卓天宇一行三人还未走出几步,便被许多人围上。这群登徒浪子竟然死追着身旁的两位美女不放,简直是如一群讨厌至极的绿头苍蝇,烦不胜烦,让卓天宇暗叹世风日下。不料这些人只是偷偷的瞄了林雨诗与慕容非儿两眼,然后将卓天宇围在中间。“这位先生,我们都是古玩一族,也就是收藏古玩的狂热FANS,刚才听闻你的一席话,感觉胜读十年书,不知能否帮忙,帮我们鉴定其他一些藏品?”一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一脸诚恳之色的说道。其余几位中年人也齐声附和,期望卓天宇能够帮忙。“看几位大叔都十分诚恳,天宇你就帮帮他们吧。”林雨诗说道。“如果没有什么本事的话,就干脆拒绝了,免得待会出丑!”一旁的慕容非儿冷冷的斜扫了卓天宇一眼,显然有些不大服气。卓天宇淡淡一笑,点了点头。“是哪几件宝物?是否也陈列在展览馆内?”卓天宇问道。“请您跟我们去贵宾厅,我们几人看中了几件藏品,想抢在拍卖会值钱出手,但又有些担心。毕竟那些藏品都叫价甚高,万一如刚才那位牛先生一般买了赝品回去,亏了钱还算了,还会被友人耻笑,所以才请你去一辨真伪。”领头的那位中年人解释道。“原来如此,那我们一起去吧。”卓天宇对身旁林雨诗说道,但却没有看慕容非儿一眼,气的这个颇有名气的美女诗人直咬嘴唇。“非儿,别生气了,一起去看看。”见慕容非儿站在原地,不大好意思跟来,林雨诗上前拉住她的手。“卓天宇,总有一天让你在我面前出尽洋相,看你还这么嚣张!”慕容非儿心中暗暗发誓。见平日眼高于顶的慕容非儿在卓天宇手下吃瘪,林雨诗内心偷笑,故作亲热的左手拉着卓天宇,右手拉着慕容非儿,一起跟着那位中年富商,走向贵宾室。通过路上的介绍,卓天宇等三人知悉这位富商乃是江浙一代的大企业家,叫王喜贵,家财过亿,组织了一个江浙古玩爱好者协会,经常举办各种活动,及联系多方卖家,购买珍品。但由于专业知识不够,吃了数次亏,如今已经不再轻易出手。毕竟拍卖会上的藏品也不能保证绝对是真品。到了贵宾室,王喜贵亲自给卓天宇等三人端来了三杯西湖龙井,然后赔在一旁坐下。“怎么不见你们所说的古玩?”林雨诗问道。“林小姐,卖家并非一人,所以让他们先后出来,他们似乎不喜欢出现在公共场合,更加不喜欢和其他卖家碰头,这是他们的习惯。”王喜贵答道。“原来如此,不过我们也算是外人,卖家应该会介意我们的到来吧?”林雨诗又问道。“无妨,林小姐与慕容小姐都是大有身份的人,能够见这些卖家他们应该感到荣幸才是。卓先生则是我请来的专家,他们不敢有异议。”王喜贵答道,却隐约流露出一些不容逆抗的威严。等了半晌,终于走出一位相貌精瘦的老人,手捧着一古色古香的木盒。“卓先生,这位老先生便是第一位卖家。他的货是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可谓无价之宝,叫价三千万!”王喜贵。即便是不懂古玩之人,也知晓王羲之的大名,他的真迹的确可用稀世之宝来形容,乃是真正的国宝。卓天宇对着这位老人微微一笑,道:“老先生,不用劳烦你给我们一观如此稀世之宝,您请回吧!”“年轻人,你这是何意?”见王喜贵请来的鉴定专家不过是一个毛头小伙子,这位老人显然没有将卓天宇放在眼里,老气横秋的反问道。“王羲之,改取众家,兼取众长,集各家书法于大成,独创‘新隶书’、‘新草书’及‘楷行书’,达到古今莫二的极高书法境界,人称‘书圣’。但他生于东晋永宁年间,也就是距今约一千六百年,他所书写的宣纸,不过是普通纸张,并非耐久之质料,如何能经历一千六百年的依旧保存完好?况且晋时名书画甚多,何以未闻其他书画能保存至今,唯独王右军之帖能延传下来?”卓天宇娓娓道出他的理由,让人信服。“卓先生,您说的没错,的确从未听说过其他的晋代名书画家有作品流传于世。唯独王羲之的作品每年都出冒出几幅,奇哉奇哉!”王喜贵点头附和道。见王喜贵这位大买家都赞同卓天宇的观点,那老人只得悻悻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卓天宇一眼。一旁的慕容非儿也几乎为卓天宇的表现高声喝彩,没有想到卓天宇看都不用看便认定这《快雪时晴帖》乃是假货,理由之充分有力,简直是入木三分,让人不得不心服口服。林雨诗笑得更甜,因为卓天宇是她的男友,自然感到无限光荣。随后,又来一卖家,手捧木盒,呈了上来。这位卖家乃是一唇红齿白的年轻人,猛然发现在座的有两位绝色美女,不由得嫩脸一红,说不出话来,但还是偷偷的不时瞄一瞄林雨诗与慕容非儿。“小伙子,你可以打开了。”王喜贵说道。年轻人不知是心不在焉,被两位美女分了神还是盒内物品不甚贵重,漫不经心的随意打开,露出一四四方方之物。“这是我家祖传之古砚,年代久远,少于一百万不卖!”年轻人说道。“你是否家住江苏苏州灵石村?”卓天宇轻声问道。年轻人惊讶的看了卓天宇一眼,没有答话,点了点头,满面迷惑之色。自己来自何方,连买家王喜贵都不知晓,这个家伙怎么知道?看上去和自己年纪相仿,莫非是算命的?见卓天宇一语便猜出卖家的籍贯之地,在座之人无不叹服。“你家传之古砚,的确乃是真品。砚呈淡青色,乃是灵岩石砚中的上佳品,保存完好,的确是一值得收藏的古玩珍品。你砚虽好,但砚非字画,极易保存,流传于世的名砚甚多,御砚亦不再少数,所以叫价百万恐怕无人问津,我个人认为价在十万左右。”卓天宇说道。“什么,十万?”那年轻人显然没有想到自己的砚被卓天宇这么一说,便如此掉价,十分气恼。“好,我出十二万,卖不卖随你。”王喜贵没有想到真品也如此便宜,喜出望外。“我……我回去考虑考虑。”年轻人垂头丧气的离开了。“卓先生,你年纪轻轻,对各种古玩认识之深,简直超出想象,古董辨认的专家之名,你当之无愧!”王喜贵笑着说道。卓天宇笑了笑,没有答话。但第三位卖家进入贵宾室,却着实让卓天宇与林雨诗大吃一惊,因为他竟是古懂教授十分器重的左右手,不知所踪的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