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的眼睛都瞪的大大的,这不是说笑话吗?主子那么出众的人才,怎么可能没个三妻四妾。
白洛飞眼里却多了一分慎重,一个女子有这样的想法,不得不说是特别,也不太现实。不过,自己不就是因为她的特别才娶她的吗?又有何不可。
南烟见白洛飞半天反应,便道:“公子不答应的话,这场婚事就此做罢。”说罢便要去揭盖头。
白洛飞一把拉住,笑道:“答应,为什么不答应。”这场婚礼闹剧的成分更多,自己本也别人用心。不娶小妾便不娶小妾,大不了娶正妻,且又没说不能去妓院,在那种场合只是逢场作戏,当然不会爱上她们。便何况自己本来也没多少心分给女人,又怎会轻易的爱上她们。
南烟没料到白洛飞会答应,而且是很爽快的答应,南烟心里满不是滋味。只得盈盈拜了下去。接着南烟便被送进了白洛飞的房间。
南烟心里沮丧到极点,自己的人生大事就这么草草的解决了,想想心里极度不平衡。
众人心情高涨,却因为白洛飞是主子的身份,都不敢造次。只过得片刻,白洛飞便回了房,南烟早将盖头揭下,心里紧张的要命,若说昨日他碰自己,还有理由制止他,今夜里似乎变得有些名正言顺了。
风吹得竹帘啪啪的响,南烟只觉得每响一下都像敲在自己心上。
白洛飞看南烟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也嫌那风吹的讨厌,将窗户关上后便靠着南烟坐了下来。
南烟见白洛飞靠过来,便又挪过去一些,白洛飞再靠近,南烟再挪一些。如此两三次,南烟已被逼到床角,无法再动了。
白洛飞看着南烟,笑道:“原来娘子喜欢玩躲猫猫啊,以后为夫陪你玩便是。今日是咱们大好的日子,可不要浪费了。”说罢便抱住南烟,亲了过来。
南烟此时是不知道拒绝好,还是逢迎好。拒绝是自己的本意,逢迎是无可奈何。只得道:“公子切莫心急,按照习俗,我们先喝杯交杯酒吧!”
白洛飞一脸的坏笑道:“娘子,你已经嫁给我了,要叫相公的。叫错了,亲一个先。”白洛飞是越来越喜欢亲南烟,不为别的,只为她身上那舒心的香味,甜蜜的让他沉醉。
来势太快,南烟只觉得脸上被轻吻了一下。就是再慢一些,现在白洛飞抱住南烟的姿势,南烟也躲不掉。
风好似越来越大,船也晃得越来越厉害了,雨也下起来了,啪啪的打在船顶上。桌子上的东西叮叮当当的掉了一地,书架上的书也掉下来许多。
白洛飞眉头皱了皱,这种情况似乎不太对劲。收起戏谑的表情,对南烟道:“你在屋里好好呆着,我下去看一下是怎么回事。”
南烟一听,如获大赦,捣头如蒜道:“你去吧!”
白洛飞心里不禁苦笑,哪有妻子这般希望相公在大婚之夜离开的。按理来说,像莫南烟这种嫁不出去的女子,这番嫁给自己,应是高兴万分。可惜在她的脸上只看到拒绝两个字,白洛飞第一次怀疑自己的魅力。
白洛飞走后,南烟独自呆在屋里,心里松了一大口气。不禁有些恨起自己来了,好像从白洛飞提出成亲的事情以来,自己好似都没强烈反对过,于情于理自己好像都说不过白洛飞。
外面的风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大,南烟在床上坐都坐不稳了,被晃的头昏眼花,看来是遇上台风了。三楼在最上面,晃的也越厉害,挣扎着想要下楼,却连几步也走不了,想爬过去,爬都爬不动。
只听得啪的一声,窗户被掀开了,风和着雨往房间里直灌。又听得砰的一声,琴倒在了地上,砸到了南烟的胳膊,一阵钻心的疼痛。屋子里早已乱成一团,昂贵的地毯早已泡的没了形状。
船在摇晃,南烟也随着地上各种物品的碎片在摇晃,不消片刻,身上已到处是伤痕。
白洛飞一到楼下,徐清长正在指挥众人,胡越(就是拉勾的那个汗子)便道:“主子,我们碰上台风了,现在雨大的可怕。这么大的风暴还从未遇到过!”
白洛飞问道:“帆收了吗?”
胡越答道:“早收了!”
白洛飞沉呤道:“你去通知大家,让大家不要惊慌,也不要到处乱走,大家各司其位,把舵掌好,别乱了方向。不用掌舵的人全部到底仓去,安全第一。”
胡越领命执行,船身在剧烈的摇晃。
南烟独自躺在船仓里,本来还在暗自庆幸这台风来得及时,在被摔了十几次后,倒宁愿这风暴不要来。被摔的头昏眼花后,余下的气力都用在抱着那张雕花大床的腿上了。
昨日的惊吓,紧接着与白洛飞斗智,现在又是猛烈的台风,南烟只抱怨自己实在是命苦。或许自己真如给自己造的遥言一般,实在是不适合出嫁,也或许是真的嫁不出去。这一趟海路走的实在是惊心动魄,南烟担心再这样摇下去,自己只怕没被白洛飞杀了,也会被这船给撞死。直祈祷这风浪快些平息。
老天爷看来是没听到南烟的祈祷,风更大了,雨也更大了,船仓里现在已满是积水了。虽是夏天,南烟却觉得冰凉刺骨,隐隐闻到了死神的味道。
船在海上剧烈的摇摆,在白洛飞的指挥下,一切井然有序。每个人虽脸带忧色,但却并不惊恐。白洛飞的喜袍此时已经湿透,黑已凌乱不堪。
此时只需掌好舵,其它的事情只有安天命了。突然想起南烟还在楼上,心中大惊,这风浪大,越是上层便晃得越厉害,刚才没带她下来,不知道她有没有事,便赶紧上楼找她。
南烟只觉得最后一丝力气也用完了,再也扶不住床腿,被晃得重重的一抛便到了一个最边上的角落里。南烟只觉得浑身疼痛,也不知道骨头断了没有。
白洛飞上来时刚好见到南烟被抛起,心里没来由得一阵刺痛。叫道:“你不要动,我来带你下去。”南烟此时哪里还有动的力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洛飞一步一步的向南烟靠近,突然一阵巨浪袭来,船身猛的一个大倾斜,把南烟连同屋子里的一些小的物事全抛在窗户上,一个水壶随着风抛出窗外。
感觉到了危险,南烟用后一丝力气抓住了窗户的窗棂,见白洛飞过来,挣扎着想站起来向白洛飞走去。可是还没有站稳,一个浪头又扑了过来,船身狠狠的向左边一倾斜,南烟不站起来还好,这一站起来便直接从窗户里抛了出去,嗖的一声便掉进了海里。
可怜的南烟连抓住反应过来的机会都没有,便掉进了海里。一切实在是太快了,白洛飞惊见这一幕,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南烟便已经不见了。心里又悔又恨,早知道这样刚才就把她带下去了。
也就在南烟从窗户里甩出去的那一刻,白洛飞知道自己已爱上了这个聪明而又可爱的女子,这场婚礼本来只是为了戏弄南烟,却不知道其实心里早已将她当成自己的妻子。只是一切都太晚了。
在掉下去的那一刻,南烟不禁苦笑,看来以后是真的不用嫁人了,自己酿的苦果自己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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