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一位年轻女职员轻轻敲了敲们,对正在办公桌前查阅文件的舒函说,“舒总,如果没有什么事情,我先下班了。”
舒函抬起头,”好的,辛苦你了!”
女职员临走前透过玻璃门隐约看着埋头苦干的舒函,对身边的同事说:”舒总真是年轻有为,真有魄力!“
一旁的女同事,拉着她的手往门口走,笑说:”走吧,你是不是想陪舒总一起加班?别自作多情啦!”
舒函把工作做完,整理了一下文件,便拿起手机,拨打了好友夏先杰的电话:“先杰,今晚八点玫瑰轩见!”
玫瑰轩里宾客满座,简易在玫瑰轩的吧台上弹着钢琴,舒函和几个朋友在座位上聊天。
“舒函,你现在对玫瑰轩可谓情有独钟了!”
“这里的气氛很好!”
“这位弹琴的女孩原来是你的同学,应该让她过来介绍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位朋友说。
“她胆子小,还是别吓着她了。”舒函看着正在专心弹琴的简易,笑着说。
这时,舒函的电话铃声响起:“韵韵……YOYO回来了?好的,我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舒函兴奋地对先杰说:“告诉你一个好消息,yoyo从加拿大回来,我去接她过来。”
“这个消息真让人开心!“先杰也高兴的说:“快点把YOYO带过来吧,半年没见了!”
舒函驾车回到家里,他下了车,把车门一关,就跑进客厅。
舒函一进客厅,一个打扮时尚的女孩便一跃而出,给了舒函一个热情的拥抱,欢呼着:“舒函!”
舒涵开心地对她笑。
“YOYO一回来就说要来找舒函,你看,他们两真是开心。”YOYO(宋漫悠)母亲(萧敏捷)对坐在一旁的方颖说。
“是啊,我们舒函也一直念叨着YOYO什么时候回来呢!”方颖微笑着说。
“阿姨,妈妈!”舒函对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两位母亲打了个招呼。
“方颖啊,舒函越长越帅,真是让人越看越喜欢啊。”萧敏捷称赞到。
“阿姨夸奖了!”舒函说着,对YOYO和一旁的舒韵打了个手势说:“走,我们出去聚聚。”
三个年轻人便一跃而起,走出了客厅门。
“年轻真好啊,看到他们,我就很怀念自己年轻的时候。看他们玩得多开心。”方颖说。
“是啊,舒函脾气好,YOYO就特别爱跟舒函玩,她刚刚还对我说,从加拿大带了只手表回来要送给舒函!”
“YOYO也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儿啊,他们从小一起玩大,性情各方面都合得来。”
说着,两位母亲都会心地笑了。
简易在玫瑰轩弹奏着,舒函的不告而别让她心里一阵落寞。
她心不在焉地弹奏着,忽地又看见舒函的身影从玫瑰轩的大门走了进来,心里刚开始感到喜悦,却见舒函身后还跟了两个女孩,简易的心猛地像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一般喘不过气。她突然对自己感到愤怒,为什么总是在意一个其实于自己毫不相关的人呢?
舒函坐了下来,对简易打了个手势,告诉简易他回来了。简易假装没看见他,继续弹着琴。
“弹琴的女孩你认识?”宋漫悠看了看简易,问。
“我同学。”舒函爽快地回答。
“服务员,给我来一瓶酒,今晚不醉不归哦!”宋漫悠开心地说。
“舒函,要不把你同学也一起叫来喝吧。”先杰说。
“不了,她不会喝酒。”舒函看着台上的简易微笑着。
“不会喝酒的人多无趣啊,”宋漫悠说着,服务员便把酒拿了过来,倒在杯子里。
“舒函,你知道我在加拿大买了什么带给你吗?”宋漫悠从袋子里拿了一个盒子出来,打开,里面是一只手表,她递给舒函。
“这可是限量版哦。”妹妹舒韵说:“YOYO姐对哥哥真是太好了!”
“我给你戴上吧!”宋漫悠说着便把手表取出,亲手戴在了舒函的手上。
“舒函,你可要给YOYO一个感动的拥抱了。”
“对!要给YOYO一个拥抱。“朋友们都在起哄。
舒函开心地拥抱了宋漫悠。
简易看见这一幕,心里一沉,手指不听使唤地停在了琴键上,琴声寡然而止,全场都惊讶地看着简易。简易知道了自己的失礼,马上又回过神重新弹奏了起来。
舒函疑惑地凝望着她。
“来,我们再来一杯。”安静了片刻,大家又继续喝酒。
玫瑰轩的老板走了过来,对简易说:“小易啊,你今天是不是有点不舒服,如果累的话,就可以先回去了。不要太劳累了。”
简易点了点头,“不好意思,我刚刚吓到大家了。”
简易把琴盖合上,拿起手提袋,就向玫瑰轩的大门走去。她站在玫瑰轩外,心隐隐作痛。
“小易。”是舒函的声音。
简易回头,看见满脸醉意的舒函站在身旁,他双手搭在简易的肩膀上说:“你刚刚是怎么了?”
简易低下了头:“没什么!”
“小易,我今天很开心,你知道吗?我一个从小认识的朋友从加拿大回来了。”
“开心就好。”简易嘴里说着,却是一脸的失落。
“小易,我今天喝了酒,不能送你回去了,这么晚,也没有公交车了,你打个的回去吧。”说着从钱包里掏出一张100元的钞票。
“舒函,不用,我自己走回去就行。而且我也有钱。”
舒函拉着简易的手,把钱放到到简易的手心里,用那不容抗拒的声音说:“拿着。”简易看着舒函,不知如何拒绝,他带着醉意的眼睛注视着简易,伸手抚摸简易的脸。
“舒函,你喝醉了!”简易紧张害怕了起来,闭上了眼睛。
“舒函,”突然,先杰走了出来,“大家都在等你呢。”
舒函看见先杰,仿佛一下清醒了许多,他把手收了回来,对简易说:“小易,你回去吧。”
接着转身走进了玫瑰轩。
先杰看了看舒函,又看了看简易,仿佛明白了点什么。
简易走在回家的路上,女孩亲手帮舒函带手表,舒函拥抱那个女孩的一幕不断在她脑海里重演,任凭她怎么甩也甩不掉。她看着手里拿的一百元钞票,顿时觉得心很痛。
她孤独地走在街上,仿佛世界只剩下她一人,城市的灯光很灿烂,却不是属于她的灿烂。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