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那人头的影子怎么像小静,我正在回忆在哪见过这个人的时候,突然脑子里就出现了问路时妖鬼在河边舞“鬼影霓裳”的样子,那不就是小静的奶妈小蛾吗?
一想起小蛾,我心里就是一震,小蛾不是死了吗?那我看到的难道是鬼影?可也就是一闪的功夫,那影子就没有了,我想可能是蜡烛照得眼花了,也就没有在意。
太姥姥见我发怔,就说,快找出口吧,一定要穿过这座塔才行啊。太姥姥既像是对我说,又像是对大家说。不过太姥姥还是靠近我,说:“这塔本身也许并不是实物,我们现在极有可能在一场虚幻之中,你是小孩子,你看到的应该比我们更实际,如果看到什么就告诉太姥姥啊!”
我刚想把看到小蛾影子在窗户上的事和她说,就听前组的方向传过来一阵喊声。太姥姥让外围的第三组负责警卫,而我们中间的这组就向前组跑去。
来到近前,才发现,在塔的第一层的最里面,发现了两个已经死去的人,但不是干尸,我可把我吓了一跳,毕竟是死人,我躲得远远的,可太姥姥却蹲下身去仔细看。我也在后面透过人们的缝隙,看了一眼。
太姥姥看过后对大家说,是自相残杀,不知道他们生前遇见了什么,你们看,你们的刀是插向对方最致命的地方,而两人好像都没有防备,其一说明两个人是很熟的,面儿上可能还十分信任,可是各自却心怀鬼胎,都在趁对方不备的时候,下的狠手。但是什么原因让这两个人同时起了歹念呢?我想离不了“利”这个字啊。
太姥姥又从两人身上搜了下,发现有一人的刀不错,金柄银把,既像刀,又像匕首,更确切讲是一把短刀。在这短刀上还刻着字“浮生”。
“是浮生刀啊!您看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这可是宝贝啊!”姥姥在一旁提醒道。
“不错,浮生若梦,逐一而定,近可杀敌,远可镇命!这应该就是那把浮生刀。”太姥姥肯定地说。
“那‘若梦’刀呢,这可是一对的啊,莫非旁边那人的是若梦?”姥姥又问。
“不是,我检查过了,那把刀虽然也不错,但不是若梦,江湖上称,见浮生必有若梦,咱们再找找!”我从太姥姥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神圣。
那么“浮生若梦”这对宝刀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还得从古代讲起。相传在青铜器盛行的时期,青铜器的最高等级及做工一定是器皿,因为这符合古代对“礼”的重视。但在这些工艺技术达到巅峰的时候,有一位制铜高手,在闲暇之余,历经数十年做了两把刀,也就是“浮生”和“若梦”,他在打制“浮生”的同时,用七种动物的血注入了刀身,而这七种动物是什么呢,就是鹏、蛟、枭、豹、虎、狮、熊,单拿出哪一种来,在这动物界都是佼佼者,而这做的过程也并不是在它们死后取血烧炼,而是一定要用活的来喂刀,所以历经数年,这把“浮生刀”被打制出来的时候,一时间,天下轰动,因为这刀不但削铁如泥,而且只要利用一些咒语,这刀就能飞起来伤敌,可能是沾了鹏和枭的力量的缘故吧。
而另一把“若梦”刀就更神奇了,它不是用动物的血喂的,而是用人的血和着这铜器所打制出来的。在烧制的时候,制刀人要每隔一段时间就从模孔里注入人的血,使这刀更加锋利。
单说那一天,终于把这两把刀都做好了,而怎么去试一试呢?制刀人决定用浮生和若梦互相试,也就是让人用一把刀去拼另一把刀,看谁更坚实。
拼刀大会是在众制铜高手的鉴证下开始的,大家也都希望看一看这浮生和若梦是如何争第一的。
于是这制刀手就拿起其中的一把浮生刀,去向若梦砍去。而这时的若梦呢,就被拿在了他女人的手里,这一刀下去,女人感觉虎口生疼,再看自己的手已经不能动了,而那把刀和这把刀一样,都没有一丝变化,唯一变的是若梦刀不但没变化,而且好像比原先更显得与众不同了,闪着红光。
但很快青铜器已然在当时的社会处在了下风,越来越多的人们开始使用金和银等材料,铁也成了另一种时尚,而青铜本身却以其古朴的形象让这时代重新审视着这一切。
后来,青铜手艺越来越不被人们所欣赏,这做刀的高手也开始了迷茫和困惑,整天不是喝酒就是看刀,他的老婆也说不如去打铁吧,还能挣点钱。
他就又拿出刀,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杰作。如果各位看官想这故事一定有一个很牛的结尾那就错了,而这故事的结尾应该是这人和这刀从此就绝迹江湖,不知所踪。
经过千百年的风蚀和变迁,这两把刀又会在谁的手里呢?而今天在这奇怪的宝塔里找到了,太姥姥手上拿的正是那把“浮生”。
说来也怪,刚才还是完好的两具尸体,在把刀拿走了一会,那尸身就开始腐烂,变成了一堆白骨。难道说这刀还有镇腐的功能吗?这不禁又让我多看上了两眼。处理完这边的事,后一组又传过来喊声,于是我和太姥姥又赶回去。
而在去找后组的同时,太姥姥嘱咐第一组,一定要小心,任何东西也不要摸,这塔很奇怪,虽说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个实物,但拿到手的却的确是实物,看起来这里真的不简单。
我们随着叫喊声过去,二子爹首先说:“大奶奶,是小蛾,我看见她了,是她!”说着,二子爹还打了个哆嗦。
“我就说小蛾阿姨就在这塔里吧,我刚才也在窗户上看到她的背影了!”
太姥姥轻轻地抚摸着刚才得到的那把“浮生刀”,心说有了这宝贝,管她是谁呢,来一个降一个吧。
正说着话,就听见外面有狗声,其实刚才那几条黑狗就不对劲儿,还不敢进来,现在可好,倒是敢叫了,却还是不敢进这塔里。
村长说:“大,大奶奶这狗不是看到什么了吧,怎么叫的这么急呢?”
“我去看看。”太姥姥边说边向外走去。
来到塔的正门门口,只见剩下的三个信使正和黑狗们较劲呢,有的往门里拉,有的往门里推,可这三条黑狗却怎么也不也进塔里面。
太姥姥见此情景没有说话,而悄悄地从自己随身的口袋里抓出了两把米,又沿着塔的大门,把这大米洒在了黑狗的身边。说来也怪了,刚把米放好,这些狗就像得到什么指令似的,又恢复了往日的正常,也敢跟着人们进入塔里面了。
我们就这样又一一起进入塔里,可转瞬的时间,第一组已经不知道到了哪里了?我想有姥姥和小五,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正在我们都不知道第一组去哪里点蜡烛、探路的时候,还是狗有灵性,只见三条狗一起向一个楼梯口处大叫。我想我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里了吧?
果然,从二楼传过来姥姥的声音,看来他们是又遇到什么情况了吧?
小五压低嗓门说:“上来吧,里面宽敞。”
我们一行人就开始上楼梯,并时刻准备利用每一点时间,每一个空间,好好看看这塔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楼梯的构造十分奇怪,不是那种罗旋上升的样子,而是一波三折式的直上直下,这对于一座塔的构造来讲就十分讲究,好像预示着什么道理一样。
小五把我和太姥姥带上二层,发现这楼梯虽不是罗旋形的,这二层的整个构造却是如同魔宫一样,有的地方的支柱却是罗旋着直达更上面一层。
在塔的二层有一块十分宽敞的地方,我们四十多人在一起竟也不显得满当,但这里的温度却是十分冷,好像比别的地方要凉上好几度呢。
我们这三个组基本上都上了二层,而如果仔细看,这二层的构造是分内外的,在内间就是一座类似于道场似的布置,而外围则有有旋转式有的夹层。
大家在内层休息了一会,也看了很多地方,却也看不出是哪里有出路或哪里还有隐患。既然二层也没有套间,那出路一定在上面。
但还没等前哨人马上楼梯,姥姥就说:“大家注意,感觉外层有东西,大家小心。”
我们再看太姥姥,原来太姥姥正在用罗盘测这个塔的整体情况呢。我就凑了上去,想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可太姥姥这时候正嘴里念念有词呢,我没有打扰太姥姥,而独自一个人来到夹层里,透透气,也看看有什么可以出去的地方。
我是沿着窗户和内层之间的那个过道在检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在我绕到大厅没有放蜡烛的的区域,发现脚底下有一个一个的小瓶子,说是小瓶子,估计也是得有一定的空间,否则也不会里面装满东西。
但这瓶子的外表太脏了,于是我拿袖子擦了擦,让我没想到的是透过擦过的玻璃,我看到了一双正看着我的眼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