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五章那位男人的脸灰了灰连嘴唇都灰下去可是神色仿佛还没拉回来有点茫然的回答:“没关系麻烦你了!”
司机看见他失魂落魄的背影忽然怔了怔或许是为了他脸上的神情那么的失落司机忽然可怜起他来他到底是要找谁呢?却没有多余的时间再来想这些他看见那个男人进了一辆高档的轿车一会儿车子就开走了。
这边离开522公交车的舒宜她并没有上公车也没有消失不见她只是转身进了地下通道打算坐地铁回家。买了票地铁上灯火通明她看着里面拥挤的人群中人们各式各样的空洞麻木的表情她自然是想不到此刻有一个男人为了她一闪而过的影子环城追逐一辆公交车到终点站。
舒宜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o点钟她刚开门包里的手机又响起来是夏桐。
接起来电话里面传来夏桐夸张的声音:“舒宜嫁给我吧你想吃多少烤地瓜我都给你买我给你买一辈子!”
这个人显然已经醉了。
舒宜哭笑不得她说:“夏桐你喝醉了6镇呢叫6镇听电话?”
喝醉酒夏桐明显比清醒的时候更任性他一听这话郁闷劲就上来了不悦的说:“谁说我醉了舒宜你怎么从来就不看看我的心你这几年来见我对哪个女人有你这么上心过我爱你我喜欢你我想照顾你。”
舒宜一听他这话就头大偏他又是在酒醉当中她忙不迭的说:“夏桐你喝醉了别玩了叫6镇送你回去——”
夏桐恼怒的打断:“谁告诉你我跟你玩我告诉你我爱你我想你我想照顾你我想帮你赚钱我不想你那么辛苦那么累我知道你想什么但是那件事我一点都不介意真的我誓我一点都不介意我要是介意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夏桐在那边确实喝得八分醉意他心里又有事这些年来他知道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什么但是他从不敢在清醒的时候跟她挑明他怕伤到她的自尊心因为她一直是这么的敏感说着说着他声音呜咽着低下来:“舒宜我不知道张爱玲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你要我低到尘埃里也行如果我这还不算尘埃的话你想要我怎样做你说只要你说——”忽然那边的声音变了是6镇温厚的声音:“舒宜你也听见了这家伙喝醉了酒风我们要送他回去他一直不肯非说要等你来你还是快点来吧夜未央紫荆花包厢。”
舒宜刚掏出的钥匙又放回包里转身无奈且认命的对着手机叹息:“好的我马上就来。”
舒宜一打开门就看见6镇在跟夏桐抢一杯酒夏桐是真的喝醉了大叫大嚷:“6镇你***放手。”
6镇大概也喝得有几分醉意他回敬:“我***不放。”
静云看见舒宜终于出现在门口她松了一口气她今天回家原本是想劝劝舒宜谁想连头都没开便叫舒宜给打回去她只好又来了夜未央里。她捅捅6镇的腰示意他放开6镇见是舒宜这才松了手夏桐脱离6镇的牵制端起那酒就要喝舒宜三步两步走上前去一把夺下来。
夏桐到嘴边的酒没了正要火话到嘴边看见眼前一张魂牵梦萦的脸他涎着脸嘿嘿笑:“舒宜你来拉!”
舒宜把酒放下回头询问的看了一眼静云问:“他到底喝了多少?”
静云努努嘴示意她看桌上舒宜看一眼桌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再看一眼沙上横七竖八的人们心里有了底她说:“你们怎么让他喝这么多也不拦一下?”
静云撇撇嘴说:“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今天没接到你来心里不痛快我们拦得住吗?”
舒宜无奈只得对静云说:“那我先送他回去你也送6镇回去他这个样子别让他开车。”
静云:“好我知道了那你小心点!”
舒宜扶着夏桐走出去夏桐认出是舒宜倒也乐得把身子靠在她身上一边跟着舒宜移动步伐一边笑嘻嘻的唱:“你说你好孤独日子过得很辛苦早就忘了如何寻找幸福太多的包袱显得更加无助在没有音乐的时候很想一个人跳舞……”夏桐很喜欢唱歌喝醉了词倒是一句不差。
舒宜懒得理他一边走一边皱眉她没想到夏桐居然这么重沉沉的伏在她身上就象一座山一样压下来她扶着走廊的墙壁艰难的把他带出来。很快酒吧的老板娘宋雨燕看出舒宜的窘迫来她叫来一个服务生去给舒宜帮忙舒宜身上的重担这才稍微轻一点。她甫一离开他夏桐的手便伸过来拽住她的袖子声音便变了:“……在没有音乐的时候很想一个人跳舞舒宜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不要一个人跳舞!”
这人说的都是什么话呀舒宜面皮薄夏桐的醉言被那服务生听见她脸上不由一热反倒是那服务生毫无表情一直帮着她把夏桐扶到门口拦了车舒宜先进去接应着夏桐。
不知道是服务生力道没有掌握好还是舒宜没拉好夏桐被服务生塞进去舒宜一拉他顺势就把舒宜压倒在车座上面那双眼睛闪亮着盯牢舒宜的脸热热的带着一点红酒味道的呼吸喷在舒宜脸上。舒宜不安的动了动谁知这一动便惊醒了夏桐他皱着眉头伸手扶正她的脸唇便这样印上去。舒宜心一慌头一偏夏桐的唇落在了她露出一大截的酥颈上夏桐的唇不依不饶要吻上来这时那司机方才忍不住问出声提醒:“小姐这里不能停车你要去哪里?”
舒宜脸红心跳推开夏桐压上来的身体坐正了整理一下被弄乱的头说:“去——巷子。”——
巷是舒宜和静云住的地方舒宜当然知道夏桐家在n市的老别墅在哪儿但她不愿意去只好先带他回家让他清醒一下。
司机应承着掉转头去开车这个城市的出租车司机原本就不大爱管闲事他专心的开车再也不理会身后两人的关系。
舒宜把夏桐的头推过去一点夏桐又垂下来推过去一点点他又压过来舒宜没有办法只好任由他枕着她的肩膀到了她家的巷子口她先下来一边拖夏桐一边骂:“夏桐你个猪头快醒醒!”
打开车门有扑面而来的冷气夏桐听见舒宜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舒宜问:“舒宜这里是哪里?”
舒宜给了司机钱拉着他上楼说:“这是我家快上来。”
舒宜住的老房子在三楼楼梯间的灯还坏了一盏环境显得有点昏暗夏桐扶着头任由舒宜一步一步把他半拉半拽的带上去。
舒宜房间的玄关处挂着一串风铃那是她和静云在丽江旅游时候买回来的到了家门口舒宜一边扶着夏桐一边找钥匙她一推开门夏桐顺势就把舒宜给压到玄关的墙壁上引得风铃好一阵响。这次舒宜不再那么心慌意乱她挣扎着出声:“夏桐关门你别压着我!”
夏桐听见她说关门手一撑想要撑起身子去关门可是胡乱中却摸到了舒宜的胸舒宜又羞又急她一边踢他一边骂:“夏桐你这个流氓快点放开我!”
可是这样一挣扎夏桐怎么还可能放得了手夏桐的手顺着她的胸部转移到她背上轻轻用力她就回到了他的怀里他的头俯下去唇找到她的狠狠的吻下去舒宜这才惶急起来。她推不看眼前的这个人他被酒精催然的气势和**他蛮横霸道的纠缠以及他那双夏桐怎么也挣不开的手让舒宜心里产生一种莫名而久远的惶恐。
舒宜急得要命她用力推开他大声叫着:“夏桐你给我住手你放开我。”
夏桐哪里肯听他一只手很快从她身后的衣襟伸进去找到她背后的暗扣轻轻一挑细微的“崩”的一声那暗扣被挑开舒宜只觉得背心一凉她的心里也是一凉眼泪无声无息的掉落下来她带着哭腔哀求:“夏桐你快放开我我求求你放开我!”
夏桐唇里吻到苦涩的滋味他这才惊起抬头身下的舒宜脸上已经布满了泪痕他心一慌马上离开她的身体靠在门框上不知所措的看着她哭。好半晌他讷讷的抓着头说:“舒宜你别哭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马上走好不好?”
舒宜只是蹲下身来哭狠狠的哭。
夏桐从认识舒宜以来不管怎样刁难她不管怎样为难她连那次头被打出血来都没有见她哭过这算是第一次看见她的泪他当然手足无措。他站在高处看着她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想要去抚慰她但是却又提不起勇气终于他把手轻轻的放在她微微耸动的肩膀上刚想开口叫舒宜猛地尖叫一声跳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