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34章如此紧张焦急的声音舒宜静静的回复:“你找我干什么?”
那边听见她的声音那焦灼的心才放下来“舒宜你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电话?”
或许是他焦急的语气让舒宜微微动容她难得的用温和的语气回答:“我在天台。”
“好那你在那儿等我不要走开。”说着电话便被挂断了。
于是舒宜静静的坐在那儿等。
舒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等他她明明知道自己对他的到来感到仓促无措她也明明没有答应要等他但是她现自己竟然就是硬不起心肠离开或许她就是想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或许她是想彻底的告诉他她已经不是当年的舒宜请他再也不要来纠缠她。她脑海里纷繁复杂不断用各种理由说服自己可就是不敢让自己去想真正的原因。
承瑾来得很快不一会通往天台的楼梯口便传来了承瑾的声音舒宜闻声望去。
承瑾的状态却并不好那个彬彬有礼的那个温文尔雅的赵经理此刻却是稍嫌狼狈的焦急的他的裤子还破了一大块铁灰色的裤子上沾染着一些血迹。
舒宜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刚才碰倒了一个平车上面有很多手术器材裤子被手术刀刮破了一个洞。”
“你为什么这么急?”
“我只是怕我以为你又走了。”承瑾老实的回答。
舒宜忙背过脸去她怕她看见承瑾那副样子下一刻就会流出泪来她想硬起心肠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酸楚不堪酸涩得她说不出话来酸涩得她生怕一开口声音里便会泄露她的情绪。
其实舒宜这样的人从外表到内心都是冰冷倔强但是她并不是天生的一块冰她并不喜欢这样。她平时越是拒人千里她内心就越渴望有人了解有人疼爱只是因为一直没有碰上真正疼爱她的人那么她也不要让别人知道她的寂寞日复一日那层伪装的冷漠就仿佛代替了她的真面目。但是其实这不是真的她只是也像一块冰一样形成的时间越长那么融化所需要的温度越高所以融化舒宜需要足够多的爱足够的温度所以如果赵承瑾你不肯付出那么多或者你付出不起那么就请不要来招惹。
舒宜听见他这句话心里是说不出来的苦涩她拼命压抑:“其实找到了又能怎样呢?”
是真的其实找到了又能怎样呢?她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时间不能重来他们也不能重新再成长一次。
承瑾没有走过来他依然站在离她一定距离的门边:“舒宜韩伯伯病了肝癌晚期他希望能见你一面以前他觉得很对不起你也觉得对不起你妈妈你什么时候去看看他?”
“爸爸?我从来就没有爸爸!”
“舒宜我知道你从小在那个家里受了很多委屈但是他毕竟是你父亲而且这些年来我们都为你……为你……当你失踪的那几天正好刮台风然后又是暴雨那样危险他不顾众人劝阻到附近的海边水库河里找你整整找了十天最后找到……找到……我们都差点以为你死了他为了你的事自责了十多年身体也渐渐差起来上次他听我说找到了你连院都不肯住了差点就要跟着我来找你……”
听到这里舒宜实在忍不住她焦急而慌乱的转过身来警告:“赵承瑾你敢!”
“对我是不敢我从来都不敢因为我怕我一说你又会不见了……”他老实的承认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一种错觉仿佛回到了那个海边的礁石上他找到了她让她回去然而她只是挪到更远一点的礁石上不理他。
舒宜不知道怎么应付这样的承瑾她又只好披上自己那层冰冷的面具大声阻止他:“够了赵承瑾你住口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到底想怎么样呢?”承瑾苦笑神清却还是有点迷惘又有点心酸。他不会像夏桐一样说一些“爱你一万年”也不会像夏桐一样死缠烂打他唯一拥有的就只会傻傻的等也许这正是承瑾的可贵之处他永远不对她提出要求那么她永远也就没有拒绝他的机会。
他说:“舒宜从小到大我对任何人都有办法但是唯独对你我什么办法都没有我只能傻傻的等。我也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我只知道我再不想让你一个人不要一个人坐在窗台上呆不要一个人坐在礁石上吹海风不要一个人淋雨不要受伤只想给你一个安稳的家只想看着你笑。这些年我很后悔我很后悔没有早一点来接你出去我很后悔留下你一个人先走了我早知道你在那个家里是活不下去的……以后我再也不会留你一个人。”
听到这里舒宜已经泪流满面很奇怪的这么些年来经历了这么多不管再苦再难再屈辱她从来不哭所以6镇才说她是最坚强的可是现在她的眼泪却无声无息的肆意了整个脸庞她止也止不住。但即使是哭成这样她依旧不允许自己有丝毫的妄想和动摇她用指甲掐着自己的手臂:“不用再也不用了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没有人会让我活不下去赵承瑾谢谢你如果没有事的话我想先下去了再见。”
舒宜真是怕她怕她再停留一刻自己会忍不住扑在他的怀里她急冲冲的往门口走去。
承瑾没有阻拦承瑾从来就不敢强迫她只是舒宜一定知道他那双眸子里一定又涌上了那化也化不开的浓雾那如水一样的忧伤从前的承瑾不是这个样子的。经过承瑾身边的时候舒宜终究是略微停顿了一下:“承瑾你们何不继续当作我已经死了呢。我现在活得很好我从不需要别人的同情和怜悯……”
承瑾抓住她的手臂满眼痛楚的看着她:“不行舒宜我不能当你死了我一想到你不在了我这里很痛很痛恨痛痛到宁愿自己也不要活在世界上舒宜那不是同情和怜悯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承瑾抓住她的手臂皱着眉头满眼痛楚的看着她:“不行舒宜我不能当你死了我一想到你不在了我这里很痛很痛恨痛痛到宁愿自己也不要活在世界上舒宜那不是同情和怜悯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
舒宜闭上眼镜可眼泪还是无声无息的流就连她声音里都透露着苍凉和绝望:“就算我明白又有什么用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到底是谁吗你又知道我的生命里到底生了什么?我们不合适我们不可能了十六年前和十六年后都改变不了什么所以请你以后都不要再来找我我也不想再看见你。”舒宜泄一样的把话说完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