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贵在自知,但是不是谁都能够做到的。
唐阮阮看着方寸大乱的人,不由得想笑。
刚刚廖女士一句:“我很好奇她流掉的那三个孩子是在二嫁之前还是之后?”
郑夫人跑了。
特别慌张地跑了。
唐阮阮切了一声,就这个战斗力,竟然还想着来让她放弃生气?
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廖女士戳戳唐阮阮的脑门。
“看看,这就是我的作用。”
唐阮阮堆满了笑容:“对对对,奶奶说什么都对。”
廖女士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唐阮阮哄着廖女士把苹果吃完,又看看时间,“我要去找老师他们,我让他们进来照顾您?”
廖女士摆手:“不用你叫,他们自己会进来,你小心点就好,这边不是海岛,安保上肯定不够。”
唐阮阮表示知道了。
等她走出院子没有多远,就有人叫住了她。
唐阮阮看着叫住自己的人,不由得疑惑,她对这个人其实没有什么记忆,最多就是上午他们进来的时候看了一眼。
“唐同志,请留步。”
对方走到唐阮阮跟前,“曲天建,是简娜莎的搭档。”
唐阮阮跟对方握手,随后问道:“曲同志你好,是有什么事情吗?”
曲天建点头。
“唐同志,我想有个事情询问你一下。”
唐阮阮看了一下左右,确实没有适合说话的地方,就说道:“我要去找我老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咱们可以边走边说吗?”
曲天建点头,他示意唐阮阮带路。
两个人距离一米远的距离,算是一个很安全的距离。
曲天建先开口说道:“我知道唐同志肯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找到你。”
唐阮阮点头,确实好奇。
曲天建笑道:“我是因为简娜莎。”
唐阮阮挑眉,不懂这个男人的目的,为了一个女人,找另外一个女人?
为啥?
“简娜莎是我的搭档,我们从进入文工团就是固定的搭档,做了很多年的朋友,我知道她的心思,才会来跟唐同志聊聊。”
唐阮阮哦了一声:“你是想让我跟骆肇尧离婚,然后让简娜莎跟骆肇尧结婚?”
除了这么一个理由,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
曲天建摇头。
“恰恰相反,我希望唐同志能够跟骆团长传递一个消息,让他不要管简娜莎,她的行为已经很不对,如果继续下去,很容易犯错误,而我不想失去这么一个搭档。”
唐阮阮:“……”
她还以为是个痴情到极致的舔狗,没有想到人家竟然只是为了搭档不换人。
“为什么你会认为她要是继续靠近骆肇尧会成不了你的搭档?”
曲天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认为一个男人会不在意自己妻子的搭档是一位异性,而且还是非常默契的人,关键是我更加清楚,她不会成功,与其让她失去了事业,还不如从开始就让她不要做错事情。”
倒是贴心。
可惜……
唐阮阮的回答竟然是:“抱歉。我不能够答应你。”
这种事情,换做是谁都可以去跟骆肇尧说,唯独她不可以。
曲天建问道:“为什么?”
他认为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唐阮阮会不答应?
唐阮阮给他的解释也是干脆。
“因为我不想,所以不可以。”
曲天建站定,很是认真地看着唐阮阮:“唐同志,我相信你也不想你的丈夫对其他的女人另眼相待,那么请你配合一下,这难道不是意见很容易的事情吗?”
唐阮阮哦了一声,给出的答案竟然是:“抱歉,我相信我丈夫的为人,还有你的搭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怎么能够让别人去管呢?”
她说得坦然,曲天建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看到唐阮阮表情上的认真,最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是我要求过分了,以后我会改。”
唐阮阮:……
这个男人又不是自己的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种话?
她摆摆手,“没事,我还有事情,能不能先离开?”
曲天建让开了通道,让唐阮阮先走。
等人走开后,曲天建一直盯着唐阮阮的背影,他想看清楚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如此的无动于衷,在他看来,任何女人听到自己的丈夫被如同简娜莎那种女子看上,都是巨大的危机。
好在她还没有想多久,就有人叫他,曲天建回到给他们安排的住处,就问了一下自己的朋友。
“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一位妻子对自己的丈夫的红颜知己如此不在意,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就是她自己的丈夫确实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还有一种就是不在乎。”
因为不在乎才会不当回事。
曲天建想了一下,认为唐阮阮是前者。
他也看到了骆肇尧对唐阮阮的态度,那绝对不是演戏,否则不可能那么自然。
朋友看到曲天建的愣神,就八卦道:“你说你到底对简娜莎是个什么想法?难道真的不追求?”
团里的人都认为他们两个人是一对,结果两个人就维持了这么多年搭档的意思,却始终没有更近一步,换做是谁看着都是好奇。
曲天建把朋友推开:“你知道的,娜莎心里有其他人。”
这个是不公开的秘密,也是简娜莎自己说出来的。
朋友叹息一声:“好吧,你自己心中有数。”
被他们惦记着的简娜莎现在在做什么?
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骆肇尧,而是在跟秦爱霜聊天。
“霜姨,我妈说你这个时候肯定会关节不舒服,让我给你带了一些膏药。”
简娜莎的母亲是少数民族,但是嫁给简娜莎的父亲后,就搬到了京都,而且跟秦爱霜关系不错,这么多年一直保持着联系。
因为简娜莎的母亲是在特殊部门工作,平时工作很忙,没有时间出来。
秦爱霜很是感慨地说道:“是你母亲有心了,一直记得我当年冻坏了腿。”
“跟霜姨说说,你这次主动申请过来,应该不单纯是为了给我送膏药吧?”
简娜莎苦笑,“霜姨,我想看看她到底是好在哪里,至少让我心甘情愿地放下吧。”
秦爱霜看着简娜莎,至少这个孩子是坦诚的。
可她却只能够打击这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