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辨认以下是什么药草,方可打开空间。】
唐阮阮看着那出现的一行字,还有中。
她学的是护理吧,而且学得最多的是如何注射、包扎照顾病人,最多是按照大夫的要求去处理伤员,协助大夫做一些打下手的工作。
可这些里面就没有辨认药草这个能力。
她双眼瞪大,一双好看的新月眼,此时都变成了圆月,她戳着那虚幻的图像,是那么的用力,恨不得把图像给戳没了。
有没有搞错?
她只想当护士,不想当大夫,不想去做那么负责的工作。
“换一个条件可以吗?就算是你让我给自己扎针都成。”
她试探着跟这个神秘的空间讲道理,显然这条路是走不通的。
因为那悬浮的字体,此时更大了一点不说,
【学一门手艺不吃亏!】
她怀疑这个空间在嘲笑她。
因为她的偷懒。
戳戳那个虚幻的药草,它竟然还随着她的手指转悠。
这就很离谱。
最后她尝试了很多办法,都无法让这个诡异出现的空间开启要求更改。
只能够蔫蔫的放弃了。
自己拿着纸笔准备把这个药草的样子画下来,然后去找她母亲。
唐母可是大夫,唐父是农科院的专家,找一株药草应该很容易的吧?
当她信心满满的拿着自己画出来的药草在厨房里找到正在帮她善后的唐母,递过去自己的画作,一脸期盼的看着唐母。
“妈,你知道这是什么药草吗?”
唐母虽然很疼宠女儿,甚至有些无脑宠的那种,可是当她看到女儿画的药草后,还是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中。
好半天才挤出一个笑容。
“阮阮,我想你再多加几片叶子,我可能就认出来了。”
唐阮阮没明白过来,伸头看着自己的画,她已经尽量还原看到的图像,难道不够清晰吗?
拧着眉头仔细看了半天,然后说道:“妈,我感觉已经很形象了。”
这个时候唐父下班回来,提着外套进了厨房。
他探头看了一眼唐母手中的画作,笑道:“这是什么抽象画作?一根棍棍上面三片叶子,这是想飙到这根棍棍顽强的生命力吗?”
唐母急忙去捂住唐父的嘴,他这张嘴是真的不会说话。
唐阮阮则是陷入了怀疑人生中。
她的画真的很垃圾吗?
明明她用了半个小时去认真画,结果在他父亲嘴里是一根棍棍上三片叶子。
自闭到直接跑了。
唐父还是一头雾水,拉下妻子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小声问道:“难道这是阮阮画的?”
唐母白了他一眼:“你说你着急评价啥?你又不是不知道,阮阮一向在绘画上很是较真。”
唐父苦笑不已。
说到唐阮阮画画上,这简直是唐家人超级不能够理解的事情。
唐母是大夫,画花草是基本功,前面生了四个儿子,她教不明白也就算了,等生下唐阮阮的时候,她几乎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
唐阮阮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唯独在学医上,几乎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她画人物画山水都可以,唯独不能够涉及到花草,那就跟她的眼睛跟普通人的眼睛不太一样,明明很简单的画叶子,她都能够画得超级费劲就算了,还特别的狰狞,正常人根本就分辨不出来,跟参照物就是两个维度的样子。
这也导致唐家父母和几个儿子都坚决不在唐阮阮面前提及画花草的事情,反正唐阮阮也不是非得靠着花草过日子。
结果时隔多年,闺女难得拿起笔画了一株不知道是草还是花,再或者是什么抽象派的树杈,就被唐父这么一个评价给打击坏了。
唐阮阮也是知道自己这个毛病的,刚才太过着急想知道是什么,才会脑抽想着画下来。
现实告诉她,这空间绝对是跟她相克,要不选什么不好,竟然选了一个她几乎无法跨越的障碍。
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床上扑腾着。
甚至因为太过羞愤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事情要做。
等唐母抱着一本《本草纲目》进屋的时候,她还在扑腾呢。
唐母是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最是爱惜面子,心里憋着笑,拍拍她的后背说道:“阮阮,你是不是想找药草?”
唐阮阮坐起来,脸上还是有些红晕,是羞的。
唐母也不笑话自己的女儿,而是把《本草纲目》递给她。
“那你在这里找找,只要不是太过特殊的药草,这里都能够找到点线索。”
唐阮阮看着那一本砖头一样的书,这不是李时珍的原著,而是唐母娘家传承了好多代,在书籍原本的基础上,做了很多的补充和注释,最关键的一点,是这本上面有外公他们给每一种药草的手绘图。
这才是最宝贵的东西。
要不是唐阮阮看到这本书就会犯困脑子晕乎乎的,估计她也是要从小把这本书当成启蒙书用的。
时隔多年,重新看到这本书,唐阮阮都是无限感慨。
“可是我一翻开就犯困打哈欠。”
唐阮阮有些不好意思。
要不她怎么会不学医,而是学护理。
这就是根本的缘由。
唐母顺着女儿的头发,很是温柔地说道:“那有什么,你慢慢找,总能够找到,不看那么长时间就好。”
放下书籍,唐母就离开了房间。
唐阮阮看着放在自己手边的《本草纲目》,就有些头疼。
“果然任何重生都不是没有代价的。”
嘀咕一句,认命地打开了这本是砖头一般的书籍。
看了一页后就想打哈欠,脑子也开始迷糊。
这本书对唐阮阮来说那绝对是催眠神器。
好在这次她不是为了仔细阅读,而是翻看所有的图片。
怕自己又睡过去,她那手指头都赶上点钞手,速度那叫一个快,终于看到一个差不多图片的时候,那比千斤重的眼皮终于支撑不住。
临睡死的时候,唐阮阮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
“空间你最好是很牛逼的那种存在,否则我绝对会再不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