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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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义乌的丝巾厂里面，我干包装的，晚上经常加班到十一二点。我有时候累的手伸进包装袋里，人就睡着了。这样辛辛苦苦一个月也就挣人300块钱，有一次因为太累了，而且冬天也没有什么保暖措施，就在楼顶的铁皮房里不停的干。冷冷的风从铁皮缝隙里不停的往里吹，我病了，低烧三十五度。人不好，在这边也上不了班啊！家里就想着帮我重新找一份工作。家里有个小姨是在余姚那边做模具的，他是一个普通的抛光工人。家里让我去找小姨，让他给我安排份工作，也好让我再学一份手艺。在小姨的安排下，我在当地的一个小厂里面当上了模具学徒。他们本地的学徒是没有工资的，不过我一个外地来的小孩在这边没依没靠的，老板可怜我，所以给我二百块钱一个月。厂里的老师傅姓杨，是个老好人，知道我刚来这边了，没有地方住，到处的帮我找房子。房子那有那么容易找的，还要当天晚上还能入住的，最后找来找去的，徐薛斌徐师兄家里的刚建了几栋出租的小房子，愿意给我租住，让我先住着。到了晚上去看房子的时候，房子里面的地面还是湿的。刚建成的房子，实在不愿意租给别人住，可我也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地方去，所以湿一点的话也都给我住了。师兄在他家里帮我找了张大床，带我买的生活用品。我算是在这里安顿下来。几天之后，房子算是干透了，来了一些新的住户。南方的村里有好多灌溉水渠，五十公分宽的水渠平时一跨步就过去了。但是你要拖着个大行李箱就没那么容易了。这天晚上，孙露芳就被个箱子拖到了渠的那一边，过不来。缘分或许是上天注定的。简简单单地帮她把箱子接了过来。她就成了我后来的初恋女友。初恋总是懵懵懂懂。那天晚上停电，趁着天黑我牵着她的手。当时心里紧张坏了。好怕她生气，从此不理我。那天之后却是有两三天，看不到他人，我以为他生我气了。不过后来还是她主动靠近了我。我真的很高兴，幸福总是来的太突然。我们吹牛聊天，他说你那1月两百块钱能干什么？我1月还挣1500呢！心里真的好惭愧。不过他是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初恋总是美好的，年轻的我们都很纯真。他是安徽太湖人，他的妈妈让人从老家给他带了只鸡。他还偷偷摸摸的分了我一半。感动和温暖，总是留在心间，让人回味无穷。我不记得自己有给过她什么东西。但是我记得他给我买的衣服只有枣红色的。她喜欢茉莉花的香味。从此以后，我也喜欢穿红色的衣服，有茉莉花香味的香水。爱一个人总是把他留在心底，或许我们联系的不是太多，但我总是时常想起他。他说，当我骑着自行车带着他，把他的手放在我腰间的时候，她就下定决心要嫁给我。我家里是什么样的情况他都了解。但是他仍然愿意嫁给我。有时间他就带着我，在这里到处去他每个亲戚的家里。我见过他的姐姐，叔叔阿姨伯伯。我们是彼此相爱的。我希望我们是幸福的。他问我，你什么时候打算娶我？我说你等我十年。我不愿意，你现在就跟着我受苦。我会挣很多很多的钱。我来养你。或许他根本不在乎这些。或许我也无力改变什么。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在家里，开始给她安排相亲的对象，逼着他要结婚了。她越来越憔悴，我们之间距离，越来越远。直到后来，我们彻底分开。幸福的感觉，留在了心底。悲伤压在了心头。无奈和无力，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悲哀。各种感觉交织在一起，让我无法自拔。虽然我们分开了，或许他已经结婚了吗？但我还是在为这个十年的誓言而努力着。十年一晃而过。在这十年里，我不敢再结交女朋友，因为我怕伤害到彼此。回首十年，我总是追着金钱而走，哪里工资高我就往哪里去，可是到头来我什么也没有得到。苍茫人生，沧海桑田，我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