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长老嗓子眼噎的发紧。
好半晌,才开口道:“他现在需要灵草入药续命,我琢磨着,他应该不会放弃你手里那株灵草。”
“没事。”小奶团子无所谓道:“让他来呗。”
齐长老微怔:“什么意思?糖宝愿意卖那株灵草?”
唐糖:“不卖。”
齐长老:“古家主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唐糖轻飘飘:“他打不过糖宝。”
齐长老:“……”
说的真的,很有道理!
…………
次日一早,古兴祠不出意外的来了唐家。
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没了嚣张气焰,甚至还带了一座三十公分高的金山。
客厅里,唐父、唐锦旭和古兴祠对面坐着。
唐父看了眼茶几上的金山,笑容温和:“古先生这么大手笔,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唐先生快人快语,那我也就直说了。我想要贵千金手里那株灵草,价钱不是问题。”古兴祠开口道。
顿了下,又继续补充着:“上次来唐家,多有冒犯,实在也是无心之举。不如趁此机会,化干戈为玉帛?”
“将来两家可以多多来往,无论是贵千金修行上的问题,还是唐家的生意,我们古家也都能帮衬一二。”
听到这话,唐父轻笑:“古先生说的,真是太客气了。只是……”
“只是那灵草,是宝宝的私有物。别看她年纪小,主意可大得很呢,我们家里谁都做不了她的主。”
他故作苦恼的摇头叹息,只是眉眼中,尽是自豪之色。
古兴祠碰了个软钉子,却不肯就此罢休,继续道:“那不如,请贵千金出来,让我自己和她说?”
“兴许,我开的条件,能让贵千金满意?”说话间,他不动声色看了眼那座金山。
他都打听清楚了,唐糖偏爱金子。
他们古家手里有金矿,还愁砸不动唐糖的心吗?
唐父始终保持着微笑:“不巧了,昨晚上我夫人带着宝宝出去散心了,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回不来。”
一句句的推辞,古兴祠眼里浮上了气恼。
莫说魔都的商贾家族了,便是帝都那些大家族,也没几个敢这么驳他面子的。
看着古兴祠变脸,唐父眼底满是笑意。
个老东西!欺负他闺女儿子,还想要灵草?
想屁吃吧!
别说那灵草他做不了主,就算他能做主,他也不会卖!
古兴祠紧抿着嘴,眼里带着恼意。
要放在平时,他早就一走了之了,可现在不成!
没有灵草,他身体亏损的补不回来,全靠修为也支撑不了太多。
古家没了护法蛟仙,在失去他这么个‘老祖宗’坐镇,就算不被那些小的玄门世家吞并,怕是也好不到哪去。
他深吸了口气,压着心底的气怒,强行挤出一抹微笑:“既然如此,不知道贵夫人和贵千金去哪玩了?若是方便的话,我去找她们也行。”
“那可不成。”唐父拧眉,故意黑着脸道:“她们娘俩连我们父子都不带,就想好好玩儿的,实在不方便被人打扰。”
古兴祠:“……”
古兴祠暗暗咬了咬牙:“那……那等贵千金回了家,我再来打扰。”
唐父勾唇、微笑:“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唐糖近两年都不回来了。”
古兴祠脸一沉:“唐先生这是故意想气我。”
话说到这儿份上,脸皮也算撕破了。
唐父哪还有刚才的好脸色,冷沉的轻嗤一声:“怎么,许你古先生来我唐家欺负我的儿子女儿,还不许我气气你了?”
“你!”古兴祠脸色铁青。
唐父身体后仰,靠在沙发椅背上:“我怎么了?”
他饶有兴致的盯着古兴祠越来越难看的脸:“古先生可千万别生气啊,我和我儿子都不懂术法,都是普通人。”
“你如果要对我们动手,我听说,这好像属于重罪吧?”
修士和修士斗法,论成败、还是比生死,怎么玩都行。
但修士对普通人动手,若伤及性命,那可是损功德、损修为,还被业障的重罪。
要不怎么有句话说:阎王殿前僧道多。
古兴祠怒到极致,反而冷静下来了。
他伸手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淡淡道:“唐先生或许不清楚,灵草,不宜挪动地方。”
唐父微怔,随机挑眉:“怎么着?你还打算明抢?”
“如今唐糖不在,我就是要明抢,你觉得你们能拦得住我吗?”古兴祠冷笑一声,不在遮拦眼里的戾气。
“唐先生,趁我还没有决定动手之前,你还有机会和我好好谈谈价钱。如若不然……”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唐父和唐锦旭:“我可就要自己取了!”
唐父玩味一笑,偏头看向唐锦旭:“阿旭啊,古先生说得有道理啊,咱俩好像还真奈何不了他,这怎么整?”
唐锦旭似笑非笑:“没法子,谁让咱们父子俩都不懂术法呢。”
一唱一和的,看的古兴祠有点懵。
古兴祠沉声道:“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刚才我已经掐算过,唐糖和你们家那两个仙家,都没在家!”
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破罐子破摔。
“我也不跟你们多说了,不管你们愿不愿意,灵草,我今天定是要带走的。”
“不过你们放心,我会让人给你们打五千万过来,算我买下的。”
说完,他看向身后两个保镖:“你们去,二楼第三间房间的阳台上,有个褐色花盆,给我带下来。”
“家主,让他一个人去,我留下来保护您吧。”一个保镖担忧道。
古兴祠轻蔑道:“随你。不过,只要我不想,他们俩也奈何不了我!”
“啧啧,阿旭,这是瞧不起你啊。”唐父拱火道。
唐锦旭神色淡然:“无所谓,宝宝会替我这个大哥哥报仇的。”
唐父:“……”
唐锦旭:“好了,你们再不出来,家可就要让人偷了。”
一团雪白的毛团子,从客厅角落里站起来,猫咪一样做了下肢体伸展。
踩着优雅的步子来到沙发前,湛蓝色眼眸里满是不悦:“你要拆家?”
古兴祠错愕的皱眉:“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在!我刚才掐的卦里,你分明没在家里!”
白狐嫌弃道:“废话,我要是让你算准了,我还混不混了?”
他踩了下脚爪子,周身气息猛地一冷,外面风云突变。
白狐:“老小子,刚才你挺嚣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