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那就去吧。”
“我就不去了,阿旭你带宝宝去吧,你们年轻人凑一起,方便说话。”
顿了下,补充道:“见了巫宇师父,跟他说,咱们家不差钱,也不怕事。不想卖就不卖,没什么好担心的。”
简绍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替宝宝挡了事。
他们唐家,也不能不表示表示。
唐锦旭微微点头:“我知道的,爸放心。”
“恩,还有最重要的。”唐父拍了下他的肩膀:“早点带宝宝回来,我和你妈这几天不出去了。”
言下之意,这几天他们要陪宝宝。
唐锦旭嗤笑一声:“恩。”
正好这些天,公司也堆了不少事,还有聂伊伊和聂家公司的事……他也该去处理处理了。
兄妹二人坐进车里,带着白狐、小花准备出门。
车还没开出院子,蛟凑了上来。
挺大个脑袋伸到车窗外,盯着满满当当的车厢:“没我的位置了?”
唐锦旭嘴角微抽:“车顶。”
蛟:“……”
无礼!
简直无礼!
在古家的时候,谁敢让他坐车顶?
唐锦旭淡淡的瞥了它一眼:“唐家比不了古家,财大气粗的,你要是想跟着去,要么就坐车顶,要么就自己想办法。”
蛟:“???”
蛟狐疑的盯着唐锦旭。
这臭小子,该不会也会什么读心术吧?
可看着唐锦旭淡然的神情,也不像是有什么特殊能力的样子。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猜出来的。
它没好气的打了个喷嚏,太精明了!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得。
蛟抖了抖身体,偌大的身形迅速缩水。
眨眼的功夫,足有二三十米的蛟,变成了一条只有二十多公分长的小蛇。
顺着车窗钻了进去,看着缠在白狐身上的小花,从善如流的飞过去,趴在白狐脑袋上。
白狐眯了眯双眸:“你欠揍吗。”
蛟:“???”
下一秒,白狐一爪子把蛟拍飞了出去,嫌弃的甩了甩脑袋:“你没地方趴了?小爷的脑袋也是给你趴的?”
蛟:“???”
小花茫然的从白狐背上抬起头,盘着身子爬到白狐脑袋上:“嘶嘶……怎么了?”
白狐眼珠子向上瞄了一眼:“没事,睡你的。”
蛟:“……”
就区别对待呗?
蛟气得牙痒:“不趴就不趴,当我喜欢趴你头上呢!全是毛,一点也不光滑!”新笔趣阁
小花歪着蛇脑袋:“嘶嘶……小白哥哥身上软乎乎的,毛毛也热乎乎的,可舒服了。”
说着,还演示般的贴着白狐蹭了蹭。
蛟:“……”
这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吗!
蛟翻了个白眼。
瞅了一圈,最终盘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唐锦旭扫了一眼,淡淡道:“都坐好,走了。”
“出发!”唐糖握着小拳头,奶声奶气道。
小花:“嘶嘶……出发!”
车子行驶,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小花新奇的偏过头,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外面,时不时还吐吐信子。
“真好,以后小花就能随便出去玩了。”唐糖满脸开心:“这个就叫……叫……因什么祸福?”
唐锦旭打着方向盘,语气温软:“因祸得福。”
“对!”唐糖拍着小手:“就是因祸得福!”
唐锦旭眸光纵容:“那这句话完整的应该怎么说?”
唐糖想了想:“小花因祸得福,以后都可以随便出去玩了?”
唐锦旭从后视镜看了眼小奶团子,眸光宠溺:“恩,宝宝说的真棒。有没有更好一点的说法呢?再想想?”
小花歪着脑袋:“嘶嘶……小花以后可以随便出去玩了,这真是因祸得福啊!”
唐锦旭:“……”
宝宝年龄三岁半,小花智商三岁半。
白狐满脸嫌弃,但凡有个幼儿园文凭呢?
对上小花那双红眼睛,白狐:“咳,说的还行,再想想。”
蛟惊恐的瞪大眼睛,转头看向白狐:“???”
认真的吗!
你是认真的吗?!
白狐不动声色瞪了它一眼。
你管呢?
蛟:“……”
打扰了。
它不应该在车里,它应该在车底!
“小花今天是怎么醒的?”唐锦旭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温(转)声(移)问(话)道(题)。
唐糖也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呀,小花怎么醒的?糖宝明明算的,你要睡上好久呢。”
毕竟是‘历劫’,沉睡个把月、几年的,都是常事。
有的甚至会沉睡十几年、几十年呢。
听到这个问题,小花脑袋又歪了歪:“嘶嘶……小花也不知道。”
“小花就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小白哥哥很生气!小花以为家里有危险……就……恩……就醒了!”
“嘶嘶……小花当时是睁不开眼睛的!但是小花很担心糖宝嘶嘶……小花就很用力很用力的睁开了眼睛!”
它尽可能的描述着当时的情况:“嘶嘶……小花真的很用力,才睁开眼睛的!”
唐锦旭心里一软:“小花很棒。”
唐糖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小奶爪轻轻拍了拍小花的蛇脑袋:“小花真棒!”
白狐嫌弃的冷嗤了一声:“蠢货,家里有我在,能有什么危险。”
话是这么说,但语气温和的何止一点。
小花全然不在乎这些,开心的蹭着白狐的脑袋:“嘶嘶……小白哥哥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小花、都知道!”
白狐高冷的看着它:“这还用你说。”
那双湛蓝色的眼睛,却满载着柔色。
片刻后,众人来到太乙观。
在道观门外和简绍说了好一会儿话,古兴祠等人才姗姗来迟。
简绍淡漠的扫了他们一眼:“跟我来吧。”
他弯腰抱起唐糖,沉默的朝巫宇房间走去。
古兴祠好不容易爬上来,一口气儿还没喘匀,就又被溜着往观里走,脸色当时就阴沉了下来。
古承天见状,低声道:“大哥,要不然先休息会儿?”
“休息?”古兴祠冷声道:“连个歇脚的椅子都没有,你难不成想让我席地而坐?”
古承天微微皱眉:“此处并无旁人。”
话没说完,就被古兴祠甩开了胳膊:“君子慎独!老四,这个道理难道你也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