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宴会准备的东西比去年看起来更诱人,去年没有小羊排。”一个幽林从斜上方飘过来,望着奥朗面前堆满的食物说道。
奥朗看着这个穿轮状皱领的幽灵,还没接话,左手边的比尔便惊叫起来,“你是差点没头的尼克。”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尼克显得有些不太开心,对盯着他的学生说道:“是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格兰芬多塔的常驻幽灵。”
“为什么会差点没头?”一个叫奥德里奇·伯德的瘦小男孩问道。
(为什么要问这个!!为什么总会有人好奇这些有的没的)
奥朗闭上眼睛,听到周围人发出的惊呼。看来差点没头的尼克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们。
“格兰芬多的孩子们,请今年继续拿到学院杯。我和他们打了赌,今年肯定还是格兰芬多!”
等幽灵飘走后,比尔等几个孩子才反应过来重新扑到餐桌上。
等新的一轮点心时间过后,鲁比·霍尔,那个第一个被分到格兰芬多的女生开口说道:“我父母亲都在奥布斯瑟鲁斯出版社工作,还有个哥哥,今年刚从格兰芬多毕业。”
“我父母都是普通人,我的意思是不会魔法的人”,比尔对面的奥德里奇说道:“那天我正在家里草坪里除杂草挣零花钱,一直猫头鹰飞了过来,你知道伦敦城市里很难得看见猫头鹰,于是我盯着它看了好久,那只猫头鹰一点也不怕人,看到我没有动静,便飞到了我旁边,我才看见它身上的信,说实话,我以为是沃克的恶作剧,他们一家住在我家隔壁,我父母也不以为意,直到有天麦格教授来访。。。。。。”奥德里奇说到一半忽然看着奥朗说:“从一开始我就觉得你很眼熟,现在终于想起来,你就是那个肯辛顿区的书呆子奥朗。”
“。。。。。。”
(死小屁孩儿)
比尔还有其他几个格兰芬多忍不住笑出了声,奥朗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
“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我,”奥朗微笑着说,“我父亲是巫师,但是我母亲不会使用魔法,以前一直生活在麻瓜世界,准备今年底搬回来。”
正当奥德里奇准备接着说些什么的时候,全场声音小了下来,只见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对着全体学生说道:“新学期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有几点注意事项需要提醒大家,学校的树林禁止进入,然后费尔奇先生让我转达不要在走廊上使用魔法。噢,对了,魁地奇,大家期待的魁地奇审核选拔将在下周二进行,有意愿的同学请在这之前和霍奇夫人联系。”邓布利多说完,向左右的教师职工问道:“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等了片刻,邓布利多仰着下巴,手里的魔杖轻轻弹了一下,金色的字体飞窜到四个桌子上,“结束前,让我们用自己喜欢的调子唱校歌。”
“霍格沃兹,霍格沃兹,霍格沃兹,请教给我们知识,无论是。。。。。。”
(为什么刚刚感觉邓布利多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
“因为我们现在头脑空空,充满空气,死苍蝇和鸡毛蒜皮。。。。。。”
(谁写的校歌,竟然如此深刻贴切,真希望所有蠢孩子们都能多背背这些真实的写照,比如某个肯辛顿区的讨厌鬼)
等唱完之后,邓布利多热切地鼓着掌,“现在时就寝时间,大家回宿舍吧。”
一年级的新生跟着一个叫班尼迪克·威尔逊的格兰芬多级长走出了餐厅,沿着大理石阶梯上楼,走廊的画像正聚在一起看着他们讨论,奥朗觉得这些画像很是有趣,一直不停地左右观察,经过了暗藏在帷幔和滑动挡板的几道门,爬了无数级楼梯,终于最后停在了走廊的尽头,上面挂着的是一幅富态女人的肖像。
“口令”
“女性万岁”
肖像点点头,摇摇晃晃地向前移开露出圆形洞口。
“。。。。。。”
等走进洞门,班尼迪克转过头解释说:“听说胖夫人和卡多根爵士大吵了一架,认为他完全小瞧了女性巫师。”
分配好房间后,奥朗、比尔、奥德里奇,还有两个男生,一个是看起来似乎有些拉丁裔血统的黑发男孩阿诺·麦克亚当,还有一个是身材魁梧的巴德·威廉斯,被分到了一间。
因为疲倦,相互简单地自我介绍后,分别走到了自己的床前,准备各自睡觉。
(这床看着像公主床,杰西卡肯定会喜欢,幸好有帷幔,让我不用因为看到室友一些举动感到尴尬)
看到室友们精疲力竭地换上睡衣上床睡了,奥朗叹了口气。
(再累也应该洗漱啊,男孩们)
犹豫了许久去不去盥洗室,虽然很累,最后还是一个人抱着衣服默默地去了。
(有时候自己也很讨厌自己的洁癖呢~~)
奥朗沿着楼梯走到了洗浴室,因为时间的原因,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正中是一个十米左右的浴池,左右分别各有一个金色的龙嘴流出热水,浴池四周是一圈单个雕花水龙头,墙壁上竟然还挂着一副画像,上面一个上了年纪的男巫正坐在书房里写着什么,看到奥朗进来后,又转过了头。
奥朗:“。。。。。。”
(这是谁想的奇葩主意!!!!)
奥朗将衣服挂在一旁,泡进水里,水温有些偏高不过正和他意。级长,这是奥朗设定的目标,因为级长有专门的盥洗室,在书里描写的高大上极了,游泳池一样的浴池,一百多个冒着泡泡热水的水龙头,而且!不会有太多人!奥朗很难想象如果人多了以后他如何能在别人洗过的水里面泡澡。也许魔法可以让水一直保持干净?“哎”,奥朗叹了口气,他总是没有办法不纠结这些有的没的。
泡完澡以后,他走在几乎没有人的校园,安静得和白天形成鲜明的对比,经过有一幅画像时,画像里的年轻女巫师还很想叫住他和他聊聊天,但是奥朗只是径直走了过去,如果平时,他可能会感兴趣,但是现在,他深刻意识到了,即使生活了十多年,他和这个世界从内心深处仍然格格不入,像是一场梦一样,无法摆脱的寂寞如银丝一样缠绕着他,无法挣脱。
忽然,他情不自禁地轻笑了一声,却又似嘲讽似无奈。
奥朗离开后,走廊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忽然,一个小女孩从侧面的柱子后走了出来,有些发呆地看着他离开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