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我睡着了吗?”
“只有你——”乔治拖长声音开口,“当然不是,我们都睡着了,但是被冻醒了。”
他又看我一眼:“你也真是不怕冷。”
我嘿嘿一笑,裹着毛毯凑过去。
正好看到白皇后凶狠地将骑士打翻,拖出了棋盘,骑士半死不活地躺在棋盘外。
乔治和弗雷德神情严肃,显然这次他们遇到对手了。
我对巫师棋不感兴趣,但是对他们的对弈很感兴趣,便也静静在他们身边看着。
其实只有我们是静静的,棋子们可吵的很。这盘巫师棋估计是亚伦的,所以对韦斯莱兄弟很不信任,一直不太愿意听从他们派遣:“看见马了吗?你派他去吧,他牺牲了没关系……”
确实有些令人抓狂不是吗?
韦斯莱兄弟的水平确实可以和亚伦一较高下,但最后还是落败了——拜托,这件事很正常,亚伦可是绝顶聪明的小巫师呢,他的智商估计比我和韦斯莱兄弟加一起还要高。
“没有的事。”亚伦脸红,为我不要脸的话,“智商那么高就是妖怪了。”
“那你就是妖怪。”我继续笑嘻嘻。
这次他放弃反驳我了。
韦斯莱兄弟则不约而同从鼻孔里哼了一声,以表示不屑。
我们玩了整整一天,回到礼堂吃晚饭的时候,人人胃口大开,几乎扫荡一样将碗碟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我就开始犯困,告别他们后,我一个人回到了宿舍。洗漱后仰倒在柔软的床铺上。
身体已经很疲倦了,但精神上又不想轻易放过美妙的假期,于是精神就保持在强撑的状态。
我拎起脖子上挂着的那个吊坠。
C究竟是指什么呢?
挂坠在我眼前摇摇晃晃,几乎起到了催眠的作用。我思绪纷飞,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想,它摆动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坠入了一片黑暗。
**
我又做梦了。
这次的梦似乎要清晰很多,至少我终于看清了那个男孩的脸,他还很稚嫩,估计十岁左右的模样,碧绿的眼,圆圆的眼镜,总是不合身的衣服,还有当他撩开额前头发时露出的闪电型疤痕。
嗯,除了我终于看清他头上的疤痕以外,一切都很正常……正常个鬼啊!
我终于知道这个男孩是谁了,应该说整个魔法界就没有人不知道他是谁。
原来他是——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那个在婴儿时期就打败了神秘人,史上唯一一个从杀戮咒下生还的人——“大难不死的男孩”。
“天啊。”我喃喃,头一次在起床后如此清醒。
被吓的。
邓布利多一定早就知道我梦里的男孩是他,所以听到我说“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的时候神情才会变得微妙起来。原来我当时离正确答案那么近,近得几乎就是正确答案——他真的是救世主!
足足有十分钟,我都保持着痴呆的姿势盘腿坐在床上。
完了,完了,一直以来我都对自己在做梦是在预言这件事没有什么实感,内心深处依然觉得这是我梦见的前世,亦或者一个完全不重要的人。
现在告诉我我预见的是魔法界的救世主!
我感觉自己肩膀上突然多出了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压力……虽然按理来说神秘人已经消失了,魔法界太平了快11年。
那我的作用是什么?难道是保护救世主不受伤害?左思右想,我感觉这个可能性最大。
感觉自己一下子变得重要起来了呢!我不合时宜地雀跃了一会儿,但很快又因为这种重要不能为任何人所知而低落下去。
不能和朋友们分享这一切是整件事中最难熬的部分,那种只有自己吞咽着一个巨大秘密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受。
不过我为什么会预见到救世主的生活呢?
真是奇怪,神秘人已经消失……难道未来又会冒出一个黑魔王、绿魔王,或者什么黄魔王之类的东西需要他去打败吗?
他为什么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魔法界的所有人都以为他被送到了哪个魔法家庭里长大,但他居然生活在一个麻瓜家庭里——扫地都要自己拿扫帚扫!
在那年的事情发生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他知道由他而引起的一切吗?
越想我脑子越乱,谜团像毛线一样疯狂打结,还有一只小猫咪不停地滚动它,生怕它还不够乱似的。
掐指一算,哈利.波特明年就入学了,也不知道他会进入哪个学院呢?我的梦会做到什么时候结束?总不会连他以后考试多少分和谁结婚我都能预见到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颤抖了一下。
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有个怪学姐能梦见他日常的好。
第25章我有点被哲学到了
第三次坐在校长办公室,我已经可以熟视无睹墙上灼热的视线了。
“邓布利多教授,我知道了……他是哈利波特——梅林啊。”我表达自己不得不在圣诞假期来找他的来意,“梅林啊,这几天来我喊了三百二十次梅林了。”
穿蓝色长袍的老人居然还有闲心笑了笑:“好吧……那他肯定最近在疯狂打喷嚏。”
“为什么呢?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他?”有时候我也觉得在自己太纠结了,发生了就发生了,接受不就好了吗——可是我真的很疑惑啊,到底为什么呢?
人天生就有好奇心的,更何况我并不知道这个天赋,和我梦到的人会对我的未来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我不知道,维拉……如果你一定要问我,我只能说我也不知道。”这次邓布利多教授收了笑意,微微低头,透过半月形眼镜上方看向我。
我看见他那双蓝得叫人咂舌的眼睛。
“……我们都参不透宇宙的奥妙,对吗?”我尝试说出自己的理解,“就像我们到现在都理解不了为什么怕冷的拜苏利羚羊会在冬季一头接一头跳下冰冷的海水。”
“对,就像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行星就是在转,为什么唯独我们星球有了生命——甚至为什么有人有魔力,而有些人没有。”
他轻轻动了动手指,那个悬空着数个星球的银器就开始自行转动,在星屑和云雾之间穿行。
我好像陷入了沉思,又好像在放空自己。
似乎那么执着的追求“为什么”并没有意义,那我应该追求什么呢?
“追求‘是什么’和‘怎么做’。”
我这才发现我居然把话问了出来。
是什么,怎么做。
第一点尚且比较好理解,事实就是,我继承了坎宁家族百年难得一遇的预言天赋,而我预言的方式也比较特殊——既不需要什么仪式,也不痛苦,更不发狂——只是做梦。
而我做梦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