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收敛了一点,叙述了事情经过。
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他想要闯进公共休息室,但胖夫人坚持要他说出口令才能通过,布莱克非常恼火。
隔着人群,邓布利多突然望向了我。
我们交换了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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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霍格沃茨所有师生都聚集在了礼堂。邓布利多告诉大家,他将和教授们对城堡进行一次彻底的搜查,为了学生们的安全,我们今晚只能在礼堂过夜了。
他随意一挥魔杖,长桌就都飞到了礼堂边上靠边站好,再挥一下,地面上就铺满了成百个睡袋。
由于级长需要在礼堂入口处站岗,塞德里克拍了拍我们肩膀后就和凯莉一起走了出去。
大门一关,礼堂里立即响起一片嘤嘤的兴奋的说话声音,格兰芬多学院的学生忙着告诉大家刚刚发生了什么。
“太可怕了不是吗,”凯瑟琳和我挤在一起,差点就要钻进我的睡袋和我一起睡了,“我是说布莱克——他到底想干嘛呢?”
噢,这点我倒是知道,但我不能说。
我只能摇摇头。
凯瑟琳又嘀嘀咕咕了一会儿,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困了。她从睡袋里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脸:“睡吧,维拉,晚安。”
我同样伸出手来,留恋地握住了她。
在一片窃窃私语中,我们头抵头地睡着了。
第64章勇敢的喜欢上
塞德里克最近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天气非常坏,更坏的是,原本应该在这样天气下和格兰芬多比赛的斯莱特林以他们的找球手被鹰头马身有翼兽惊吓到还未恢复为由,拒绝了比赛。
于是和格兰芬多比赛的就变成了赫奇帕奇。
我完全能理解塞德里克的狂躁,如果你突然告诉我期末考试一周后就要举行,我也会这样狂躁的。
塞德里克别无他法,只能加大了训练力度,每天晚上他们都在针对格兰芬多做分析。
比赛前夕,狂风骤雨比之前更加厉害,天空几乎一直是乌黑的。
更让我不安的是,在我的梦里出现了魁地奇球场的看台,在看台的最高层,坐着……
坐着一条满身粗毛的巨大黑狗。
我几乎无法确定这次的梦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很快到了比赛当天,半空中隆隆的雷声、远处禁林中树木折断的声音渐次传来,为今天这场比赛蒙上一层不祥的底色。
“这样都不更改比赛时间吗?”我实在无法理解魁地奇人这种迎难而上的精神。
塞德里克和凯瑟琳一口早餐都吃不下,但作为队长,塞德里克还是打起精神来,为赫奇帕奇球队鼓了鼓劲。
金丝雀黄和猩红色的袍子哪怕在暴雨中也很好辨认。亚伦熟练地挤到赫奇帕奇看台来,给我补施了一个防水防风咒,但暴雨落在皮肤上的触感依然真实,它们那么凉,叫我心底好像也凉丝丝的。
在狂风暴雨中,就连看清他们人在哪里都成了一件艰难的事情,更不用说投球和击球,更更不用说抓住金色飞贼。在一次暂停后,格兰芬多领先了五十分。
很快双方球员回到了半空中——通过望远镜,我能看到哈利和塞德里克漫无目的地在暴雨中飞行。突然间哈利在半空中停了一下,望向看台的最高处——
我立刻抬头看去。
是一条巨大的黑狗的侧影!我看到了!就在我下意识张嘴想喊的下一秒,那条狗就已经消失不见。
看台传来惊呼,是塞德里克发现了金色飞贼,他的身形在空中猛落,小小的金色斑块正在他面前闪烁。很快哈利也动了起来,但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我再次感觉到了那种熟悉的恐惧和寒意,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几十上百个摄魂怪出现在了魁地奇球场——这一次我看清楚了它们的样子,每一个都像戴着头巾,它们从斗篷里伸出来的手像是什么死去的东西泡在水里腐烂了十年。
哈利从半空中落了下来,我看到邓布利多朝球场中间跑去,他抬起魔杖减缓了哈利掉落的速度。然后从他魔杖中射出银光,摄魂怪们离开了看台。
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快,在哈利落在地上那一刻,比赛响起了中止的哨声——
塞德里克抓住了金色飞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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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抓住了金色飞贼赢了比赛,但塞德里克并不高兴。他是在抓住飞贼后才发现发生了什么事情,提出要中止比赛,重赛一场,但伍德——格兰芬多魁地奇球队的队长拒绝了这一提议,他认为赫奇帕奇胜得光明磊落。
我们去医疗翼探望过哈利一次,得知他的光轮2000被打人柳绞碎这件事,塞德里克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那感觉……”塞德里克声音微哑,“就像是失去了一个忠诚的朋友。”
后来我又单独探望了一次哈利。
他显然很感到挫败——但我相信不全是因为比赛失败。
“哈利,”我掀开他的病床帘子,他吓得一下子坐起来,“不好意思,吓了你一跳。”
我准备将一束紫丛瑰插在了他病床旁柜子上的瓶子里,但发现那里已经有了一束地蜈蚣花——它们看起来像黄色的大白菜。
“维拉。”他结结巴巴和我打招呼,”噢,那是海格送的。”
“看出来了。”我笑了,只得将旁边的杯子变成瓶子,把花插进去。
“我有件事想问你,哈利。”开门见山的,我坐在了哈利旁边。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交换信息的时候总是在医疗翼。
“你说。”哈利也严肃起来。
“比赛那天……我看到了一只大黑狗。”话音刚落,我就看见哈利猛然睁大的眼睛。
“你也看到了!”他低声惊呼,“在看到它之后,很快摄魂怪就出现了……我还以为这又是我的幻觉,可能是我总在想着特里劳尼教授说的——你懂的,不祥的征兆什么的。”
“而且……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到它。”半响,哈利补充,“我从我姑妈家里出来那天晚上就见过它。”
“你没有和邓布利多说吗?”我问。哈利摇摇头:“我不知道怎么说——说自己见到了一只很大的狗吗?”
好像也是。
“好吧……”我思考了一下,“如果还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哈利。”
哈利愣了愣,他好像突然想起什么,纠结了很久还是开口道:“我一直想问你,维拉……你是从哪里知道那么多事情的呢?似乎……你什么都知道。”
我也愣住了。
好像不知不觉中,我确实给哈利留下了这个印象。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生长轨迹的人了,但我知道哈利想问的不是这个。
他只是为这两次的医疗翼问话,和那天在校长室发生的对话感到困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