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好笑地看着我。
我嘿嘿笑了两声,赶紧把装着缬草粉末的石钵递给他。
**
学期剩下的时光,我说不出什么不舒适的地方。
塞德里克重新回到我们小分队里,和我们一起吃饭、上课、做作业,从早到晚不分开——就连期末偶尔的魁地奇训练我们都待在一个球场上。
好像那两个月间他时不时的缺席不曾发生。
我们没有人去谈论他和秋的感情,有朋友问他为什么和秋分手,他只是淡淡说不合适。偶尔在城堡里迎面遇见,两个人也似乎不认识一样擦肩而过。
但我知道那绝不是真正毫无波澜的,我听说过秋数日来的以泪洗面,也看见过塞德里克偶尔的失神。
一旦产生过感情,发生过故事,它就会形成情感和记忆——不管开始、过程和结尾如何叙述谱写。
邓布利多一直在着手处理小天狼星和小矮星彼得的事情,他和卢平教授都会出庭作证,必要时候吐真剂可能也会派上用场——提供吐真剂的斯内普听说百般不情愿,他坚持小天狼星布莱克是有罪的——
但最后他还是给了。
期末的时候,小天狼星布莱克翻案和小矮星彼得被判阿兹卡班终身监禁的事情在魔法界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对很多人来说这不过是一个过三天就会忘掉的新闻,但它确确实实改变了某些人的一生。
比如哈利。
他的教父像从天而降一样回到他身边,圣诞节他将第一次有可以去的地方,而不用待在霍格沃茨里。听说他已经把这件事和罗恩、赫敏说了无数次,说得他们耳朵都要起茧了——尽管如此,哈利在和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碧绿的眼眸依然是亮晶晶的。
比如罗恩。
他和珀西似乎都要因为斑斑的真实身份晕倒了,那之后好多天他们都萎靡不振。
“小矮星彼得,在我们家十二年!”韦斯莱兄弟活灵活现地学着珀西的样子,“这会影响,这绝对会影响……”
“影响啥?”我依然呆呆的。
“当然是影响他的仕途啦!”弗雷德大叫。
天台那个吻好像没发生过一样,我依然和韦斯莱兄弟很好地混在一起。
唔……是在我尝试和他们保持距离之后。
拒绝了几次他们实验的邀约后,我在一次走廊上偶遇韦斯莱兄弟,两个人假装没看见我,在那里大声聊天。
“要我说,只谈两个月就分手的会是什么好男人?”弗雷德扯着嗓子,生怕我听不见。
“不负责任的、薄情寡义的、见异思迁的!”乔治尖刻评论。
我一边觉得好笑,一边不知道该不该凑上去。
双胞胎卖力表演,见我一直不动,很嫌弃地走过来搭住我的肩膀。
“没办法啦,再坏的男人也总有人喜欢的——你懂的,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乔治长吁短叹。
“是啊,”弗雷德作势抹泪,“特别是有些小鸟眼神不太好。”
“但没办法啦,这只眼神不好的小鸟是我们的合作人!”
“只能好好看着小鸟不要再撞墙了。”弗雷德轻轻捏了捏我的脸。
“也不要再哭。”
我眼眶湿湿地笑了起来。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至少对懦弱的我来说是的。
比如卢平。
出庭为小天狼星作证,让卢平教授的狼人身份不得不被暴露。事实上这件事情确实也在霍格沃茨引起一阵动荡,比起有些担忧,但更多是不以为然的学生们,家长们的顾虑显然更多。连着几天早上,都有猫头鹰带着信件飞到学校来。
我们知道我们要失去这位优秀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了。但卢平教授本人似乎比我们平静地多,在我和哈利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收拾行李。
“我的守护神还没有形状呢。”哈利显得很懊恼。
“什么,你已经在学守护神咒了!”我惊呼。
“噢,”卢平教授笑起来,“你最后肯定会成功的,我毫不怀疑这一点——想想吧,未来你还会有很多高兴的时光呢。”
也许是想起自己就要和小天狼星一起生活了,哈利还是咧嘴笑了起来。
送别卢平教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听说走的时候他办公室堆满了学生送给他的礼物和信件,他不得不用了缩小咒将它们漂浮着带走。
但对于学生来说,卢平教授的离开也算不上一件彻底不好的事情——因为还有整整一个学期呢,黑魔法防御术课程只能由斯考达里奥教授来上啦。
在邓布利多宣布这件事的时候,我相信全场只有斯内普一个人的脸是黑着的。
第70章我们四个能玩在一起
在学期结束前最后一周,我们又可以到霍格莫德村去一次——几乎所有三年级以上学生都会在这一天出动。
除了哈利,他是唯一留校的三年级学生,他对此很愤慨,但别无他法。
不过他有别的去的办法——活点地图又回到了韦斯莱兄弟手上。我们知道了这份伟大的作品实际上出于多年前詹姆、小天狼星、卢平和小矮星彼得之手,卢平教授最后没有带走它,而是将它留给了韦斯莱兄弟。
“将它留给把它从暗无天日的柜子里拯救出来的人,”卢平煞有介事,“我相信詹姆会高兴的。”
而韦斯莱兄弟对活点地图的归处另有想法。
我知道他们将它送给了哈利。
“伟大的传承——”乔治骄傲地挺起胸膛。
“更何况我们已经记下了所有内容。”弗雷德说出最重要的原因。
我们都知道这个内容指的是霍格沃茨的密道,而上面正好有一条通往霍格莫德。至于哈利要怎么去而不被人发现,那就是他自己需要思考的问题了。
我们一行四人先去了蜂蜜公爵,因为上次买的粉红色椰子冰糕已经被我吃完了。去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挤满了霍格沃茨的学生。货架中密密麻麻,又整整齐齐地摞着巧克力、滋滋蜜蜂糖和多味豆,沿着另外一堵墙的货架上是“具有特殊效果”的各种糖果,那些已经在两年多中被我们买了个遍。
穿过一群试吃冰耗子的学生(他们的牙齿正发出咯吱咯吱打战的声音,这不禁让我再次想到罗恩的旧宠物),我们终于挤到了一块空地上。
“学校真该分年级,或者分学院放我们出来。”凯瑟琳抱怨道。
“是啊,”我赞同,“学校怎么能指望一群被关了一学期的人排队游玩呢?”
我们面前是一个巨大的棒棒糖,它足足有一个人那么高,我和凯瑟琳牵手都未必能将它环抱起来。旁边的牌子上立着:“巨型糖球,可以舔8000下”
“凯瑟琳,它是你的了,”我拍了拍凯瑟琳的肩膀,“8000下,舔不完只能给下一代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