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十英寸的论文,论述颠茄的特性及其在制药方面的用途。”我念出这一行作业,痛苦地抱住了脑袋,“我不知道颠茄再制药方面有什么用途,但我知道教授们都想要我死。”
进入了下半学年,教授们对准备要O.W.Ls考试的五年级学生全方位狂轰乱炸起来,从剧增的作业量到没完没了的考试,让我们所有人都苦不堪言。
赫奇帕奇有一半的五年级学生近期都闹了各种小毛病,什么脾气暴躁哭鼻子都是小事,艾略特.摩根最近甚至患上了容易晕倒的毛病,他上次在魔药课差点一头栽进坩埚里。
“我想没有人愿意喝沾了你们头发味道的缩身药水。”在送艾略特去医疗以后,斯内普教授冷冷道。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一种关怀。
总的来说,五年级下半学年依然是美好的。我们每天都在不同的考试和作业中度过,不是出现在教室、图书馆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或许正是因为这种纯粹,让这段本该难熬的日子都被涂上一层淡彩来。
这段时间,我很少思考自己对塞德里克的感情。
我当然还是喜欢他的,每次和他对视时,那只总在胃里起舞的蝴蝶不会骗我——但我太留恋这种亲密无间的朋友关系了,我害怕一时冲动,让我们两个人之间故事不再续写。
这种长久的,带着隐痛的折磨不是来自得不到,而是因为说不出。
就像自从那次弗雷德和我表白后,我们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那天以后,我无比感激双胞胎的形影不离,如果不是乔治分分秒秒的在场,或许我和弗雷德也没办法好好相处。
但我也知道,事情不能总这样发展下去。
终有一天,爱不从嘴里说出来,也会在眼中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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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W.Ls的考试足足将持续两周。
这两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都是没有声音的,低年级学生尽量待在宿舍里,好不打扰努力复习,甚至已经有点精神分裂的待考学生们。
当我堵住自己的耳朵,默念自己那么久以来的魔咒笔记时,我惊讶地发现塞德里克也在紧张——他闭着眼睛,微皱眉头,好像正在沉思,但那他不断搓动左手的右手大拇指出卖了他。
凯瑟琳正躺在沙发上和莉迪亚互相抽背基本魔咒的定义,泰特和艾略特练习着魔咒,后者抽出魔杖,正试图让泰特的帽子漂浮起来。
帽子摇摇晃晃飞到一半,突然断电似的啪嗒落在泰特脑袋上,惹得泰特怪叫一声。
我突然间想起那个多年前的午后,在那个充满着大家大声念咒声音的教室,我也用同样的魔咒让一根羽毛飞了起来。
然后那根羽毛落在了——
我偏头向塞德里克看过去。
他也在看着我。
我很久没有这样静静地和他对视过了,那些无法言说的情感总让我在单独与他相处的时候手足无措,在和他眼神交往中仿佛灵魂对视。
有些人爱一个人,痛苦于不知道怎么和对方亲近起来,而我恰恰相反。
这会儿在一屋子积极备考的人中看他温柔的眼睛,我奇异地平静下来,心慢慢融化。
像火蜥蜴爬过的地方,雪也温柔的消融。
“你的飘浮咒用的比艾略特好多了。”塞德里克微笑着,轻声道。
那股暖流自我的心脏涌出,穿过我的血液,翻滚上我的喉间。他明明只是说了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我已经为我们回忆着共同的回忆而感到欣喜不已。
“那肯定啦,”我也笑了,“我可没有让羽毛落在你的脑袋上哦。”
不远处凯瑟琳好像因为背错了一句定义而大声哀嚎,帕蒂挥舞魔杖的时候差点把魔杖戳到了别人鼻孔里,翻书和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字的声音隐隐传来,而泰特再一次怪叫,因为帽子再一次跌落在他脸上。
对视了好一会儿,塞德里克突然动作很大地把头偏了回去。
或许是室内温暖的火光,把他的耳廓照得红通通的。
第74章小矮星彼得出逃
再漫长的考试也有结束的时候。考试成绩将会在七月份由一只猫头鹰寄过来,这意味着我们能先好好过一个假期了。
“想想魁地奇世界杯赛!”凯瑟琳自从考完试后一直陷入某种异常的狂热中,“我整个学期的盼头!”
“会很精彩的,维拉,”塞德里克向我保证,“非常,非常精彩——”
在两个朋友的高度热情影响下,虽然我和亚伦对魁地奇并不那么感兴趣,但都打算跟他们一起去。本次我们的出行将由迪戈里先生带队——他为我们也搞到了几张门票。
但在魁地奇世界杯之前,假期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呢,我打算趁这段时间好好放松一下。
离开霍格沃茨那一刻,我突然想起那件被自己忘记了很久的事情是什么。
我已经一个学期没有做梦了!这意味着什么呢?
难道已经没有事情会发生了吗,亦或者我的能力消失了?
还没等我思考出个所以然来,雷奥一声叫喊就把我所有念头通通清空。
“我来啦!”我朝他跑过去,等着他幻影移行带我回家,扑向神奇动物们的怀抱。
回到家,卡尔森已经在手提箱里了。哦,忘记说,自从那次入侵古灵阁事件后,格兰达就不再住在家里,但我们仍然保持着通信。
卡尔森正蹲着看着什么,我凑上去。
“这是什么?”
我们面前是一只长得像一只松鼠的动物,尾巴毛茸茸的,一直翘到头顶。它捧着一块不知道什么东西,正奋力啃着,没过一会儿就被它吃完了。
“赤腹松鼠。”卡尔森回道,他又给递给赤腹松鼠一个碗,松鼠只是闻了闻,很快将碗里的东西喝掉。
“赤腹松鼠?!”我大吃一惊,也跟着蹲下来观察这只看起来和普通松鼠长得没什么去别的动物,“是那个什么都能吃的赤腹松鼠吗?”
我一直以为这种动物只是存在于传说中,想想吧,一种什么都能吃——真正意义上什么都能吃的动物,这就意味着这毒药它都能喝,并且完全不受物品性质影响。
“是的,你没看错。”卡尔森很平静,他伸出一只手,赤腹松鼠就爬到了他手臂上。他又伸长手臂,将它带到高处。赤腹松鼠的豆豆眼看了我们一会儿,很快爬到树上消失不见了。
“可是你是在哪里找到的呢?”我跟着卡尔森喂了一把食物给比利威格虫。
“在亚马孙雨林——我和雷奥足足找了一个月。”
“一个月……我知道了,怪不得有一封信你们那么晚才回我。”我在原地跳了一下,卡尔森已经往前走去,我赶紧追上,“可是为什么你们突然去找赤腹松鼠呢?”
突然去找一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