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矮妖的金币会消失啊!”我狼狈地跳着躲过争抢金币的人的手,塞德里克不得不在一旁扶住我。
“在这样的诱惑下,保持理智很困难。”亚伦轻声说。
终于,媚娃和爱尔兰小矮妖都退到了赛场两边准备观看比赛。两边的魁地奇球员分别入场,在克鲁姆出来的时候,全场的欢呼声达到了顶峰。
“他看起来就像一只身体巨大的老鹰!”我凑过去和塞德里克说,他笑了,回道:“而且他才十八岁呢。”
就连我这样的外行都不得不承认,这真是一场精彩至极的比赛,两支顶级的球队不停地变换着战术和队形,鬼飞球不停地在他们之间传来传去,速度之快让解说的巴格曼只来得及念出他们队员的名字。
“爱尔兰有着超一流的追球手!”塞德里克大声赞叹,我正好在全景望远镜中看到他们又投入了一个球。我胸前的玫瑰形胸章不停地尖声叫着他们的名字:“特洛伊——马莱特——莫兰——”
比赛变得更加激烈起来,当保加利亚进了第一个球的时候,媚娃跳起舞来,我听到旁边有人提醒道:“快闭上眼睛堵住耳朵!”但塞德里克和亚伦没有,前者还一直注视着赛场,而后者只是盯着记分牌。
克鲁姆果然是个优秀的找球手,他用了一个轻盈至极的假动作骗过了爱尔兰的找球手林齐,让后者俯冲后重重摔在了地上。但等林齐重新回到赛场后,爱尔兰队的追球手们迅速组织技术高超的攻势。
比赛到了后期,双方的击球手已经狂燥起来,他们根本不管自己棒子击中的是人还是球,只是一味的狂挥乱打——
就连媚娃和小矮妖们都起了矛盾,在小矮妖们组成一个非常粗鲁的手势后,媚娃们愤怒地飞过赛场,她们的脸不再美丽,而是变成了尖尖的、长着利喙的鸟头。
这下,地面上和空中都发生了骚乱,我简直不知道该把眼睛放在哪里。场上充满了媚娃的尖叫声、部里官员们魔杖发出的爆炸声,还有两边支持者们发出的吼叫声——我的耳朵都要聋了。
最后克鲁姆抓住了金色飞贼——但保加利亚还是输了,他们在抓住金色飞贼前,分差就已经超过了150分。
“可是为什么他要现在抓金色飞贼呢?”我不解。
“因为他知道他们永远不可能追上了,”塞德里克解释,“爱尔兰的追球手太棒了……他只是想根据自己的情况结束比赛,就是这样。”
比赛以一种谁都预想不到的方式结束——我事后才知道韦斯莱双胞胎在和巴格曼赌球的时候,居然完美地压中了这个结局。
在离开体育馆的时候,我几乎感觉自己是在被洪水裹挟着行走。迪戈里先生在前面开路,塞德里克紧紧揽住我,亚伦在后面带着凯瑟琳,这会儿我一点旖旎心思都没有了,生怕自己一摔就被人踩在脚下变成肉泥。
回到帐篷后,我们洗漱完回到各自的房间,因为过度的兴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们是被一阵大喊吵醒的。
迪戈里先生大声呼唤着我们的名字,塞德里克跑了进来——他只来得及披一件长袍:“有紧急情况!快起来!”
我隐隐感觉事情不对劲,营地里的声音变了,外面不再是欢呼和歌声,取而代之的是人们惊恐的大叫和慌乱奔跑的声音。我和凯瑟琳下床抓了一件长袍,穿好鞋子就跑。
一出帐篷,我们就差点被人群撞了一个趔趄——他们朝着树林里跑去,像是在躲避什么朝这里而来的东西。我眯着眼睛看去,一群巫师正紧紧挤作一团,每个人都把手里的魔杖向上指着,朝前移动。他们头上戴着兜帽,脸上蒙着面罩,在他们上方,四个挣扎的人影被扭曲成各种怪异的形状。
更多的巫师加入到前进的队伍中,他们有人随意点燃了路边的帐篷,尖叫声顿时更响亮了。
等他们走到被火光照亮的地方时,我们才发现漂浮的人其中一个是刚刚门口收钱的麻瓜,另三个看起来是他的妻子和孩子。其中一个游行者把那个女人头朝下转过来,她的裙子立刻垂落,露出里面的内裤来,下面的人群开心地尖叫、起哄。
我感到一阵恶心,有什么在胃里翻滚。
迪戈里先生抓住了塞德里克的手臂,“我要帮部里维持秩序,你们去树林里,走在一起,不要散开。我会来找你们!”
塞德里克喊了一声爸爸,但迪戈里先生已经举着魔杖,和部里的人一起四面八方地朝那群游行队伍冲过去了。
到处都是人,塞德里克当机立断:“快走!”他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朝林子里走去。小孩子们哭闹的声音、人们紧张、焦虑的叫喊声、找人的大喊在夜空中不停回荡。
亚伦点亮了魔杖,好为这片黑暗带来一点光亮。我们终于找到一片人群,在那里发现了乔治、弗雷德和金妮。
“梅林啊,”弗雷德冲过来,“你们没事吧?外面怎么样了?”
我摇摇头:“大人们都去抓那些游行者了——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我完全没有梦见过这一段,而我本觉得我能梦见到及将要发生的任何大事的。
我、凯瑟琳和金妮紧紧地抱着,靠着树坐在一起,四个大男孩围着我们坐下来。从这里依然能听见树林外传来的惊叫声,火焰好像蔓延开来,不停有魔法部官员从魔杖里喷出水柱浇灭火焰。
旁边不断有人踉跄着经过,大家都点亮了魔杖,让这片地方盈盈亮起了点微光。
“看!”突然人群再次传来尖叫,金妮伸长了手臂指向天空——那里正升起了一个硕大无比的骷髅,一条大蟒蛇从骷髅的嘴巴里冒出来,像是一根舌头。骷髅越升越高,在绿色的烟雾中发出耀眼的光,照亮了整片树林。
“是黑魔标记!”我压低声音,“伏地魔的符号!”
我感觉到紧挨着我的金妮和凯瑟琳因为这个名字抖了抖。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群游行的人好像走了。大家重新站起来,慢慢朝自己的营地走回去,幸好我们的帐篷没有被烧毁,只是坍塌了一个角,亚伦很快把它重新修好了。
我们钻进去,坐在沙发上等待着迪戈里先生。他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塞德里克起来让他坐到沙发上:“爸爸,你们抓住那个变出黑魔标记的人了吗?”
“没有。”他摇摇头,把发现巴蒂·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拿着哈利的魔杖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但到底谁变出了那个标记,我们一点儿也不知道。”
我简直不知道是该惊讶于这段话里的哪个部分,是哈利的魔杖,亦或者是巴蒂·克劳奇的家养小精灵。
“可是那个符号又代表了什么呢?我的意思是——人们为什么那么害怕?”凯瑟琳不明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