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魔法方面的才能、胆量和推理能力,甚至战胜危险的能力。三位勇士代表三个学校参加比赛,而选出勇士的公正选拔者是——
邓布利多掏出一个大大的,刻的很粗糙的木头高脚杯,里面正跃动着蓝白色火焰。
火焰杯。
最后,邓布利多再强调了一遍比赛的重要性和危险性:“……这场争霸赛不是儿戏……因此请千万三思而行,弄清自己确实一心一意想参加比赛,再把名字投进杯子。”
礼堂里嘈杂声声,到处都是学生们热切的讨论。我看到韦斯莱双胞胎们一脸跃跃欲试——我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他们一定是想挑战一下邓布利多亲设的那条年龄界限。凯瑟琳、莉迪亚和帕蒂眼睛闪闪发光,讨论着霍格沃茨勇士的人选。
我却生出一些莫名的忧虑。
“怎么了,维拉?”塞德里克轻声问。
“没有,”我慢慢摇头,“只是听起来……三强争霸赛很危险。”
他笑了:“国际魔法合作司和魔法体育司一定做了很多工作,以确保每一位勇士都不会遭到生命危险,而且——有邓布利多教授在呢,不是吗?”
“确实,”我因为最后这句话放了点心,“你想好了吗,塞德?”
“唔,你说报名竞选吗?”他有些脸红,“我可能会投个名字吧……我的意思是,反正也不会选我……”
我打断他:“我想不出霍格沃茨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我先开始脸红转过头:“……如果火焰杯没选你,那它一定是个冒牌货。”
他低低笑了起来。
当我们所有人准备离开礼堂的时候,大门口不知道为什么被堵住了。塞德里克长得高,他踮着脚看过去:“好像是德姆斯特朗的人,他们站在哈利面前。噢,穆迪教授过去了。”
没多久,本来停滞的人群就动了起来。走到门口,我发现疯眼汉穆迪仍然站在原地,他脸上流露出极端反感的表情,那只带魔法的眼睛正死死盯着前方——我望过去,前方正是德姆斯特朗校长卡卡洛夫的背影。
“他可是个傲罗,卡卡洛夫没有进阿兹卡班可能让他很生气。”亚伦低声说。
“可能吧……”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频繁升起不安,去怀疑一些显而易见的事。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神经质,于是强迫自己不要再想。
**
第二天我们都醒得很早,准时按照约的时间来到了火焰杯旁边。凯瑟琳和塞德里克都要往里面投入名字。
“万一呢,”凯瑟琳眼睛亮亮的,“听起来很有趣不是吗?”
我对此持保留态度。
他们俩各掏出一张羊皮纸条,上面写着各自的姓名和学校。随后他们轻而易举地迈过地板上那条细细的金线,将纸条投了进去。
随着纸条的投入,木杯子里蓝白色的火焰猛地向上蹿了一下。
我、亚伦以及旁边的几个霍格沃茨学生都鼓起掌来——有几个甚至不是赫奇帕奇的。
在长桌旁坐下后,我们一边吃早餐一边看着后面进来的学生或围着火焰杯打量,或因为年龄限制忧伤地站在金线之外。哈利和罗恩很明显是后者,他们看着能投入纸条的学生眼里都是羡慕。
而韦斯莱双胞胎不属于任何一类,他们是典型的没有困难也要创造困难型。在两人喝了增龄剂迈过金线又被弹出来,甚至长出了长长的白色胡子之后,整个礼堂都发出了大笑。
每个学院都希望勇士出自自己的学院,我能理解,但在格兰芬多的西莫轻蔑地将塞德里克称为奶油小生,并表示他应该不会愿意拿自己的俊俏模样冒险后,我和凯瑟琳出离愤怒了。
“遗憾的是,”我站起来,“塞德里克不止有俊俏模样——他还有过人的魔法才能、领导能力和胆量。最重要的是,他有着绝对不会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优秀品质。”
凯瑟琳在旁边啪啪啪给我鼓掌。
西莫脸色陡然间涨红起来,他很快落荒而逃离开了礼堂。哈利几人也很不好意思,他清了清喉咙:“对不起,塞德里克,西莫他……唔……”
他看起来不知道该不该帮舍友道歉,但我挥了挥手:“与你无关,哈利。”
绿眼睛男孩显而易见松了口气。
我注意到有一股强烈的视线——是拉文克劳长桌上的秋,她静静看着我,漂亮的黑色眼睛里带着一点哀伤和恍然。见我望过去,她很快将眼神挪开了。
我们离开了礼堂。亚伦要去图书馆找一本书,凯瑟琳被泰特叫住,她示意我们先走——在那天媚娃事件后,他们好几天没有说过话,这件事总要得到解决的。
我和塞德里克就并肩走回休息室。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住,我疑惑地回头望向他。
塞德里克深深望着我:“维拉,刚刚……”
“刚刚我很帅是不是,”我点点头,大言不惭,“不要太感动。”
他抿嘴笑了笑,那双灰色的眼睛从来就不带阴霾,这会儿更是亮得惊人:“谢谢你,维拉……谢谢你维护我——事实上,你把我说的太好了。”
“这都是实话嘛,”我耸耸肩,“这就是我眼里的你,只有没说完的,没有过头的,你要继续听吗?你还正值善良、温柔勤奋……”
塞德里克突然抬手捂住了我的嘴,过了一会儿,他像被烫到一样缩了回去,那只手无处安放。
我本来一长串的夸奖好像也被他手心的温热烫回了喉咙。
“刚刚……”他依然望着我,像是无意识的开口。
“什么?”
“刚刚……你不知道,你生气起来,眼睛像……”
塞德里克没有说下去,不知道是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他脸上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脸泛起了动人的晕红。
“像嘉德利堇。”我声音很轻很轻。
就像是故事里发展的情节一样,这条走廊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人经过,早晨温暖的阳光冲破十月底的寒冷照耀在我们身上,我能看见空气中微微漂浮的尘埃,塞德里克被阳光勾勒出的金色轮廓,还有他只凝望着我的眼睛。
我的心似乎停跳了一下——然后它突然醒悟过来,开始狂跳。
在我们对视的时间里,我的爱已经在我们双眼中往返了好几个来回。我已经无力去遮掩它们,只希望它们不要像弗洛林冷饮店里花生松饼上的奶油那样毫不留情倾泻出来。
“燃烧着的嘉德利堇。”他声音也很轻,但我听清了每一个字。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语言系统似乎在这一刻溃败,我的整个世界都在此刻明亮的光晕中退散,它们轻盈盈的,将我整个人裹挟着,好像飘了起来。
面前这发出明亮光晕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