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呀,等我想起更新的时候已经十二点过了,不过这还算是25号更的,明天十二点前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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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她的神态喜怒不明,喜鹊有些害怕她追究自己两个擅自烧了那东西,想要解释几句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而画眉显然就沉稳许多,知道回答的重点应该是什么:“是,都烧了,就烧在外间的火盆里,那木头小刀子估计还没烧完呢。”
陆小其听到这里,心里总算是满意了,口气也放缓了:“算了,烧了就算了吧,但这种事下不为例,以后凡事都不能擅作主张,得问过我才是。”
其实她刚才让两个丫头去打扫房间就是想试试这两个丫头看到那些所谓的“证据”之后,会怎样处理。因为杜鹃和香儿两个的行为,让她对所有庄家的丫头都没法放心。而在这个测试当中,她所想过的最坏结果就是这两个丫头拿了“证据”去庄夫人哪里告密,要不然就是假装没有看到,但她没想到的是这两个丫头却把哪些“证据”烧了。烧了不算,她们还假说不认识那是什么。这样的处理结果大概是让陆小其最满意的了。因为这件事若真是陆小其做的,她当然不希望别人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不希望丫头们拿来给自己看,免得不好解释,但又更不能让外人知道,所以烧了还假装不知道烧的什么是最好的。
而在这中间,画眉是尤其让陆小其满意的,第一她遇事毫不惊慌,果断地作出了烧毁“证据”的举动,而且她不但知道怎么处理哪些“证据”,也知道陆小其最担心的是什么,所以她把哪些东西烧在什么地方都说得那样清楚,好叫陆小其放心。
总之,这个小小的测试,让陆小其知道了眼前这两个丫头目前对自己还算忠实。其实当初庄家人选择了香儿和杜鹃来诬陷她,而不是选择喜鹊和画眉,这本身就说明了四个丫头中,画眉和喜鹊肯定是不容易出卖自己主子的那两个。当然,这里说的只是相对而已,她们毕竟是庄家以前的丫头,陆小其是不会完全信任的。
测试画眉和喜鹊两个并非是陆小其的大动作,所以在两个丫头都松了一口气后,陆小其又吩咐道:“你们两个去老爷和夫人哪边,把杜鹃和香儿给我领回来,她们若是不肯回,你们就去问夫人,就说我让问的,问我屋里的丫头为什么在她哪里不肯回来?”
画眉和喜鹊听了陆小其这番话,满腹狐疑地对看了一眼,看来今天的事儿不简单,怪不得一直没看到香儿和杜鹃,原来她们两个去了老爷夫人哪边,只是她们为什么不肯回来?还要四少奶奶派人去叫?这些事再联系起今天四少奶奶的姑姑来闹的事儿,只怕这里面的浑水有些深了。
等画眉和喜鹊走之后,小铜看着陆小其有一肚子的话要问,陆小其也觉得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她,这个丫头虽小,但到底是自己目前唯一可信任的,而且也机灵,让她多经些事也好,这样就可以早点成熟起来成为自己的左肩右臂。陆小其这样思量着,就把自己被诬陷这件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小铜:“小铜,这件事儿你是不知道,今儿个早上……后来好在你姑奶奶来了,要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要把我怎么样了。”
小铜听完这番话后,愤怒之极,握着小手掌狠狠道:“他们也太欺负人了!还有香儿和杜鹃,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我看那香儿平时象个好人,没想到却这般信不过!”陆小其叹息了一声:“小铜,人心难测,这大宅门的人心就更难测,你日后慢慢儿就会知道了。而且其实有些人本身是不坏的,但是却会因为一些原因做坏事。哎,总之,我现在最可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两主仆正说着,外面就传来画眉的声音:“回四少奶奶,香儿和杜鹃到了,但是她们不敢进来,在外面站着等奶奶的吩咐才敢进。”陆小其冷笑道:“都给我进来!这会子知道怕了么?先前的胆子哪里去了?”
听到这话,四个丫头就全部进来了,香儿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跪着了,杜鹃虽然也低着头,却只是直挺挺站在哪里。小铜见到这两个诬陷主子的丫头立刻就怒目圆瞪,上前去就“啪啪“两声给了香儿两个耳光,口里啐道:“平日里算我错看你了,竟然干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儿!”香儿也不敢回避,生生让比她小好几岁的小铜打了耳光去,打完之后她竟自抽抽啼啼地哭了起来。
小铜打完香儿,又要去打杜鹃,杜鹃身材本来就高挑,这会儿又站着,小铜只够她的肩膀高,明显有些弱势,这时杜鹃又墓地抬正了头瞪着她,那神态似乎在说:你敢打我?这一下小铜显得更弱势了,但这个小丫头从来就不是个怕事的,不但用眼神狠狠给杜鹃瞪了回去,同时不够高的她还跳起来扬手抽了杜鹃一巴掌,随着“啪”的响亮一声,杜鹃白皙的脸上立刻浮出了红红的五根小手指印。
杜鹃没想到这样小一个丫头竟然真的敢抽自己,气得两眼发红,一抬手就想打回去,这时候陆小其却开声了:“杜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我面前打人?”杜鹃听得陆小其这一喝,那手掌便生生顿在了空中,嘴里很不服气地道:“怎么就许她打我,我打不得她?”
陆小其道:“她自然打得你,因为是我让打的。怎么,我不能叫人打你么?你难道不是我屋里的丫头?”杜鹃听陆小其这样说,只咬了咬嘴唇就没有再吭声了。因为先不说她该不该打,主子要打奴才实在不需要什么理由,小铜打她既是陆小其支持的,那她便只有挨打的份了。
陆小其又道:“小铜,你刚才打了香儿两巴,杜鹃这里还差了一巴呢,怎么就停手了?给我接着打!”小铜原本是自己气愤上来打两个丫头的,这时候见陆小其出声给她撑腰,自然更不畏惧,跳起来又是狠狠一巴掌,看得陆小其好不解气。这回杜鹃只是咬牙低着头生受了,但那眼神里面的恨意却十分明显。
陆小其自然将杜鹃的神态看在眼里,便冷冷问道:“杜鹃,你知道自己作什么挨打么?”杜鹃把眼珠转向一边,有点愤愤然地回道:“四少奶奶是主子,要打便打,能有什么理由?”陆小其心里也有光火,杜鹃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还敢这样气壮,这样的丫头倒是少见,明显地就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但她暂时没有发作,只道:“看来你是觉得自己没做错了。那好,香儿,你来说,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一进来就要跪下?”
香儿不敢回答,只是跪在地上磕头:“香儿对不住奶奶,求奶奶责罚!”陆小其提高了声音:“我是让你说,到底做错了什么?”香儿仍然只是磕头,额头都磕出血来了还是不敢说:“香儿错了,香儿知错了……奶奶怎么罚香儿都行,只别问我,我……我不敢说。”
陆小其点点头,语调却陡然寒冷了起来:“好,不敢说是吧?那也无妨,不说就不说,你家奶奶我也不能扳开你的嘴让说。但是我今儿个要告诉你们两个,我明天就要把你们买到靖州最便宜的私家窑子里去,听说逛窑子的都是些不知道痛惜姑娘的莽人,而且里面的姑娘都有花柳病,三天两头的死一人,想必你们两个宁愿去哪里也是不愿意说的,那我便成全了你们罢。”
卖到窑子里去,恐怕是这个时代所有女子最为恐惧的事情,更何况陆小其还绘声绘色地加了几句具体描述,画眉和喜鹊听得都面色一变,香儿更是吓得不轻,听得这番话便如遭雷击,几乎要晕过去的样子,吓得连哭也哭不出声了。那杜鹃的脸色也是“唰”的一下变得苍白,她咬着嘴唇颤声道:“四少奶奶,你,你不能这样做。”
陆小其见两个丫头吓成这样,心里总算舒坦了一点,心道我看你们还怎么嘴硬?她心情一好,就在上面换了个舒适点的坐姿,慢悠悠地说道:“哦,那你倒是给我说说,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做?”杜鹃嘴巴动了几下,才道:“我,我好歹是夫人房里过来的,一向也得夫人的喜欢,你这样做便是扫了夫人的面子,只怕夫人不肯答应。”
陆小其似乎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哈,还真好笑,我看你是糊涂了吧,在庄家这么些年连规矩也没学会么?夫人凭什么不答应?就算你以前是她屋里过来的,但过来了就是我院子里的人了,我要怎样处置你,旁人哪里能说半个不字?夫人是个知书达理的,更不会作出这等失礼的事儿来。”她说到这里,便成功地看到杜鹃面色又白了一层,当下又说得更彻底了一些:“说白了,你无非是想着你帮有些人做了某些见不得人的事儿,她们必定会保着你是不?可是你也不想想,她们真要铁了心的护着你,今儿个就不会让你过来了,如今既来了,那便是不想管你了,我看你平时也不是个笨的,竟连这点也想不明白么?”
陆小其说得这般透彻,杜鹃一时间听得心如死灰,自知再没有依仗,终于“噗通”一声跪下了:“杜鹃知错了,求四少奶奶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