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镇离桐城不是很远,我们赶了三天的路很快就到了。
马车在在一幢高门宅院门口停下,小厮扶了我和宝宝下车。景王府几个大字挂在门前。
“大哥心情不是很好,进去了你安分点,不让你答话就不要出声。大哥一般也不见陌生人,见你大概也就仅此一次,以后你就随意。”司徒博雅轻声说道。
“知道知道了,我会很安分的,你不让我说话我决不讲一个字!”我迫不及待地想见识一下古代王府,“宝宝和小白也安分点哟,乖乖的。”我拍了拍宝宝的小手。宝宝坐了三天马车早已晕晕沉沉,小家伙倚在我身上。“大哥不喜欢小孩子!”司徒见状吩咐下人把宝宝和小白带下去休息。什么怪人,不喜欢孩子,呵呵,不过和我以前一样哟。不喜欢孩子是因为不知道孩子的好,就想我现在这个宝宝,既赏心又悦目,实在是挑不出毛病来,没有不喜欢的理由。
我跟了在司徒博雅后面,第一次来到王府,当然是要看够本的。我全神贯注的瞪着眼睛,生怕错过一丝东西,如果有生之年我还可以会现代的话,出本书也好呀。
有钱就是不同,这哪里是座宅子,分明就是一座山,所谓“占山为王”大概就是这样吧。整个王府西北高,东南低,入眼的满是自然的绿色,鸟语花香,郁郁葱葱,并不见人工堆砌。
七曲八拐,才停在了一栋雕梁画栋的屋前,门上的匾上写着“枕云院”,苍劲有力。屋外的园子碧水潺潺、花木疏扶,除偶闻鸟鸣外,静谧无声。我不禁在想这景王到底是何等风范的人,才能将自己的居所设计成这样。
立在门前我才发现后面的下人早已不见踪影,只余我们两人而已。司徒博雅先敲了敲门,随即推门而入,我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里面是书房,宽敞明亮,一人坐在书桌之的椅子上,斜靠椅背,面容却有说不出的好看,和司徒博雅有几分相似,却又不一样。长相相似,但感觉完全不同。如果说司徒博雅是儒雅的俊,他就是邪魅的俊。他的脸似乎泛着一层隐隐冷光,如玉石一般。他缓缓看向我时,我顿觉全身不自在。如斯美男,目光中却充满暴戾之气。
“三弟,这就是做出马面鱼之人?没见识的山野之人,见了本王为何不行礼。”低沉的声音缓缓地充满磁性,但此刻,听到我耳朵里只有难听的沙哑。山野之人,我快被他气晕了。
“大哥,这丫头却是粗俗之人,没什么见识,但这制鱼的手艺却是了得。我特地带回来留在大哥府上,让她随时做些小点心什么的。大哥留他在府上,不许她随意走动就是,间或想吃鱼片吩咐她做便是。不过这王府的礼仪该教的我还是会让福伯教的。”司徒博雅必恭必敬地说到,感觉上他对他大哥有说不出的敬畏但间或夹杂着些愧疚的感觉。
听着他们的对话,这是什么话,未必我这么一个现代穿越过来的奇人,在你这就一上不了台面的厨子,不是,是连厨子都不如,什么叫不许随意走动,当我就烤鱼的炉子呢,想用就开一下,不想用就搁柜子里,什么东西,气死我了。早忘了刚才答应司徒博雅的话语。
“你这人还看不起人,皇族怎么呢,整个一个爆发户的感觉。好东西是要大家分享的,你喜欢吃我做的鱼片,别人就不喜欢啦。你喜欢就叫你弟弟就把我绑到你家里搁着,想吃就让我做,不想吃我就在屋里蹲着。你有把我当人么,你大概就把我看成那烤鱼片的炉子了吧。”我义愤填膺,越说越起劲,“你看看你,你让我给你这样的人做鱼片,两个字——休想!”语毕,我一扭头,吐了心中的郁闷,舒服多了。
屋里一片死寂,司徒博雅按住我的肩膀,往下一按,我硬生生地跪了下来,膝盖毫无准备的撞在冰冷的地面上,好疼,眼泪水都出来了,仰起头,“司徒小人,你这是干什么,我招你惹你了,疼死我了。”说罢我便想起身站起来,可肩膀上那只手的力道奇大,我只能生生的跪在那里。
“你很勇敢么,很仗义么?跪我这爆发户做什么呢...”讨人厌的声音响起,我嗖地把眼光转向他,管你暴戾不暴戾了,我死死地瞪着他,一定不能认输。
“大哥,她这种下人,你就别气了,我现在就把她拉下去********...”司徒做势拖着我在地上就往外走。
“疼...疼...司徒小人,你放开...”我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眼泪哗哗直往下流。
“我亲爱的弟弟,我有说让她走么!这种人我一向是不懈的,可是我今天很有兴致,我偏要亲自管教她。”我泪眼婆娑地瞪着椅子上那人,在看看司徒博雅苍白的秒脸,不由地打了个哆嗦,但...
我抬起自由的那只手,抓起衣袖,胡乱在脸上摸了一把,“你凭什么管教我,我又没卖给你,我还没答应到你府上做什么劳什厨子呢!我现在是自由身,这个社会是民主的,我有人生自由的...”我理直气壮,肩膀上的手又紧了紧,好疼。
“凭什么,就凭我是东越的景王爷,就凭我是大皇子,凭我是太子的亲哥哥!你还真了不起呀,我亲爱的弟弟刚才居然违抗我,很想救你呢。我对你越发有兴趣了,我到要看看你的骨头能有多硬!”刚从那句太子的震惊中醒过来,他站了起来,走向里面...虾米...我揉了揉眼睛,虽然只有几步,但是他腿有残疾,走路是一拐一拐的,虽然他似乎在很努力的掩饰,可还是可以看出来,我不由得同情起他来,他也许正是由于自己残疾所以才性格暴戾的吧。
“你是瘸子?”我脱口而出。我一说出口之后便快速地捂住自己的嘴,然而却已不及……倘若可以把话给吞回去的话,我一定会想办法把话给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