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拦得快,他都不知道多了几个姐夫。
陆新宇一想到这里,手上拦人的气势更足。
临出门的时候,他大哥可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保护好你嫂子。”
陆新宇一开始的也没当回事,直到第一场演出演出的时候,幕顶的灯差点掉下来砸到他嫂子,他便再也不敢大意。
他临走时,大哥那一双深沉锐利的眼,能让他感受到。
要是他嫂子出事,他们整个中央歌剧院的人也不用回去了!
被拦着的程阳急了。
“你拦着我做什么,那是我姐!”
才不过半年时间,他姐身边都有别的唇红齿白的小弟弟了。
这怎么可以?
他才是他姐的弟弟呢。
程阳也来了气性,眼看两人就要扭打在一起。
“陆新宇,放开我弟。”程月轻快的声音带着笑意。
陆新宇快要举起的拳头,立马收回,转头惊讶的看向程月。
“嫂子,真是你弟啊?”
“不是我弟,难道还能是你弟?”
“你是不是忘记我说,我弟弟就住在江城。”
“是,是,是有一点忘了。”陆新宇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毛头小孩的样子,有时候还和程阳挺像的。
“姐,你终于回来看我了。”
“我可想你了。”
“咱干爸干妈也想你。”
“还有,你寄给我的书,我都有在看,每天学习,不曾落下。”
没人阻拦,程阳快速到了程月身边,满脸兴奋,浑身雀跃,就像是在家的雏鸟,等到出门已久的鸟妈妈。
程月自然的伸手,揉了揉程阳的脑袋瓜子。
少年的身高又长了不少,如今她的手都不好伸了。
“很好。”程月笑着肯定。
“以后还要继续坚持。”
“走吧,我们一起回去看看干爸干妈。”
程月说着就要走人,程阳连忙出手拉住。
他笑嘻嘻的说道,“姐,你不用着急。”
“干爸干妈跟着一起来了。”
“不过我运气好,先蹲到你而已。”
“是嘛?”程月眼中诧异一闪而过。
这姜忠国和周爱茹两口子,说真话,对他们兄妹两个真的是挺好的。
“那我们赶紧过去找他们。”
另外一边,姜忠国和周爱茹也在中央歌剧院接待处的外面守着。
两人看着接待处的另外一个门。
周爱茹,“你说月儿能出来不?”
“她能知道咱们在这里等她不?”
姜忠国,“月儿那么孝顺,回来了肯定会出来看我们。”
“听说,这中央歌剧院的巡演很热闹,肯定管理得很严格。”
“他们才刚刚到江城,肯定没那么快出来。”
“咱们就在这里等着。”
“就算月儿出不来,咱们待会也可以去问问。”
“哪怕见上一面,知道她在京都生活得好也行。”
周爱茹听得点头,“那是。咱们再继续等着,等不着,就去问问。”
……
程月远远的就听到了周爱茹和姜忠国的谈话。
她轻脚快步上去。
“干爸干妈!”
“哎!”两口子下意识的一应,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他们日思夜想的干闺女。
“干爸,干妈,我回来了。”看着他们两口子脸上的激动,程月再次出声。
“月儿,你咋出来了?”
“月儿,可想死干妈了,来给干妈抱抱。”周爱茹激动上前。
程月伸手,搂着周爱茹的肩膀,乖顺得像是一个亲生女儿。
姜忠国和周爱茹没儿没女的,是真心把他们两个当亲生孩子来疼。
“干妈,我想吃你做的菜。”程月软糯的语气带着撒娇。
一旁同样激动不已的姜忠国立马提醒。
“爱茹,孩子饿了。”
“走,咱们赶紧回去给孩子做饭吃。”
“听说歌剧院时间紧,咱们可得抓住时间啊。”
周爱茹听得放开程月,但是还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
一脸母爱光环闪烁,“月月啊,走,回家干妈给你做好吃的。”
“菜都备着,就等着你回来呢。”
“好,我们回家。”
程月的一句回家,瞬间让两口子湿润了眼眶。
是回家啊。
一回到家,周爱茹立马忙碌起来,姜忠国也不下象棋,进了厨房一起忙碌。
程月发觉一旁的陆新宇像是一个小老鼠一般的四处张望,踢了踢他的脚。
“看什么呢?”
“哦,我是在看嫂子以前生活的地方。”
“看看是什么地方,能养出嫂子这么聪明的姑娘。”
“那你看出了什么?”
“有爱有温暖。”
“赏你个橘子。”程月拿了桌子上的水果,扔到陆新宇的怀里。
这小子,说错了大半。
很快,丰盛的饭菜上桌。
就在大家快要入桌的时候,客厅的窗户玻璃“嘭!”的一声破裂。
一大块砖头落在客厅。
对危险的应急行为,让程月快速反应过来到了窗户口查看。
就只见工厂大院的院子里面,一个黑影闪过,朝着外面跑去,一晃眼的功夫不见人影。
姜忠国愤怒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这到底是谁这么缺德,净不干人事!”
“干爸,这到底怎么回事?”程月问。
姜忠国一愣,自知说漏了嘴,立马掩饰道。
“没什么,没什么,就是院子里面的皮孩子。”
“明天我去找他家大人说一顿就行。”
周爱茹也连忙出声,“月儿,快过来,站在那里多危险,全是玻璃碴子。”
“忠国,快带孩子们吃饭。”
“我把这玻璃清理一下就行。”
程月被请回了桌旁坐下。
不过她向来笑着的精致脸蛋,此时却很严肃。
她不说话,客厅的气氛沉闷,直到周爱茹收拾完地上的玻璃渣子回来。
“你们大家怎么不吃啊?”
“忠国,赶紧招呼孩子们动筷子啊。”
程月沉着脸不说话,姜忠国嘴唇动了几下,没说出话来。
“干妈,你是不是没把我和阳阳当自己人?”程月扫了一眼窗户说。
“这话怎么说的!”周爱茹激动了。
“我和你干爸可是拿你们两个当自己的孩子疼。”
“月儿啊,你可不能乱想。”
程月脸色微松,但是目光更紧。
“这砸窗户的行为,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吧。”
“这……”周爱茹下意识的去看姜忠国。
姜忠国抿唇为难的思考了一会儿。
“月儿,你怎么看出来的?”
“窗户框不是原来那个。”
“地板上多了被砸的印子。”
两口子对视一眼,惊叹程月细致入微的观察力。
“还有,你们反应都有点习以为常。”
“那这种事,必然不是第一次发生。”
“干爸,干妈,你们不是说就一次?”程阳疑惑出声。
看来,他也见过姜忠国和周爱茹家的玻璃被人砸的事情。
不过他没有程月聪明,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
“干爸,干妈,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你们就不打算同我和阳阳说清楚?”
“还是说,你们不拿我和阳阳当家人?”
“怎么会?”两口子连忙异口同声的辩解。
他们两口子再次对视,最后还是由姜忠国出声。
“厂长准备让我去分厂当厂长。”
“那这岂不是好事。”程月说。
“是,也不是。”姜忠国眉头深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