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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住在了桑知语的楼上,时不时可以和她遇见,可得到的待遇始终不变,要么她对他不理不睬,要么她懒得搭理他,沈辞如鲠在喉。
蒋霆挑衅他,几乎摆在明面上,他自然不惯着。
他冷眼扫向蒋霆:“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要不要你叔叔给你多加点任务?”
“我都是奔三的大人了,沈总的记忆停留在我未成年前吗,我叔叔管不住我了。”蒋霆哪能不知道沈辞背后使的手段,想拿他叔叔压他,门都没有。
蒋霆和沈辞之间的暗流涌动,桑知语不太想管。
一个想让她当女朋友,一个想让她复婚,就没一个问过她想不想。
天底下的男人快死光了,即便剩下眼前这两个,她也会一个都不选。
因此,她迈步走开,将两个男人抛在身后,回归傅泽言的后面,做好助理应该做的工作。
女孩的突然走开,沈辞有所意料。
看见她去到一个男人的身边,他脸色不禁沉下去。
她刚从外地旅游回来没多长时间,也明确说过她不喜欢蒋霆,正面和侧面都在透露她心里没人,她现在为什么和一个男人关系亲近的样子?
正当他要去弄个清楚,蒋霆意味不明地含笑道:“沈总用了这么多手段,知语都不跟你复婚,我好奇了,你有没有检讨过自己?”
刹那间,沈辞脸上布满冰冷的阴沉。
“你真想死,是吧?”他一字一顿地问,眸中满是杀气。
蒋霆不语,后退了几步。
后退不代表害怕,是觉得不必浪费时间和沈辞消耗。
被沈辞和他叔叔发现他喜欢桑知语,他一点没后悔过。
他喜欢桑知语那么多年,他已经不想躲躲藏藏了,想光明正大地喜欢她。
这段时间,沈辞搬到吉祥意园,成为了桑知语的邻居,他是知道的,特意没有作出追求的行动。
等桑知语烦沈辞烦得够够的,自己再继续追求,有沈辞做他的对比,他肯定容易在桑知语的心中得分,不能学沈辞那套死缠烂打的招数,要进退有度。
蒋霆的后悔,沈辞没当成是胜利。
只要桑知语不喜欢蒋霆,不和蒋霆接触过多,蒋霆都算不得他的情敌,顶多是和他翻脸做不成朋友的发小。
目光停驻在前方的女孩的身上,他不疾不徐地走过去。
前夫犹如阴魂不散的恶鬼,又来缠着自己了,桑知语忍住在心底泛滥的厌恶,神色如常地应对。
前夫显然是和在跟傅泽言在聊天的人认识,他余光扫了扫对方,一问:“这位是?”
对方立马热情地介绍道:“沈总,这位是博华集团的傅总!叫傅泽言,是傅家的儿子,前段时间从国外回来的。”
随着对方的话音落下,桑知语隐隐感觉到气氛变得微妙。
微妙之处是沈辞看傅泽言的眼神不对劲,仿佛对傅泽言有什么成见,更直白地说,他像和傅泽言有过节,此刻看傅泽言极不顺眼。
桑知语察觉得到,傅泽言也察觉了。
想要全面接手家业,不单单是有能力便足够,拓展人脉资源关系也很重要,他和沈辞未曾正式认识,但今天有机会和沈辞正式认识,当然得认识。
所以,他若无其事地伸出自己的右手:“沈总,你好。”
“老婆,你刚才怎么不介绍傅总,要等别人介绍?”说话之余,沈辞握上了傅泽言的手,面上尽显友善之意。
别人眼里的友善,桑知语看得出沈辞不友善。
然而,眼下她根本没听清前夫后面的话语,注意力全在他那一声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老婆’。
自己曾经求也求不来的亲密称呼,刚刚犹如晴天霹雳,忽地在她耳边炸开,把她劈得魂飞魄散,她红唇不禁惊诧地微微张开。
死渣男,叫她什么来着?
老婆?
他大爷的!
简直不要脸至极!
她和他离婚八百年了,他在公众场合瞎叫她,这不是等于造谣吗!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她双手紧紧攥成拳头,
考虑到他不要脸,但她得要脸,不能不管不顾地发泄。
她忍得很辛苦才把怒气忍下,磨了磨牙地道:“沈辞,你是不是脑子糊涂了?老是脱口而出叫我老婆,快改一改你的习惯,别叫错了,我现在是你的前妻。”
说话时,桑知语演技爆表地扬起浅笑,使旁人难以看出她的真实情绪,起到迷惑旁人的作用,催生旁人以为她是和善地解释她跟沈辞没复婚的错觉。
实际上,她气得肺都要炸了。
随着她的话语一出,在场的其他人神色不变,了解般地眨眨眼。
傅泽言看了眼桑知语,和沈辞结束握手,道:“沈总,桑小姐今天入职了我的公司,当我的助理。”
当着别人前夫的面,一上来就叫别人职称是不合适的,要先解释桑知语和他的关系,让沈辞明白桑知语目前是什么身份。
“原来你早上急匆匆地出门,是赶着上班。”沈辞恍若没听到桑知语撇清自己没复婚的话语,大部分目光集中在她的脸上,“入职博华集团,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
说你个大头鬼!
再废话,就把你的头给拧掉!
桑知语心中狂骂前夫的厚颜无耻,表面不动声色,极力好声好气地道:“跟你说又没用,你帮不了我什么,再说,我只是打份工而已。”
“帮得了。”沈辞若有所思地望向傅泽言,“傅总慧眼如炬,聘请了这么一位助理。”
桑知语不相信前夫说的屁话。
他帮她就有鬼了!
他不要给她捣乱了!
继续捣乱,看她回到家,不第一时间上楼,去狠狠揍他!
傅泽言赞同地点点头:“桑助理能力很强,我非常满意自己能请到她当助理。”
相比前夫恶心她的话,听到傅泽言夸她,桑知语心里舒服了些。
前夫明显是赞扬她,实则他要是认为她厉害,她当初在盛元集团,他就不该心安理得地看着她当丫鬟,整天忙着伺候他,说不定,从他的角度看,他就是把她当做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