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虚物

明明是昏暗，却看的清自己。落入水中的宅男一直在向下沉沦，从开始的窒息昏厥，一直下落，下落的自己都被吓醒，挣扎着飘起一串带有光辉的气泡，窒息告诉宅男胸口已经沉淀的全是积水，却诡异的发现自己还能呼吸，看着气泡越飘越高，宅男追寻的目光也越来越小、越来越淡……

“该死，这个混蛋！”恼怒的K将《剑神游记》化作金光召回，拿出真理权杖看着吞噬了宅男一无改变的黄泉，一样的美丽，清风徐来，花枝摇曳，水波微颤。

“我手持真理之杖！展开十万八千册大陆秘闻目录，喝令沟通阴阳，去吧！展开他欲所知的一切，于那人之前！”虽然叫真理之杖这么一个位于牛AC间的名字，其实不过是一根末端黑漆漆的树枝，在K导言之后开始狂卷去K全身的黑雾，在末端泛起星火时，被K一把掷到了黄泉内。

被席卷去全身黑雾，连玉质的骨骼都显得暗淡许多的K摊到在黄泉边上。

一定要辨析阴阳啊！

溢出的心念被风儿卷去……

记着，你的名字。你的名字，你的名……

“噗！”被创智之杖击穿的宅男飞速下降，终于在不见底的黄泉中浮上的水面。

等等，水面？

吐出或是露出淤积在肺内的水，当宅男站起来时，周身的水像是有生命一般，迅速的从宅男身上流淌到只到宅男半腰的黄泉，衣服竟然干燥的刷起吱啦声，嗯，一路花火带炫光。带起的声音，压下了四周一直的奇异。四周呢喃着什么……

突来的炫光将宅男晃晕了一会，摇晃的脑袋开始查看。

一样的希娜之壁顶峰，不一样的灰，蓝，黑构成的世界，安静的让宅男想起好像四周呢喃的是……

我的呼吸？！

宅男张口，却发现好像根本没有发出声音，探手，无息。

我……死了吗？

“别瞎闹，你现在在阴界，还没有死。”

谁？谁在说话？

“我，老爷爷，插在你胸口呢？我告诉你别乱来，等我同化下你的气息，你再乱溢出生命力，就算没搞死自己也会引来些奇怪的东西。”宅男终于发现自己胸口的闪光亮点。

老爷爷？！……会炼药吗？

“哟哟哟！！这时候是问这个的时候吗？”

看起来不会？……有龙血吗？

“……老夫不是戒指啊！！！”

哦。

沉默下来的宅男看着自己有色的身躯渐渐透明幽蓝。

“有什么要说的吗？”

嗯，蓝色满好看的，很配我的气质。

“咦，你居然没有疑惑我为什么听的懂你的哏？”

对了，你为撒子听的懂我的吐槽？

“靠！阴界是灵族未完成的作品。”对宅男绝望的老爷爷自顾自的讲解起来，“本来是为了灵族的灵性循环，后来在水泽之母死后被封印在黄泉之下，在邪龙满污还是血龙王·爱新觉罗时沟通光之面收刮深渊本源准备和深渊表层一起打造成轮回，在完成一半的时候，爱新觉罗就沟通法则成了第九巨龙、后天神龙满污，但却被邪道侵蚀，放弃了轮回计划，毛圣泽在创建帝国后，配合法尔克·王·冥重开轮回世界改造成冥界，开展六道计划，却……嗨……没想到我又来到了这里。”

将宅男改造成阴界生物的老爷爷从宅男胸口处飘飞了出来。

夭寿啦！印满了草莓的粉色睡衣啊！真不愧是魔法老爷爷吗？

咳咳，这些不是重点。

满眼沧桑的老爷爷，抚摸着飘在胸前的雪白胡子，望着宅男脚下泛着幽蓝色光芒的水面（不是黄泉吗？蓝色的！）。

“这个时候，虚物应该诞生了吧？倒是要看看，现在的阴界和现实世界究竟有多远。”看着澄清下来的黄泉，老爷爷默默的点燃灵魂之火。

就在黄泉澄清时，现实世界的希娜之壁上已经升起了明月，在清冷的月光照耀下，浑身湿漉漉的宅男爬上了岸边。

又积攒了一些魔力的K，看到宅男爬上来。

“虚物。”

“哟，兄弟！你知道安利吗？”裂至耳边的大口内，腥红的长舌满意的舔过口腔内的四十八颗利齿，宅男开口说到。

“闭嘴。”没空理虚物宅男的K顺手将虚物宅男禁锢，然后来到黄泉边，看着已经在向自己打招呼的老爷爷，心里轻舒一口气。

还好阴界没有沉沦下去。

“没听过安利啊！那有点麻烦，那么问题来了……”身体被禁锢的虚物宅男诡异的伸长着脖子围着K转了两圈，逼叨叨的说着，“那个就是我的自我啊，真是……弱爆了。”

“安静些！”一把掐住虚物宅男脖子将他勒在肋下的K体内黑雾翻涌，“你要是敢捣乱，就算拼了你这个现实世界坐标不要，宅男永远的困在阴界，我也要让你尝尝‘断罪·无间永恒地狱道’的滋味！”

“哦吼吼……地狱道呐！”虚物宅男好奇的看着K胸腔内十八层分明的燃烧世界虚影。

“应该看到了吧。”水质清澈，老爷爷打个招呼后，看到宅男身后的光影燃烧，“嗯，阴阳沟通了。”

什么？骷髅天使？！

光影燃烧后，宅男身后出现的是长着骨翼漂浮在幽蓝月光下的骷髅天使。

完美！是对他或是她最好的诠释。和K显得玉质光泽的骨骼不一样，虽然K的骨骼看久了也蛮漂亮的（神秘音：宅男已经完全变态了。），但这个骷髅天使则是完美，好像血肉是累赘，在他身上添上一分也是瑕疵，他的形态，就是完美。

“J。K的洛棱（古精灵语：天使位格或者说来生之力）。”老爷爷看到骷髅天使的出现，总算找到机会出去了，开始引领道路的J。K。洛棱，老爷爷说：“跟上。”

宅男老实的亦步亦趋的跟随着。

走过时光，牵着宅男虚物的K因为是死物所以漂浮在黄泉之上。

天越蓝，云飘远，像行走在天穹之上，真是可爱，水纹漫漫。

一样的鱼在脚边游荡，好奇的宅男捞起的却是离水而血肉化虚的骨骼，放下之后又飞快的重生游走，远方翻起的大鱼，跃水露骨，进水复生，轮回翻转令宅男惊叹造化神奇。至于更远处奇怪的东东，嗯，我想你不会想知道的。啥？你想知道？！额，那个等我编一会……咳咳，我是说浓雾遮蔽的地方庞大的阴影无声的走过，宅男也脑补不出来。

在K看见湖心岛时，宅男也望见一片深林，嗯深林。前方，一片无边无际的林海突兀的出现在水边从沙滩上一直蔓延到天边，自天空望去，这些树木se泽异常的暗沉，有的甚至漆黑一片，整片森林中没有一丝阳光位面的绿se，黑漆漆的，或是深紫se，或是暗红se，漆黑se，有的植物甚至发出点点的亮se，点缀在这片庞大的森林中，让这片本来就诡异的森林更加的神秘莫测了。此时，大片灰se的雾气在林中游弋着，从一片地方，移动到另一片地方，恍惚间还看见幽魂飘过。

“到了。水泽之母的墓地。”老爷爷，看着蔓延到天边的深林感叹道：“只要再找到灵族的补完树状图具现——世界树崩溃后留下的灵魂树就可以上升了。”

世界树啊。除了我这个成精的家伙，好像就是冰雪帝国大德鲁伊罗蒙手上的那一柄惩戒之矛了。沟通万物的我，世界权柄的他，灵族最后的补完也是最后的辉煌。窃取神之权柄、世界本源，果然身死族灭了吗？不，还有延续，精灵，精英灵族。也是求仁得仁了。

看到这片深林，老爷爷想起了当时被龙火焚烧的刻印。

为什么要补完？宅男突然插了一句嘴。

“你听的到我的灵魂低语？”老爷爷诧异的问到。

你已经说出来了。

“啊哈，是吗？年纪大了还真容易恍惚啊。那个是因为灵体状态被魔族的好多魔能完克，所以进行了完美配饰肉体的补完计划。掌控森林的精灵族，操纵魔力的迈雅，统治天空的关赫巨鹰，狂暴的炎魔姿态，完美的苦工暗兽人都是那时候灵族的殖装……随意运用灵体更换合适的肉体，但是最后被缚束在肉体内或是被肉体产生的新灵魂磨灭。最后在墨雅、凯丽、艾希莉三人的主场下开发出德鲁伊，最后上位精灵，黎明精灵，所以墨雅、凯丽、艾希莉叫‘精灵之母’。多说无益，走吧。”老爷爷率先跟着J飘入深林，“等找到没有现实世界对照物的那一棵树就是灵魂树了，还好K还在现实界，不然每个树都要辨析阴阳一遍，我也会很头疼呢。”

表面看起来是寂静幽深的森林，但宅男走进去才发现到处都是四处乱窜的光，好像这个世界所有的颜色都被收纳到这片森林里了。

一阵寻找后……

“咿呀呀！”

“咿呀呀！”

无数个白纸似的小人，挂在那颗怪异的树上，咿呀呀的叫喊着，有些甚至手牵着手小手跳下树来，围绕着巨树不断的咿咿呀呀的叫着！

这些小人大概只有巴掌大小，没有鼻子眼睛等等具体的五官，全身上下就完全如同一个纸片一样！纯白无比，只有薄薄的一层，甚至光亮都能隐约的透过它们的身体，看起来甚是骇人！

这就是一片纸，但是却拥有生命。

看到J也徘徊在空中不去接触，老爷爷皱了皱眉头，指挥着宅男慢慢的退后，那些纸人还有那颗树都给他一种浓浓的不详以及邪恶感，还是少惹的为好！

那个……不会是灵魂树吧？

“是的。”

那个也太明显了吧！是个智商正常的人都能找到吧！！！

“我也没想到。等等现在不是明显不明显的问题吧！混蛋！没想到，怎么多虚物都在灵魂树上！”

什么是虚物。

“万物的原罪。死生的因果。”脸色难看的解释一遍，老爷爷懊恼的摸着胡子，“一个两个我还能封印住，但这个东西超过一定数量除了天使位格的众圣，谁也拿它没办法啊！”

现实世界漂浮在水面上的K看着水底的空洞，映射着阴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