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清清祭出破晓的一瞬间,男子只觉得头皮都炸了。
原本的气势汹汹一秒化为濒死的惊恐。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他脑子里全是这两个字,二话不说一个变招……
直接滑跪到了云清清面前。
“祖宗饶命!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杀我!”
求生欲拉满的男子狂喊。
开玩笑!这恐怖的气息绝是他们灵器界的老祖宗才能有的!
要知道会跟这玩意对上,再借他修上千年的胆子也不敢造次啊!
云清清执剑的手一顿,看着他一阵无语。
“谁是你祖宗?”
男子扬起一个貌美如画的嘻皮笑脸,小心翼翼地指向她手中的破晓剑:
“大仙别误会,我说的是它!”
云清清:……
你才是大仙,你全家都是大仙。
好想砍他。
“大仙饶命!”男子似乎看出云清清的意图,扑到她裙角边鬼哭狼嚎,“其实我刚刚只是想吓唬吓唬你们,不是真的要动手啊!您宽宏大量宅心仁厚温柔善良闭月羞花赏罚分明替天行……咳咳!”
他眼见云清清额角青筋直跳,立刻打住重新组织语言:
“大仙啊,我才诞生三个月啊!还没体验到这世界的美好呢,我不想死啊!我之前只是一时糊涂但我手上绝无杀孽啊!求您放过我……啊不,您收了我吧!”
“我愿意认您为主,给您当牛做马服侍左右两胁插刀在所不辞……”
云清清手上破晓剑嗡嗡作响,她清楚地感知到剑灵的意念:
砍了吧!
破晓第二讨厌的就是嘴碎,这货是在黄泉路口反复横跳。
第一讨厌的是别的器灵跟自己争宠。
云清清扶额: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就砍了你!”
男子一个激灵捂住了嘴,瞪着狭长美目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原本如狐狸精般勾魂儿的一张脸,这会儿莫名搞笑。
白菡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这一系列操作,突然有点想死。
她居然被这么个货给迷得神魂颠倒,差点就在梦里跟他私奔???
好气哦!
云清清看出她的心思,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之前是中了他的摄神之术,才会轻易受他蛊惑,幸好他道行不深,才没酿成大祸。”
男子:……
扎心了。
但他不敢吱声。
白菡咬牙切齿地看着男子:
“大师,我当时真的只是不小心划伤了手,血才会滴在那块破玉上,哪知就被他赖上了!您教教我该怎么样才能斩断跟他的缘分!”
男子很委屈。
谁破了!人家灵玉很值钱的好不好!
云清清扫了他一眼,淡然道:
“你的姻缘线从始至终都连在你未婚夫身上,这孽障只是在胡说八道而已。”
白菡瞪向男子,只见他摸着鼻子,目光往一旁偏了偏。
“骗子!”白菡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一顿。
但真要动手她也不太敢,而且身旁未婚夫的魂魄还在飘忽不定,她也没心思多想别的。
“大师,陆生这样子可怎么办啊?”白菡担忧地问道。
云清清掐了个诀,陆生的魂魄便被收进了符中,她把符递给白菡。
“放心吧,他没有大碍,你把这符贴到他床头,十二个时辰后他自会醒来。”
“你们两个最近少走夜路,多晒晒太阳,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白菡松了一口气,千恩万谢后,小心翼翼地揣着那张符离开了。
云清清这才又看向跪在地上噤若寒蝉的男子,掂了掂破晓。
“现在该说说怎么处置你了。”
男子浑身一颤扑到她脚下:
“主人别杀我!我很乖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破晓“嗡”地一声爆发出一阵杀气,男子猛地闭了嘴。
眨巴着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云清清。
“你叫什么?”云清清问他。
“回主人!我叫青珏~!您叫我阿青或阿珏都可以!”男子立刻狗腿地凑上来。
云清清面无表情地后退一步:
“别喊我主人,我可没说要收你!”
破晓这家伙脾气上来了很难搞的,她可不想自找麻烦。
青珏脸色一垮,又露出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他还嘤嘤嘤!
云清清抚额:
“我不会杀你,是看在你没有血债,而且那两人命里本就该有一劫,你阴差阳错应了他们的劫难,倒也不算造孽。”
“但你初生灵智心性未定,若不好好约束性子,很容易走上歧途犯下大错。所以我给你二条路。”
“第一,现在就让破晓砍了你的本体以绝后患。”
青珏浑身一抖。
“第二,你听命于我,留在天命阁出力,暂定期限十年。到期后我会凭估你的心性,再决定是否放你离开。”
青珏眼睛一亮:
“二二二!我当然选二!能为大仙姐姐效力我求之不得!”
云清清嘴角一抽:
“闭嘴,再喊我大仙直接砍了你!”
“噢……好的仙女姐姐!”
“叫我阁主!”
“哦好吧……”
……
这一天接了三个事件,白菡走后,云清清就安排打烊,回了王府。
她回去时天色还早,萧长珩在书房批阅公文时得到了通报。
某王爷剑眉微微一挑,心情不错道:
“今日陛下赐了江南贡酒,去问问王妃,可有空来一起用晚膳。”
南征却没马上领命退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王爷,还有件事……”
“嗯?”萧长珩目光已经转回公文上,漫不经心问道。
“王妃她明明是一个人回来的,但这会儿……”
萧长珩动作一顿,再次抬起头,眉心拧了起来:
“讲。”
“她院子里多了个男人。”
萧长珩手中笔一顿,墨珠滴在了公文上。
“什么样的男人?”某人表情语气俱是浅淡。
但南征却冒了汗。
完了,王爷果然生气了。
南征回忆着刚刚看到的那个人的模样。
墨发披肩,轻袍微敞,一双狭长的狐狸眼勾魂夺魄,跟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围着王妃端茶倒水殷勤至极。
于是他咳了一声,硬着头皮如实回答:
“披头散发,衣衫不整,长了一副极好的样貌,一个劲对王妃笑。”
咔嚓。
萧长珩手中毛笔断成了三截。
南征冷汗哗哗地冒,连忙劝道:
“王爷息怒!许是个误会,王妃她可能只是……只是……”
只是啥?
南征支支吾吾,心里疯狂吐槽。
还有啥是王妃不敢干的?
就算再不稀罕咱家王爷,您也不能明目张胆地在王府里养男宠啊!
您这让属下怎么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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