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兄,这婴儿的父亲与你有大仇,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还要我去救他。”
在一个森林里,有一个穿着如同乞丐一般的人正在和一个青年对话,这乞丐虽穿着破烂,面目却威风凛凛,显然绝非凡人,在他的怀中,正抱有一个婴儿,这乞丐正是铁三关,那婴儿正是他救下的婴儿。
与铁三关说话这青年,虽面目清秀,却目露凶光,看着这婴儿冷笑一生,“铁兄,我受了伤,无法行动,托你救下他,着实是一个大恩。至于为何,还是希望你不要问了。”
说罢,青年上前接过了这个婴儿,铁三关虽然疑惑,却终究还是将孩子给了这青年。
“祝兄,既然你不愿说,也罢,我便不再问了。”铁三关点头,“我也不多打扰了,此番还有别的事情,过几日再来叨扰祝兄。”
这青年点点头,只是看着婴儿,却没有抬头与铁三关多说什么,他叹了一口气,近几日祝兄的态度有些奇怪,他也摸不透祝兄究竟怎么想的,即便问却也不说,只能猜想必然与那仇恨有关!
大宋帝国二百三十年以后,与北方草原民族蒙古族的战争越发的频繁,近些年虽平淡一些,却更有风雨欲来之势。
在太行山脉中有一村庄,靠近一条山中无名河流,因村民对名字没有特别讲究,因此便命名为“河村”。
在这河村外,正有五个孩童站在这里。是四人围绕一人,这四人两男两女,看年纪皆是七八岁模样,皆是一脸笑容,看来十分高兴。
一孩童还留着鼻涕,“嘻嘻,缚云哥哥,真想不到,你只是比我们大三四岁,竟然已经能够独自狩猎这么厉害的野兽了,咱们村中的王大叔也不敢说能保证成功呢!”
这孩童所说的缚云便是被这四人围绕的那位,这少年看年纪不过十一二岁,头发用普通的细绳索扎在一起垂在脑后,露出清秀的脸庞,这脸庞上似乎有着一些污泥,但依然挡不住他本来的容貌,那是一张洁白无瑕,碧玉通透的脸,若是粗略一看,定会以为是女扮男装,可以猜想,他的母亲定然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
“缚云哥哥,你好厉害啊,日后我也想要这么厉害,等你有时间教我怎么样?”另一位七八岁的小姑娘笑着询问,这姑娘虽眉清目秀,却因村庄中自幼就要进行劳作,因此总是有着一股土气,但依旧让人喜欢。
缚云笑道,“樱兰,你一个女孩子也想要学习狩猎?好,只要你喜欢,我定然教你。”
这四个孩子是他在村庄里最好的玩伴,只要他们愿意,他都会教的。
另一个没有流鼻涕的瘦削男孩笑道,“缚云哥哥,快将野猪放下来,我来掂量一下有多么沉重!”
原来缚云的肩膀上扛着的便是一头野猪,这是他好不容易才捕捉成功的!
缚云将它向地面一摔,野猪尸体掉在地上,振起一阵尘土。那瘦削男孩却没有在意,连忙过去就要掂量一下,却怎么也拉不动。
缚云笑道,“嘿嘿,小瘦猴,你在家里劳作的时候总是偷懒,看来是没有力气将这野猪抬起来了。”
瘦削男孩脸上红了红,他的确经常在家中田地里劳作的时候偷偷出来玩耍,此刻被缚云说中了痛处,感到不好意思。
“嘻嘻。”“哈哈。”那三个小伙伴听了缚云的话也是笑了,流鼻涕那孩子便道,“土蛋,你不行,我来试试!”
土蛋被笑话了一番,也是有些不高兴,便道,“二狗,我抬不起来,你也休想抬起来。”说罢便站在一边。
流鼻涕的孩子原来是叫二狗,他笑嘻嘻的走到野猪旁边,“你抬不起来,可不一定就是我也抬不起来!”
“嘿!”二狗使用了吃奶的力气,那野猪微微的颤动了一番,却依旧没有被他举起!
土蛋松了一口气,如果他没有举起,二狗却举起来了,那可真是让他有些丢脸,此刻看到二狗也没有举起来,便笑道,“哈哈,二狗,你看我说的对吧,你也举不起来!”
二狗哼了一声,正要辩驳。却听到一个老者的声音忽然响起,“缚云,你还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
“哎呀,缚云哥哥的老爹来了!”这四个孩子哎呀一声,都是颇为害怕,撒丫子就向村子跑去。
“哎,你们……”缚云眼见他们听到父亲的声音就直接逃跑,也是颇为无奈,自己少不了又要挨训了!
那女孩子樱兰听到缚云的声音还是回头看了看,嘻嘻一笑,“缚云哥哥,咱们下次再见啦!你可一定记住你说的话,要教我打猎哦!”
缚云暗叹了一口气,下次再见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他连忙回头面对老者,这一次不知道自己又会被骂成什么样子。
“爹。”缚云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他经常被父亲打骂,实际上有些害怕父亲的。
这里正站着一个老者,这老者花白的头发,花白的胡须,不认识的人绝不会认为这是缚云的父亲,而是认为这是缚云的爷爷!
然而认识的则知道,这是他的父亲,叫做缚义!十二年前,他带着缚云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还是一个十分年轻的汉子,看起来也不过只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按道理,现在应该也尚未到四十岁,习武之人也算是正当壮年,可他却已经变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而且也已经拄上了拐杖。
对此,村中的人皆是十分的诧异,因此也渐渐的与他疏远了,对此,缚义也没有解释,而是自来到这里之后就在村庄外寻了一个地方,建了一个木房子,勉强度日。
虽然缚云低下头,似乎是认错的模样,但缚义还是怒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少和这里的人接触,这些孩子或许喜欢你,可他们的父母,他们的长辈,哪一个不是将我们当作怪物!”
缚义的话缚云其实也早已经理解了,他还记得自己初记事的时候,爹爹还是一个青年汉子,然而这才不过几年的时间,爹爹却已经开始急速的老去。
如此快的衰老速度让人们皆是诧异,村中的人也从当初对他们热情,变成了对他们忌惮,更是觉得很有可能缚义有着什么能够传染的疾病一样,看到他们便躲着走,于是爹爹再也没有去过河村,捎带着村中人也认为缚云的身上可能也会有着疾病,所以也不让他进村庄了。
至于这些孩子,则是曾经他年幼时的好伙伴,如今也是偷跑出来和他一起玩耍的!而对此,缚义十分生气,认为不应该再和村庄里的人来往。
缚云点头称是,他认为这些孩子和他们的父母毕竟是不同的,所以他还是一直和他们保持着来往,只是他也知道父亲的脾气,自己若是辩解只会惹他更加生气,既然如此倒不如装作听从的模样。
看到缚云点头称是,缚义叹了一口气,“你总是这样,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听我的话,实际上依旧和他们来往。罢了,你也已经长大,也该有自己的想法了。”
缚云没有回答,却是有些诧异,爹爹今天说的话怎么和以前不同,似乎有些放松的样子。
缚义转身便道,“你和我来,我带你看一个物品。看了之后你便会知道一个你一直想知道但我没有告诉你的事情。”
缚云皱眉,若说自己一直想要知道的事必然是娘亲的事,他还记得当初自己五六岁的时候,看到别人都有娘亲便也问了父亲,当时缚义摇头告诉他,等他长大才能知道。
后来他又多次询问,反而将父亲问的烦了,竟反手给了他一巴掌,自那之后他便也没有再问,他知道等到父亲想要告诉自己的时候自己自然便会明白。
所以他连忙问道,“爹爹说的莫不是娘亲的事?”
缚义叹了一口气,“也是该告诉你的时候了。”
缚义施展轻功,虽然他已经拄着拐杖,身体已经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比起普通人,他还是厉害的紧,缚云连忙跟上,两人虽然谈着话,速度却丝毫没有变慢,说着说着便来到了一座大山的前面。
这座山缚云记得,他经常在这附近捕猎玩耍,“难道这里有娘亲的线索?怎么以前从来没有看过?”
缚义自然不会理会缚云的心思,他走到山体前,将手掌放在上面,忽然,这里竟出现了一个屏障。
缚云大惊,自小以来,爹爹就教导他习武境界,因此他知道,在武学的前期阶段里,分为武境,气境,灵境。
所谓武境,便是习武之人,肌肉、力气、刀剑、招式皆属于这一境界,通俗来讲,便是凡人里的武夫!
所谓气境,便是内家高手,人们感悟到身体里流动的力量,称之为气,也叫内功,大部分的内功高手只可以将气凝聚在武器中,让武器更加的坚硬锋利,极少数人则可以发出剑气,也叫做气功离体,然而伤害性会大打折扣,最为厉害的内功高手,据说可以摘花落叶皆可杀人,然而这等高手只在传说之中,缚云曾经听爹爹说过,即便是他,也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等高手。
至于灵境,更是只存在于传说中,据说可以飞天入地,御剑飞仙。传说中很久以前的天地是有着这样的高手的,而且还很多很多,只是现在都成为了神话故事。
灵者之上呢?便没有人知道了,或许曾经神话中的女娲,伏羲,夸父,天帝等一类的人会是这种境界吧?
面前这座山在缚义的手中打开了一个缺口,缚云十分惊讶,他曾听爹爹说过,这种布置的阵法名为灵阵,乃是灵者高手才能施展出来的手段,如今亲眼看到爹爹打开了它,缚云如何不大惊?
缚义早就猜到缚云必然会惊讶,还没等缚云开口询问,缚义便道:
“当年我来到这里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这个山体,我本是气境高手,虽然没有达到摘花伤人的地步,却也十分接近,因此有些微感觉到这里的不凡,经过多年的研究,发现了这竟是一个远古灵境高手布置的阵法,只不过年代实在太久远了,阵法已经开始崩溃,即便如此,爹爹我也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打开了一个缺口。”
“快跟我进来吧!”缚义直接走进了灵阵,缚云连忙跟上,这种传说中才会出现的事物他自然不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