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北冥夜煊?
云倾仔细想了下,然后说,“夫人,北冥夜煊很好。”
言下之意,她舍不得折腾对方。
风惜夫人用扇子挡住了微微抽搐的嘴角。
这么单纯漂亮的儿媳妇,一定得帮儿子看牢了,不能给外面那几只大尾巴狼可趁之机。
她笑着正要说话,一抬眼,就见薄迟寒走了过来。
风惜夫人看了眼天色,笑着站了起来,“倾倾早点儿休息,婆婆下次再来看你。”
云倾亲自送风惜夫人上了车,随后才转身询问身后的薄迟寒,“怎么了?”
薄迟寒看着她,叹了口气,“风惜夫人今天上门,除了看你之外,还跟薄家商量了一下,你跟他订婚的事情。”
“倾倾你真的……想好了吗?”
云倾雪白的脸颊霎时间涌上一层粉红,转瞬间忽然又似想到了什么,开口问,“大伯怎么说?”
薄迟寒摇了下头,“我还未曾问过父亲。”
云倾垂下卷翘的睫毛,轻声说,“大伯是长辈,先问问他的建议吧。”
薄迟寒拧眉,“倾倾,你是薄家的女儿,只要你愿意,父亲不会不同意的。”
云倾笑了笑,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问起了其他,“研究院那边,薄家预备怎么办?”
虽然季老将研究院明面上的掌控权送了回来,但他远走国外二十年,研究院内部早就被顾家跟沈家的势力蚕食。
季家拥有的实权,跟那两家比起来,终究还是太少了。
哪怕加上云倾如今在科研部的威望,想要重新将整个研究院的掌控权重新握到薄家手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薄迟寒看着云倾,似乎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他叹了口气,“倾倾,父亲回来了,他会保护你,也会守护整个薄家,你可以不用再那么辛苦。”
若非实在没有办法,谁家会舍得将这么漂亮乖巧的女儿,送到外面去受气?
云倾微微一笑,“我相信大伯。”
薄砚人作为曾经的京城第一指挥官,他的手段可见一般。
自从薄砚人回了薄家之后,整个京城的局势,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发生着变化。
当然,这种变化,自然是对薄家好的。
云倾纵然手段凌厉,但她展露头角的时日尚短,没有什么深重的威望。
薄砚人却不同,只要他有心,别说研究院,就算是六区内部,薄家想要重新站稳脚跟,也不是难事。
没等薄迟寒说话,云倾又说,“我昨晚答应了北冥夜煊,今晚会回去……你帮我跟大伯说一声。”
说完,对着薄迟寒笑了下,转身走了。
猫儿打开车门,云倾上了后座,宝蓝色的跑车驶离了薄家大宅。
薄迟寒站在门口,目送着车子带着云倾离开,直到再也看不到了,才收回视线,垂下眼皮,压住了一声不为人知的喟叹。
……
猫儿带着云倾回了小别墅。
因着云倾昨晚离家出走的事情,别墅里的佣人们担心了一整天,看到云倾回来,一个个高兴地迎了上去。
管家走上前,“少夫人,你回来了,怎么不让少爷去接你?”
云倾微笑,“我是临时决定要回来了,北冥夜煊不知道。”
她看了眼二楼书房的位置,笑着说,“我上去找他。”
没等管家说话,云倾就抬步上了楼。
管家那句“少爷此刻没在书房”卡在了喉咙里,看着云倾莫名有丝迫不及待的背景,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反正北冥夜煊马上就要回来了,而别墅里没有云倾不能去的地方,让小姑娘参观参观自家老公的工作环境,也不错。
想到此处,管家乐呵呵去吩咐厨房准备晚餐了。
云倾来到北冥夜煊的书房外。
她已经被男人养成了“进他的地盘,不需要敲门”的习惯,直接抬手推开了门。
“北冥夜煊,我——”
云倾话刚出口,却没在书桌前看到想见的人。
云倾脸上的笑容顿了下,看着宽敞明亮的书房,下意识找了进去。
她在四周围找了一圈,没找到北冥夜煊的人,倒是找到了一本自己很感兴趣的书。
云倾站在书架下,纠结着要不要拿那本书。
原本依照她从小到大的教养,没问候过主人家,是绝对不会擅自去动别人的东西的。
但大概是北冥夜煊这么久的“洗脑”,终于起了作用,小姑娘在狠狠纠结了一番之后,最终还是尝试着,踏出了遵守了十几年的框架与规则。
那本书的位置有些高,云倾搬来椅子,脱了鞋,站在椅子抬手去够。
她刚将那本书拿到手里,胸前忽然传来“撕拉”一声。
云倾低下头,就见身前的衣服,不小心挂到了钩子上,被撕开了一道口子。
她今天穿了一条莲青色的裙子,领口本来就有些低,破了口之后,霎时间就有大片春-光外泄。
云倾慌忙放下书,抬手捂住了领口。
更要命的是,这个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脚步声。
听着还不止一个人。
云倾心底一慌,四处看了看,找不到遮挡物,慌忙钻进了桌底。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云倾已经听到了男人说话的声音。
这若是让旁人看到,她衣裙不整地出现在北冥夜煊的书房里“做贼”,指不定闹出什么笑话来。
云倾连忙又爬出来,伸出两只素白的手,将留在外面的高跟鞋抓了进去。
她刚藏好,脚步声就已经到了近处。
云倾缩在桌子底下,睁大眼睛看着一双修长笔直的腿,逐渐走近,最终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大概是出于“作贼心虚”的缘故,云倾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双腿,呼吸都下意识放的很轻。
“我之前还在好奇,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原来都是为了……”
这是唐堇色的声音。
紧随着,有人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那双腿距离云倾的位置更近了。
黑色的长裤精细的没有一丝皱褶,莫名透着股威势深重的意味。
他似乎做了什么动作,唐堇色的声音忽然间停了,没有在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