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乌黑的眼睛里尽是冰冷与凉薄,“盛盼让你们来的?”
那伙人面带恶意地包围了过来。
为首的男人还故意朝着云倾吐了个眼圈,凶狠一笑,抬手不老实地往她脸上摸,“放心,哥哥们只拿钱办事,不会真要你的命……”
“只要你听话,好好陪哥几个一次,我们就放了你……”
云倾垂下眼睫,眼底透出渗人的戾气。
眼看着那群人的手就要落在她身上,下一秒钟,就见云倾解下了腰间系着的一条做工精致的“腰带”,重重地抽在为首的男人脸上。
男人猝不及防被抽中了眼睛,踉跄着后退,被身后的小弟及时扶住了。
“石哥!”
男人捂着眼睛疼的弯下了腰,手指缝隙间不疼地有血渗出来。
剩下几人见主子被打了,面带狠色地抄起家伙一窝蜂地朝着云倾打了过去。
这女人只有一个人,抓住她有的是机会报仇!
云倾眼中泛着幽暗的戾气,眼尾隐约染上了几分血腥气。
她舔-了-舔嘴唇,笑了笑,“这是我第一次亲自动手修理人,如果你们被我打死了,只能怪你们命不好!”
话音落下,又是一鞭子抽过去。
这下抽在一个人的要害上,那人当即就被抽废了,趴在地上蜷成了虾米。
同一时刻,云倾抬腿,踹向一个挥着拳头朝她脸上砸过来的男人。
男人被尖锐的鞋跟踢中了鼻子,鼻血狂流着倒了下去。
还剩下最后两个,眼看着他们就要抓住云倾了,却见云倾微微一扭,纤细的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躲开了两面攻击。
然后她没有丝毫停顿,随手抡起一块板砖,重重地砸在其中一个脑袋上。
动作又快又狠!
“咚”的一声,那人应声倒地。
还剩下最后一个,被云倾狠狠地摔了出去,额头撞到墙面,当即就见了血。
转眼间,几个五大三粗绑架她的五个男人都躺在了地上苟延残喘,各个都见了血。
刚才在校园里监视云倾的女人见势不好,转身就往外跑。
与此同时,巷子口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女人意识到不好,从身上掏出一把刀,朝着冲进来的人就捅了过去。
许舟跑在最前方,惯性使然之下,根本来不及刹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把刀朝着自己刺过来。
而他身后的人,更是连反应都来不及。
眼看着那把刀就要没-入许舟的心口,一条凭空冒出来的鞭子忽然从女人身后袭来,缠上了她的脖子,重重一扯。
女人手上的刀顿时落在地上,惨叫着倒飞了出去,摔下了一个人脚下。
然后被一只穿着白色高跟鞋的脚,重重地踩住了脸。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
快到直到现在都没人反应过来。
现场挺安静的。
学生会一群人面色呆滞地看着地上一群被废的七七八八的男人,然后视线集体落在那个踩人的漂亮姑娘身上。
那眼神像是认识她,又好像不认识她。
云倾眉眼眉梢尽是杀气,面无表情地俯视着脚下的女人,看那模样似乎是要直接弄死对方。
女人发出一阵渗人的惨叫声。
几个人闯进来的学生,都被她的狠劲给吓到了,“云……云倾小姐……”
云倾听到声音,怔了下,从暴怒中回过神来。
她看了眼一地的“死尸”,又看了看对面一群睁大眼睛看着她的五美三好少年们。
长度一度陷入窒息。
几秒钟后,云倾当机立断地将手上的“腰带”一丢,朝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边正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北冥夜煊扑了过去。
“呜呜呜……吓死我了……”
“……”
“……”
“……”
北冥夜煊鸦黑的眼睛里透着滚烫的笑意,接住了他的小宝贝,搂在怀里拍了拍,“我在,别怕。”
“……”
“……”
“……”
要不是亲眼看到了她抽人的狠劲,他们就信了!
直到身后一大群密集的脚步声传来,才唤回一群人有些崩盘的理智。
刚死里逃生的许舟抬手,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腿都吓软了……”
程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抚。
刚才真的是太险了。
如果那条鞭子再慢一点,今天云大就要出大事了。
想到此处,一群看着地上躺在地上那群人,眼神变得厌恶又痛恨。
这群人连刀子都敢动,可见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混混。
十几个保安拿着棍子跑进来,将地上的人抓起来。
校长跟着后面,跑的直喘气,“都没事吧?有没有人受伤?!”
程然看了云倾一眼,面瘫脸抽了下,嘴上还是说,“还好云倾小姐的男朋友在,大家都没事。”
校长重重地松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半秃的头顶,觉得自己秃的更厉害了。
还好没有学生受伤。
这些都是云大的精英啊,要真的伤了哪个,他估计得犯心脏病。
校长一抬头,就看到他们云大的校花被一个长得好看到不行的男人抱在怀里,心中那个气。
这么漂亮娇弱的小姑娘,差点儿被绑架,还经历了这么血腥暴力的场面,肯定吓坏了。
“那个谁……男朋友,你快把云倾同学带回去,让她好好休息,这几天不用上课了,必要的时候给她请个心理医生……千万别让小姑娘留下心理阴影……”
一群亲眼看到了真相末尾的学生们,“……”
不!
校长!
他们受到的惊吓更大!
北冥夜煊看着他怀中,心虚的不敢抬头的小姑娘,笑了下。
他将云倾抱起来,一手拿起她的书包,朝着巷子口走去。
所过之后,众人都下意识地挪开了位置,
北冥夜煊抱着云倾走到巷子口,还能校长暴怒地吼声,“j-察来了没?给我查!好好查!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跑到云大门口绑架……
北冥夜煊抱着云倾上车之后,小姑娘才脸颊红红地抬起了头,对着北冥夜煊解释,“我只是太生气了……”
北冥夜煊摸了摸她的头发,眼底带着点儿笑意,“我知道。”
他也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