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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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还真是俗套的剧情呢，咲夜，”陌空突然散去手中风灵，无聊的挠挠头，“不过，还是一样的有效果哦，”十六夜咲夜笑笑，似乎完全不在意被几个流氓围住一般，“咲夜我的少女心可是在扑通通的乱跳呢。”“少来了，”陌空毫不留情面的揭穿她，“如果我再晚来一会，这几个家伙就要跟明天永别了呢。”“唔……”十六夜咲夜微微皱眉，撅起的嘴唇显示了她此时的不满，“还真是温柔呢，陌空。”

“喂，你们两个，在眉来眼去些什么？”为首的流氓似乎因为被两人无视而愤怒了，他叫道，“那个小子，识相的话就快滚，这个漂亮的小姑娘我们要了！”“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十六夜咲夜淡淡的说道，“快点滚开。”“哦？还是个蛮辣的妞，”流氓头子猥琐的笑笑，“本大爷喜欢，”而看到咲夜指缝夹住的四柄飞刀，流氓头子脸上的表情迅速垮掉了，“那个，突然想起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两位了，”这样说着，连连后退的流氓头子落荒而逃，身后的一众小弟也随着去了。

“唉，”陌空叹口气，“真是群无知到幸福的家伙们呢，”他抬头看看天空，“时间也不早了呢，快点办完事回去吧。诶？还在发什么呆啊，”他回头看看待在原地的咲夜，“快走啦。”咲夜笑笑，走了过来，“呐，少女心，咲夜确实是有的哦。”轻轻靠在陌空耳边，丢下这么一句话的十六夜咲夜率先走去。“嘛，在说些什么啊，”陌空挠挠头，不明所以。微微仰起脸的贝迪薇儿，眼神中却似乎在鄙视着什么。

“为什么，”陌空放下手中拎着的众多提袋，饶是多经锻炼的他也忍不住喘着粗气埋怨着，“为什么需要采购这么多的东西呢。”“还有六袋大米，”十六夜咲夜说道，她回过头冲陌空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拜托了哦，陌空执事。”“喂，吸血鬼需要吃大米吗，还六袋，十六夜咲夜小姐，你是在作弄我吧，果然是在作弄我吧。”“陌空执事在说些什么呢？”十六夜咲夜眯着眼笑着，“被无视了少女心的柔弱少女听不懂哦。”“诶？柔弱少女，咲夜你？”陌空突然大笑起来，“原来咲夜也是这么幽默的啊。”“啊，忘记了，还有四张床要买呢，”十六夜咲夜淡淡的说道。“咲夜小姐，”陌空吞了口口水，“您真是幽默呢，这种玩笑也开的出来。”“我可是，红魔馆最没有幽默感的人哦，”十六夜咲夜笑笑，“所以，辛苦咯，陌空执事。”

“还很早嘛，小贝蒂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呢？”拉着贝迪薇儿的十六夜咲夜左顾右盼，似乎完全投入到了逛祭典之中。而与轻快的两人形成对比的，则是身后背着如同小山一般的物品，两只手还拎着满满的手提袋的陌空。“我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啊……”感受着行人投过来的异样的眼光，陌空欲哭无泪。

“陌空？”突然从旁边传来惊喜的叫声，“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陌空勉强抬起头，却看到一脸高兴的金发骑士站在他面前。“马纳领一别之后你去了哪里？收服马纳领之后，阿尔托莉雅阿姨派出好多人去找你却都没有你的消息，你这是……”看着全副武装的陌空，高文笑笑，“在做什么修行吗？”俊逸的脸庞挂上一个爽朗的笑容，“还真是符合你的个性的修行呢。”陌空却只是沉默不语，只有再见陌空异常兴奋的高文不停的在说着。

“很慢诶，陌空，”等陌空迟迟不到，十六夜咲夜与贝迪薇儿折返回来，“诶？他是……”“是认识的人吗？”高文热情的打着招呼，“你们好，我是高文，太阳骑士高文，陌空的朋友……诶？”礼貌性的问候却停了下来，“红魔馆？你们是黑暗种族一方的人？”高文警戒着拔出圣剑，“住手，高文。”陌空淡淡的说道。“你在说些什么，她是红魔馆，是黑暗种族啊，难道你还要维护她们吗？”高文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你已经投入黑暗生物的阵营了？”见陌空没有否认，高文情绪激愤起来，“难道你就这样沉沦在黑暗之中了吗？你难道不知道这些黑暗生物对布尔塔尼亚的人民带来了怎样的灾难？难道，你要背弃内心的正义吗？”

相较激愤的高文的质问，陌空淡然的说道，“我从来没有标榜什么正义，也谈不上什么背弃。”“陌空，”高文放缓了语气，“我知道，阿尔托莉雅阿姨身为布尔塔尼亚的王室这件事对你打击很大，但是，我们不是故意隐瞒你的啊，而且，仅仅只是尤瑟王的罪孽，和阿尔托莉雅阿姨也没有关系啊！”“够了，”陌空淡淡的说道，语气却不容抵触。“那些事，早已与我无关，现在，我只是红魔馆的一个执事而已。”陌空托住身上的一干重物，缓步离开。“陌空！阿尔托莉雅阿姨一直在挂念着你！我们，也很想念你！”高文在后面大声说着，“跟我回去吧！”“那个陌空已经死了，”陌空头也不回，“我是红魔馆的执事，仅此而已。”远去的背影，步伐虽然缓慢，却没有一丝停留。“已经死了吗，”高文呆呆的说道，莞尔自嘲般的一笑，“有这么容易放下吗？”

十六夜咲夜紧紧跟在陌空身边，不时侧脸看他。“那个，”纠结许久的十六夜咲夜还是开口说道，“如果，你要离开的话，我也不会拦你，陌空。大小姐那里就由我去说，你想……”“我不会离开的，”陌空淡淡的说道，“那个陌空，在血焰中就已经死了，我只是一个苟延残喘的魂魄而已。”“就算是魂魄，也有着支撑他留在人世的执念，不是吗？”茶色的眸子盯着陌空，似乎想要看透进他的内心一般。“嘛，也许吧，”陌空却只给出一个含糊不清的答案，因清神玉而微微消去杀意的血眸略带茫然的看着天空，没有任何焦点。

感觉到衣角被拉动，陌空低下头看到一双没有表情的眼睛盯着他，虽然没有任何波动，陌空却似乎能读出那一丝担忧。陌空笑笑，眼眸荡开一丝晴朗，“如果硬要说的话，贝迪薇儿就是我的执念，”他抬起头看向十六夜咲夜，脸上说笑容似乎能驱散阴霾一般，“还有你哦，咲夜，你们，还有红魔馆的大家，就是我的执念哦。”“在，在胡说些什么啊，”十六夜咲夜微微扭过头去，“不过，很开心哦，听到陌空这样说……”“恩？”“没，没什么啦！”看着陌空略带疑惑的目光，十六夜咲夜红着脸叫着，“陌空是个笨蛋，大笨蛋！”说罢逃一样的泡开。“我有做错什么吗？”陌空轻轻说道，像是在询问贝迪薇儿一般。贝迪薇儿没有回答，只是更贴紧了陌空，慢慢落下的夕阳，将两人依偎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阿尔托莉雅阿姨，我找到陌空了，”高文说道。面前的骑士王脱去威严的面具，重新变成那个柔弱的少女，“真的吗，他在哪，他……”注意到自己失态的阿尔托莉雅清咳两声，微微收敛之后接着说道，“他近况如何？”“阿尔托莉雅阿姨，”高文凝重的说道，“恐怕我们不得不接受，陌空已然投入黑暗生物阵营的事实。”“什，什么？”阿尔托莉雅一惊，头上的呆毛也跳了跳，“我这次遇见他，当时他是与红魔馆的那个女仆长在一起，而且，他亲口说他已然加入红魔馆，成为了红魔馆的执事。”“这样吗……”阿尔托莉雅瘫在王座上，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一般。她幽幽叹口气，“真是个，失信的混蛋啊……”

“吾王，”全身包裹在漆黑色的盔甲里的黑骑士兰斯洛特走进来，“关于教廷方面的沟通，教皇希望能面见一下您，为您主持洗礼。”“教皇是不是太着急了点？”高文说道，“洗礼的事完全可以等到平息这次动乱之后再说……”“没关系，”阿尔托莉雅坐直身子，此时的她再次变成披着荣耀与威严的骑士王，“兰斯洛特，时间有定下吗？”“是，就在这几天之内，教廷会派出圣骑士小队护送您前往圣城。”“恩，”阿尔托莉雅点点头，“没什么事的话就退下吧。”“是！”兰斯洛特行礼后便退下了。“阿尔托莉雅阿姨，如今战局正是僵持之时，教廷却要将身为骑士王的您调离战场，我总觉得其中有些不妥。”“不必担心，难不成教廷还会加害与我不成？”阿尔托莉雅不在意的说道。“可是……”高文还想说些什么，“我有点累了，你退下吧，”阿尔托莉雅摆摆手，高文只能无奈退下。阿尔托莉雅无力的靠在王座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你真的，就这样舍弃掉了吗？”喃喃的话语如同梦呓一般轻轻的飘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