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喻小将军这般了不起,虽说是天生神力,这一定也与李夫人素日的教导分不开。”一位武官女眷眼神热切,笑着试探问道,“……听闻喻小将军是偷跑参军的,眼见着都要二十岁了,就是不知道,李夫人对于喻小将军的婚事,有什么想法吗?”
提到槐哥儿的亲事,李春花也来劲了。
先前她们又是忙着搬家,拾掇家里,又是忙着学礼仪的,静下来的时候,李春花自然也幻想过,槐哥儿会给她娶个怎么样的儿媳妇?
老喻家从来没有磋磨儿媳妇的习惯,不过,李春花想,我们几个当儿媳妇的都对爹娘毕恭毕敬的,等我的儿媳妇进门,让她待我也恭恭敬敬的不过分吧?
李春花咧开嘴一笑:
“说到这个未来的儿媳妇……”
武官女眷们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但卫婆子往李春花那看了一眼,李春花立马咳了一声:“……这个呢,我有啥想法不作数,主要是孩子在军营,娶的媳妇最好是孩子自己喜欢的,能知冷知热的。对吧?”
武官女眷们一听,那叫一个心动啊!
这喻家根基虽然浅,但架不住人家镇西将军有前途啊!
不到二十岁的镇西将军,见过没?!
生得还这般英武俊秀一表人才天生神力的!
再看回喻家,喻家根基浅也有浅的好处,这样他们就能通过姻亲紧紧的绑在一块;小两口要是闹什么别扭了,喻家根基浅,她们还能替闺女出气。
再说这喻家人,喻家的卫老夫人与这位李夫人,看着是再质朴不过的人,不像是会磋磨儿媳妇的;喻家几位妯娌,虽说看着也略有些局促紧张,但都是笑盈盈的在那坐着陪客,半点架子也不拿,一看也俱是好相处的人。可见这喻家家庭氛围也是极好。
这样的人家,闺女嫁进来,八九不离十也不会受委屈!
武官女眷们对卫婆子李春花更是热切殷勤,恨不得当场拉着两人的手拜把子那种。
等稍稍熟悉了,女眷们就开始轮着来邀请喻家女眷去她们家做客,还拉着李春花的手说起了自家闺女的情况。
“不是我夸,我女儿啊,虽说她爹是武将,但她可是打小就刀枪都不沾的,文静的很。也知道心疼她爹跟她几个哥哥,平时闲着没事就给她爹她哥哥们做护膝靴子什么的,知冷知热的,可体贴了……来,闺女,跟李夫人打个招呼。”
“我女儿也好得很。德容言功那是都有人夸过的。先前汝阳郡主做寿,我女儿随我去坐席,送了一架她亲手绣的小桌屏,汝阳郡主可喜欢了,好生夸了我女儿一番,还赏了我女儿一柄簪子——来,闺女,给李夫人看看你腰间那双面绣的香囊。”
“我女儿……”
“我女儿……”
李春花看的那叫一个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只觉得京城闺秀们个个都好得紧。
白晓凤小声问一旁吃橘子的杏杏:“……杏杏喜欢哪个姐姐给你当大嫂嫂?”
杏杏咽下喉咙里的橘子,睁着圆溜溜的杏眼儿看了一遭,也看花了眼,晕头转向的,只觉得这些姐姐们都漂亮的紧!
白晓凤就捂着嘴笑。
待宴席结束,李春花她们把客人都送出去后,卫婆子年龄在那摆着,累得疲乏了,伸着腰回房休息去了。
苏柔儿跟阿雾也带着自家年龄尚小的棉哥儿栩哥儿回院子休息去了。
李春花虽说累,却也兴奋的很,不想去休息,意犹未尽的拉过白晓凤,忍不住跟她八卦:“……你看到兵部侍郎家的二女儿了吗?那女孩儿生得可真好看啊,又文静又秀气,我同她说话,她都不好意思的羞红了脸。”
白晓凤回想一番:“你是说那个穿着鹅黄色衣裳,头上带着碧玉梳的那个?我记得生得确实很不错啊。”
李春花有些兴奋:“是吧是吧?”
白晓凤便挤眉弄眼:“你是看上人家给你当儿媳妇了?”
李春花还有些怪不好意思的:“……咳,我这不就是觉得那女孩儿有些合我眼缘么?我看着她娘也有那个意思……就是不知道咱们娘会不会答应。也就是娘这会儿去休息了,回头我问问娘,要是娘也有那个意思的话……”
杏杏在一旁小声道:“大伯娘,你先别急,大哥哥是有自己主意的,总也得他喜欢。”
倒不是说那位兵部侍郎家的姐姐不好,只是杏杏觉得,好像大哥哥喜欢的不是那位姐姐的类型。
李春花还是挺听杏杏的话的,等槐哥儿处理完前院的事来后宅的时候特特问了问槐哥儿。
果然不出杏杏所料,一说给槐哥儿议亲这事,李春花这才刚提起个头,槐哥儿脸色就变了,闷声道:“我不愿意!”新笔趣阁
李春花一听急了:“你都快二十了,在咱们村,这岁数孩子都能满地跑了,你还不愿意!你是想急死我跟你爹吗?”
槐哥儿却是有些烦躁:“哎,娘……这事我先想想,不着急。”
说完,槐哥儿却是大步避了出去,没几步人影就不见了。
李春花急得直跺脚:“这孩子——”
她转过头去跟杏杏诉苦:“杏杏你说说,眼见着你大哥哥这就过了二十岁了,怎么还这样呢?”
杏杏想了下:“大伯娘,要不,我去帮你探探大哥哥的口风?”
李春花如遇救星:“好啊好啊,杏杏,你大哥哥向来疼你,你帮大伯娘去问问你大哥哥。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杏杏便特特去问了槐哥儿。
槐哥儿这在沙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少年将军,罕见的有些红了脸,闷声道:“……就是,就是前几日我在山上救了个姑娘,我这几天总是想起她。我还想再见她一次……”
杏杏也不是小姑娘了,一听她大哥哥这么说,哦豁,明白了!
她大哥哥这是有情况了啊!
槐哥儿苦兮兮的问杏杏:“杏杏,你说我还能再见到她么?”
杏杏拍了拍槐哥儿的胳膊,极为认真道:“大哥哥,你放心,先前你能救她一次,说明你们之间是有缘分的,你们一定能再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