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婆子忙不迭的拒绝:“别别别,我就是一乡下来的小老太太,弄那些做什么啊?”
白晓凤却是跟其他几个妯娌对视一眼,心道不管怎么着,明年都得给婆婆把这寿辰给办起来,哪怕就请交好的那么一两户人家都行。
是的,最近这些日子,白晓凤在这乌衣巷里,已经成功的跟两三户人家的夫人们有了交情,平日里已经开始互相串门了。
卫婆子扫一眼几个儿媳妇,正色道:“行了,我知道你们什么意思。不过从现下起,咱们就得先忙活着给槐哥儿娶媳妇了。我就一乡下婆子,生辰不生辰的,无所谓。眼下咱们府里紧要事,一个是槐哥儿娶媳妇,再一个就是柳哥儿明年的春闱。这是万万不能出差错的。”
几个儿媳妇都赶忙应是。
李春花自打昨儿知道江泰侯府那边应下这门亲事后,那叫一个欢喜若狂。
同样欢喜若狂的还有当事人槐哥儿。
他从城外军营回来后,听到这个好消息,忍不住又去院子里跑了好几圈。
眼下喻家把槐哥儿娶媳妇还有柳哥儿的春闱列为同等大事,紧锣密鼓的操办了起来。
与此同时,京城几处,有几家喻家商肆悄无声息的蚕食了一些旁的商家,慢慢的,不打眼的,壮大起来。
……
威北侯老夫人寿辰的前一晚,京城飘起了鹅毛大雪,整整下了大半夜,甚至还没有停的迹象,一直绵绵不绝的下到了早上。
杏杏一大早起来,就见窗户外头白茫茫的一片,都有些惊到了。
这是她们来京城后见到的第一场雪。
鹅毛大雪落在园子里,银装素裹,跟她们在乡下时,那漫山遍野的白还不太一样。
丫鬟双鹊有些担心:“小姐,今儿是威北侯老夫人寿宴的日子,雪这么大,还去么?”
杏杏自然是要去的。
但是她奶奶年纪大了,雪这般大,坐马车去威北侯府祝寿,好似也有些危险……
杏杏想了下,同双鹊道:“你跟小厨房的人说,今儿早上不必给我上早饭了。我去松鹤堂跟爷爷奶奶吃。”
双鹊应了下来,给杏杏拿了斗篷,手炉,把杏杏裹得严严实实的,这才又打起伞,送杏杏去了松鹤堂。
杏杏起床向来早,她到松鹤堂的时候,松鹤堂那边的早饭刚端上桌,卫婆子一见杏杏裹的严严实实的进来,还是心疼的“哎呦”一声,上前帮杏杏稍稍拂去刘海儿上沾着的雪花:“……心肝儿,这天突然就冷了,夜里可还睡得惯?”
杏杏抿唇一笑:“奶奶,我屋子里地龙烧得可热啦,您还又让双鹊她们给我塞了汤婆子,我早上醒来寝衣都湿了好些。”
卫婆子满意的捏了捏杏杏的小鼻子,又问:“你这一大早不在自己院子里猫着,跑我跟你爷爷这里来做什么?”
“嘿嘿,我起来看下大雪了,想着过来陪爷爷奶奶吃个早饭,再问问您还去不去威北侯老夫人的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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