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安宁歆因为情绪过于激动,晕厥了过去。
浩哥儿嗷嗷大哭。
秦安伯心急如焚,抱着安宁歆不撒手。
秦安伯夫人忍了忍,终是没把那句“狐媚子”骂出口。
李春花又赶忙跑去找了大夫,这来来回回的忙着,天色都暗了下来。
大夫给脸色毫无血色的安宁歆又开了些药,虽说不是很敢得罪一看就很不好惹的秦安伯夫人,但还是忍不住带了几分抱怨的意思:“……贵人,不管你们有什么恩怨,这病人又是受了撞击的内伤,又是小产,身体虚得就只吊着一口气。你们要是真想不让她好过呢,要不,就别给治了吧,反正不治肯定活不长了……”
秦安伯身子晃了下,焦急的抓住大夫的胳膊:“治!多少钱都治!”
醒来的安宁歆却只摆着一张脸垂泪不说话。
若是先前,秦安伯夫人看到秦安伯这样紧张安宁歆,定然又要双眼喷火骂骂咧咧说什么勾引男人的狐狸精。
但这会儿,秦安伯夫人虽然对安宁歆还是没有半分好脸,却是强忍着没有再辱骂,有些烦躁的瞥了一眼秦安伯。
大夫脸色不好看的离开了,秦安伯又要去纠缠安宁歆:“……歆娘,你跟我回伯府,我一定会让人治好你的。”
强忍了半天的秦安伯夫人却是差点炸了!
这是要接外室登堂入府?!
秦安伯夫人张嘴就要骂,但眼神落在趴在安宁歆床榻边哭得浑身都在打颤的浩哥儿身上,继而又落在安宁歆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顿了会儿,脑子里倏地响起李春花方才骂秦安伯的那几句话……秦安伯夫人嗓子就像糊住了油,骂不出来了。
秦安伯夫人脸色越发难看,黑如锅底。
安宁歆红着眼抬起头,看向秦安伯,声音已经哑成了沙砾:“伯爷……我们本就是个错误。不如彼此放过……再拖下去,您还不如直接拿了我的命去吧。”
秦安伯浑身一颤,急急的想说什么,但眼神落在安宁歆惨白的脸上,还有那没有半点血色的脸上,他就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锤,所有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秦安伯夫人看了一眼秦安伯,眯着眼,没说话。
秦安伯浑身抖得厉害,最后他似是扛不住一般,肩膀塌了下去,颤声道:“……你要走的话,你能去哪了?原先郊外的旧屋早就塌了,你还能去哪?还有,你带着两个孩子,怎么过活?”
安宁歆听出秦安伯话里的放手之意,眼中带着几分惊喜,泪盈盈的看向秦安伯。
秦安伯看着安宁歆那惊喜的眼神,却是心如刀绞。
安宁歆忍不住落泪道:“伯爷不必担心,这些年,我卖绣品挣了攒了好些银钱。到时候租一处小院落下脚来,总有法子活下去。”
秦安伯手颤巍巍的伸向怀中,好几次都没能伸进去,最后总算是掏出一张银票来,放于桌上。
秦安伯夫人终是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刺了一句:“你可真是有钱!”
秦安伯没理她,颤声缓缓道:“……这里是一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