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北侯夫人出身名门,嫁妆丰厚,平日里没少给儿子补贴银子,她闻言只有些无奈:“你啊!”
但威北侯夫人一想,儿子这也是为了给自己买东西嘛,都是儿子的一番孝心。
威北侯夫人也不生气了,和颜悦色的问:“成。多少银子?我让丫鬟拿给你。”
周云益伸出个四的手指头来。
威北侯夫人一看,便笑了:“四百两是吧?行——”
她话音还没落,周云益便摇着她胳膊:“娘,不是四百两,是,四千两。”
他自己还有两千多两的私房钱,问他娘再要个四千两,就能把钱给补上了。
威北侯夫人剧烈咳嗽起来。
“四,四千两?!”
虽说对他们这样的人家,四千两也不算什么巨款,但……什么暖玉要四千两啊?!
这是不是让人当冤大头给宰了?!
威北侯夫人这会儿只觉得手里这暖玉越发烫手了,她一边咳嗽着一边把暖玉往周云益手里塞,“云益啊,你,咳咳咳,你去把这暖玉,退,退了去!”
周云益急了,也顾不上给他娘拍背了:“娘,怎么能退呢?我堂堂的威北侯嫡子,买个东西还退银子,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去?况且,这极品水雾暖玉,本就贵一些——”
威北侯夫人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那股劲来,她看着手里的暖玉,手都在发颤:“不是,云益啊,这暖玉是稀罕东西我知道,这块品质确实也好,这些我都知道……可,这暖玉若是卖两千两也就算了,四千两……你这是被人宰了啊!”
周云益没敢吭声,这块暖玉是三块暖玉中最小的那块,要价一千五百两,其实跟他娘猜的也差不多。
但问题是,他买的不是一块,是大中小三块暖玉。
“娘!你不知道,当时我们好几个人都在抢这暖玉,所以我费的银钱多一些。”周云益跟威北侯夫人软磨硬泡,“娘,我这不也是想着,龚晴娘那浑身铜臭味的死丫头都有块暖玉,您堂堂的威北侯夫人却没有,那怎么像话呢?”
威北侯夫人被周云益磨的心软了,叹气道:“哎呦你这可真是……冤家!”
威北侯夫人最终还是让丫鬟去她妆奁中,取了四千两的银票过来。
周云益兴高采烈的把四千两银票揣在怀里,狠狠亲了威北侯夫人一口:“娘,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胡闹!”威北侯夫人嘴上嗔着,眼里却是带着笑。
然而,这四千两的银票,周云益还没揣过一个晚上,便被哭哭啼啼的王珈珈敲开威北侯府的大门给要了去——
王珈珈的兄长,做生意被人骗了,眼下要债的找上了门,王家才知道儿子闯了这么大的祸事。
——利滚利,欠了旁人整整八千两。
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心上人,周云益咬了咬牙,把自己手上的六千五百两银子都给了王珈珈。
王珈珈满含泪水:“益郎,你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会记得的……你放心,这六千五百两银子,就当我跟你借的,我一定会还的。”
说着,王珈珈还非要写欠条不可。
周云益原本还有些烦躁,但一见王珈珈信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