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瞪我?
周衾芽额头青色光纹一抖,一个完整的金色轮盘从中而出,直奔魏和棠的额头,而且在这短短的距离之间越变越大。
哼,你这个只有半个魂格的残疾有本事也拿魂格出来啊?
周衾芽看也不看被纠缠住的銮相,不在乎魏和棠眼里的狂怒,她的眼里只有一种解脱前的兴奋。
金色轮盘越来越近,魏和棠额头的兽纹乍现,一声兽鸣震出。
周衾芽的金色轮盘骤然一滞,没有落下!在停顿后生出三根长针在轮盘边缘,旋转着再一次奔向魏和棠。
臭丫头,看老子不插死你!
魏和棠用背顶开銮篁后,一杆灿金色的长槊带着魏和棠的愤怒从神庭穴突出,和那一轮金盘在两者视线中央碰撞在一起,在这包间内传出一声巨响。
那一声穿金裂石,魏和棠没有什么感觉,在一旁观战的复朗却是痛苦地拜倒在地,发不出任何声音。
紧紧贴着銮篁身体的魏和棠发现銮篁的恐惧又回来了,身为贵族的錾金雕銮篁的巨大身体不自觉地颤抖。
魏和棠尾后弹出第三根龙爪形兽爪,将翅膀上插着双尺的銮篁推开后,魏和棠右手一抹自己心口朝地上一摁。
“吼昂!”
地上铂金色光芒爆闪,皇麟槊化兽而成的撕天皇麟咆哮着从光芒内奔出,那一瞬,狂暴的咆哮和那血盆大口对着不能动弹的周衾芽的海底轮就奔了过去。
“魏和棠,你无耻!”
魏和棠眼中寒光爆闪,额头兽纹再一次咆哮出声,那周衾芽果然再次中招,出现一时停顿。
魏和棠右手飞快而出,直奔周衾芽头颅。
周衾芽瞳孔骤缩,大喊“不要”!
“啪!”
魏和棠一巴掌甩在周衾芽脸上,“滚你女马的泼妇,不要你大爷!”
复朗呆了,銮相震惊了,裹着魏和棠霸王甲的銮篁重新化作人形都忘记了拔出手掌上的双尺,看着魏和棠的眼睛里闪着星星。
周衾芽冷漠的俏脸迅速肿起,她纤长的白嫩手掌盖着脸上的四个指印和一个圆印,眼里有水雾腾起。
“魏和棠你居然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靠!又是这句话?!
“你是谁?我只知道你是一见面就要干死老子的疯婆子!”
魏和棠话没说完,周衾芽背后的两个透明翅膀像两把铡刀直直看向魏和棠双肩!
魏和棠六个魄轮一抖,以一身闪亮的霸王甲做掩护,洗龙盾紧紧贴这身上之后。
魏和棠硬抗这两把铡刀,右手再一次伸出,对着周衾芽尖尖的下巴就捏了过去。
周衾芽还有泪水的眼睛一弯,背后一根长针从背后弯出,从肋下插向魏和棠的右手。
周衾芽笑道:
“你这种残疾也妄想来我家提亲?哈哈哈,去死吧你个废物,我周衾芽怎么可能跟你结婚?!”
魏和棠嘴角一扯,左手迅猛伸出,像一把金色的扁嘴钳死死夹住周衾芽的下巴死命的往上举。
同时,两只一直抓住周衾芽双脚的龙爪形兽爪再一次收紧将她死死拉在地上。
“提亲?呵呵,我跟你结婚?哈哈哈,跟老子转移注意力是吗?你别想了,老子现在只想把你撕成两半!”
“贱人!”
魏和棠浑身六个魄轮不再作掩藏,全部汇聚在左手之上。
魏和棠左手肌肉弓起,看那样子竟然像是真的要把这周衾芽给扯成两半。
周衾芽面容扭曲,似是还想说什么,魏和棠的第三只龙爪形兽爪一抹地上銮篁的血,将血握在拳头内,一拳就砸在周衾芽腹部的中枢魄上。
复朗心肝都在颤,“我靠,这混蛋是真的要杀了周衾芽吗?我……我……”
复朗语无伦次,说了半天也没自己的心思缕清楚。就那么看着魏和棠一拳一拳地砸着那个周衾芽。
“这暴脾气……真的是那个阴坏阴坏的混小子吗?他究竟在想什么?!”
复朗只能想,不能说话。
銮相却是直接喝止道:
“不要杀她!”
“喀拉!”
这一声脊椎错落的声音,在这包间内显得格外地响。
銮相震惊的同时,似乎也想到什么。
他在演戏吗?
然魏和棠捏着周衾芽的下巴,只一闪就把她掼在地上,一脚踢到墙壁旁边后,一步一步地朝周衾芽走了过去。
魏和棠拨开銮相拦住自己的手,深深地看了銮相一眼,一把捏住周衾芽的脖子,拿周衾芽的脊背砸碎墙壁后跃入了星空中。
巨响中,銮相一把拉住想要追出去的銮篁,无论銮篁怎么挣扎就是不放手,銮相一边用魄能检查銮篁的伤口一边看着被留在地上的双尺。
复朗看着地上渐渐融化的双尺,他慢慢起身看了眼双眼深邃的銮相之后,复朗没来由直觉得自己的脊背发寒。
“这酆都要出大事了……”
……
快到子时了,酆都城的十个卫星城将今天白天进入城内的各大贵族和门派势力送了出去,本来要换防三次的城卫因为迎来送往的麻烦事,第一批城卫被下令不得换防。
这样一来,从今天早上就驻守城门的城卫要一直站到子夜。
此时,桥头城两个经过专业抗笑训练的城卫,正百无聊赖。
一个裹着青色大氅的修长人影徐徐走到城门口,她好好整理着身上的风尘,仔仔细细拉了拉袖口遮住自己的手,慢慢儿走到城卫面前。
两个城卫心照不宣,一个检查身份玉牒,一个随时准备应对各种可能的突发事件。
“请出示身份玉牒……”
这女妖显得十分小心翼翼,用魄能控制着玉牒递到城卫手里。
接过玉牒的城卫长呼出一口气后,还没来得及探出魄能检查。
从桥头城天空中突然传出一声巨响,这城卫一抖手差点把玉牒给摔碎在地上。
然此时那个小心翼翼的女妖,却是一把掀开大氅的连帽,额头上的青色光纹熠熠生辉。
大吃了两惊的城卫立时单膝跪地,“参见钦……”
然他们没有一个能将话说完,那一阵香风渐渐拂过了这城门口所有的城卫、明哨、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