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洲帝国自建立以来,各族虽说不上其乐融融,但友好往来却是相当到位的。【零↑九△小↓說△網】
两个月前鬼族的内部叛乱出乎了所有生灵的意料。
随之而来的又一重磅消息让整个神洲帝国都到了暴怒边缘。
铉九公主身在暴乱的发生地,目前生死未知。
消息发出的第二天,江湖武人自发向本地县衙报告申请朝酆都城进发,原本在当晚开拔的帝国军队,被生生拖到了第三天凌晨。
不少将领和官员暗自揣度其中意味后,一声不吭,按照规章制度朝酆都派兵。
而一直身在妖宫内的帝国皇帝除了派遣人禁城精锐在皇宫内露面后,再也没有在妖众面前出现过。
这件事一直是妖宫机密,只有少数几个妖知道,虽然每天都能看到妖皇早朝、批阅奏章,但是真正的妖皇早在第一时间消失在了妖宫。
作为皇帝第一个儿子,铉九胞弟的铉铮不知出于何故跟着最后到达酆都包围圈的第三军团枯隼营驻扎,以一个普通骑卒的身份在这酆都城外一个月呆了一个月。
此时,平时根本不会跟铉铮多说半句话的董重吾引着铉铮来到了那处从扎营起就没有妖兵住过的军帐外。
铉铮探出手掌将手里半块儿玉牒露在阳光下,身旁的董重吾从左手也拿出一块玉牒后,一直站在大门之上的一只矛隼略一侧头后,铉铮和董重吾朝门侧的军士做了两个形状不一的手势后。
铉铮正要走进去,他扩散出的魄能却是被一股魂识给强硬的撞了出来。铉铮一愣,难道大姐真的成功了?!
铉铮额头魂印一闪,他一脚就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魏和棠在扎自己的马尾,看不出任何表情。
铉铮虽有吃惊,但看到眼前少年额头上的魂印后,这位二皇子心里稍稍吐了口气。
魏和棠摸不清这些妖怪的路数,这个看着自己心情很复杂的青年好像跟自己差不多,那个黑脸将领的实力应该是远远不如自己的,再有就是这刚进来这个,看长相跟铉九咋那么像?
或许他知道铉九的消息呢?
魏和棠用一根布带最后绕了一圈头发后,一边在心里打鼓一边硬着胆子,问道:
“铉九究竟如何了?”
让魏和棠拿出身份玉牒的铉铮没有说多余的话,虽然有董重吾的保证,但是自己需要按照再确认一遍才保险。
魏和棠在姜直磐那里学乖了,将额头上的兽纹亮得更闪后,从臂环内掏出了三个身份玉牒放在手心,朝铉铮递了过去。
董重吾摇头直笑,没有去接过玉牒的铉铮却是侧过身看着营帐内几乎把帐篷占满的尸体,道:
“耀妨是你带回来的,就由你来做祝,我们在主帐等你。”
做祝?做什么祝?
额婚姻消失的魏和棠眨了眨眼,从外表也看不出他的想法,他依然沉默,终于正眼看了魏和棠一下的铉铮除了些许也没说什么就走了。
魏和棠长长吐出一口气后,董重吾和青白兰也退了出去,整个营帐只剩下魏和棠和耀妨的尸体。
反正不知道怎么做,索性直接带走就好了,魏和棠在这处营帐内呆了近一刻钟,大踏步走出了营帐,就要往军营大门外走。
既然这里打听不到,那我走就是,这一个营的兵力可是能耗死一个战王的主,更何况还有那么些硬茬子,一旦被发现另一半人类的魂格,那就不用往酆都潜伏了,直接就可以去报道了。
唉,铉九啊,你要死了也别像万俟无有他们那样来找我,你是个有身份的鬼,你是个公主啊。
再说了,如果你知道了我是个人,你也未必会像我报答你一样报答我不是?
一边自我催眠一边拔起还插在地上的皇麟槊的魏和棠,正要走出这座军营大门,没想到大门外突然暴起一阵烟尘,劲风到达营门口后,就已经无力再往门内前进。
魏和棠顺着这层挡住风沙的光膜往上看,正好看到一脸麻木朝下盯着魏和棠的青白兰,
“魏和棠你要往哪儿去?”
多说一句话就多一份暴露的风险,魏和棠没搭理他提起大槊就往外走。
然而这时,整齐踩踏在地上的马蹄声一滞,魏和棠抬头看了眼青白兰,想问他一句话,这青白兰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酷酷地抬头后,朝那层烟雾中行军礼道:
“铉铮皇子恭候多时,还请各位抓紧时间。”
魏和棠瘪了瘪嘴,看了一眼这小小的军营,率先踏出了军营。
少管闲事,少管闲事。
身侧的卫士根本不拦,让魏和棠心里轻松不少,但魏和棠刚从烟雾边缘绕过的时候,一只人手却是突兀抓住了魏和棠。
魏和棠一惊!
这是谁?我明明躲开了的!
不等魏和棠挣脱,又一只手抓住了魏和棠的胳膊。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的魏和棠象征性地抽了抽手,还没出口,就看到一张流着口水的脸,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这化人的妖也不多说啥,梗着脖子喊了一声:
“哥!”
一刻钟后,帝国皇子铉铮,一役贵族錾金雕銮相、銮篁、魔族姜直磐和李一铧,以及心里打鼓却必须装作面无表情的魏和棠出现在枯隼营中军大帐内,魏和棠全程划水,主持的事情由比魏和棠还小一岁的铉铮担当。
这一次,铉铮说布防,说辅兵,说拉出民兵的线路,说可能会出现的任何情况,但唯独没有说有关这是酆都的任何事情。
这天傍晚,銮篁非要跟着想要直接一走了之的魏和棠进了那处军帐,魏和棠被扰得没法子也就没走,好不容易等道銮篁出去撒尿,魏和棠逮住机会正要朝外走,正好遇到一把捂住裤裆一把拉着銮相的銮篁。
那意思很明显,銮篁非常怕魏和棠再次跑掉,自己撒泡尿也要拉銮相来看着。
等銮篁回来后,銮相也再没出去成。
銮相和魏和棠被銮篁拉住谁在自己两边,这小子做梦都在笑。
说梦话的时候一个劲儿都在说“喜糖”、“洞房”。
第二天,在昏睡中同时醒来的乱象和魏和棠发现了自己的手被銮篁用羽毛编织的绳子给绑在了一起,他们正苦笑的时候,牵着李一铧手的姜直磐看着顶着黑眼圈掀开这处军帐的铉铮道:
“媳妇,我打赌这货在帐篷外蹲了一个通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