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大夫人都是因为奴婢才伤得这么重的,快要掉下悬崖的时候,大夫人强行跟奴婢换了位置,帮奴婢挡了大部分的冲击,所以大夫人才受了这么重的伤。”金珠泪眼汪汪地看着小榻上的沐筠妤一脸的愧疚。
苏雪宁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的事情:“你也别难过了,这根本就不关你的事情,要怪也要怪苏仁义和苏卉妍。”
母亲愿意救金珠,肯定也是金珠舍命救她,金珠完全没必要愧疚。???.biQuPai.coM
金珠讶然:“大夫人这事还跟苏妃有关?”
苏雪宁阴厉地眯了眯眼,冷哼道:“苏仁义虽然心思歪,可他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没有苏卉妍的授意,他必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囚禁母亲!还敢这么追杀她!”
她早该想到的,是她前世临死前被苏霏菱那几句话给影响了,所以一直以为母亲被苏仁义囚禁了,以至于没有想到事情可能还跟苏卉妍有关。
如果她早一点想到苏卉妍,是不是就能早点找到母亲了!
看着如今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母亲,苏雪宁自己也是自责愧疚。
“那以后苏妃会不会再派人来抓大夫人?”金珠有些担心。
那个苏妃在苏家可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就连苏仁义都全要听她的。
虽然她不知道那个苏妃为什么要抓大夫人,不过她总觉得这次她们将大夫人给救出来,苏妃和苏仁义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之前在悬崖上看苏仁义很紧张大夫人,而且并不是她之前以为的他对大夫人有特殊的情感那种紧张,如果她没猜错,大夫人身上肯定是有什么他们想要的,又或者他们想用大夫人威胁小姐和小少爷,总之感觉大夫人对他们很重要!
“我不会再给他们抓我母亲的机会。”苏雪宁咬牙切齿地说着,又看着金珠安抚:“放心吧,这里很安全,苏妃和苏仁义的人进不来。”
到现在为止,她也才见到轩辕湛一个人能破师父的阵法,相信苏仁义和苏卉妍的人很难进来,而且这里很隐蔽,他们都不一定能找到这里。
“既然进来了,就帮我吧。”苏雪宁也正好需要热水,给沐筠妤擦拭身子。
“是。”金珠应了一声,立刻上前帮忙。
两人一起替沐筠妤擦完身子,苏雪宁便开始给沐筠妤处理伤口了。
沐筠妤的伤口太多了,苏雪宁仔细地一一处理,将那些生腐化脓的伤口处的腐肉都一一剐干净。
虽然此时她是秉着一个医者的心在做这些事情,可现在躺着的并不是普通的病患,而是她的母亲啊!
母女连心,此刻母亲身上的这些伤口,她都感同身受,也越发难掩心中的愤恨!
别说苏雪宁了,就连金珠在旁边看着沐筠妤身上那么多满目疮痍的伤口,也忍不住眼眶通红。
苏仁义竟敢这么虐待大夫人,真真是禽兽不如啊!
苏雪宁用药给沐筠妤的伤口消毒后,才给她上了药。
之后她又跟金珠一起替沐筠妤换了干净的衣服,因为刚刚做完手术,实在不易搬动她,所以两人都尽量放轻动作,换衣服也是小心又小心,生怕动到她手术的伤口。
等弄完这一切,外头天都已经彻底亮了。
金珠看着苏雪宁道:“小姐累了一天一夜了,去歇会儿吧,奴婢留下照顾大夫人。”
苏雪宁坐在床边摇了摇头:“我不累,我守着母亲就好,你却歇着吧。”
“那奴婢也留下守着大夫人。”金珠也不肯离开。
苏雪宁抬眸看了金珠一眼:“不必了,母亲刚刚做完手术,人太多反而对母亲养病不利。你虽然没有受伤,可这身上只怕也得疼几日呢,先去我房间休息吧。这几日你也留在这里,暂时不要出去了,这里安全。”
被苏雪宁这么一说,金珠也不敢留了,朝苏雪宁躬身道:“多谢小姐,那奴婢告退了。”
金珠端着水盆出去,苏雲安见到她立刻焦急地问道:“我母亲怎么样?”
金珠也知道苏雲安担心,躬身道:“小少爷可以进去了。”
苏雲安闻言立刻便冲进了房间。
看到沐筠妤安安静静地躺在小榻上,像是没有了声息,苏雲安的眼眶一下就红了:“姐姐,母亲怎么样?”
苏雪宁安抚地揉揉苏雲安的脑袋:“别担心,母亲没事了,等她好好睡一觉。”
苏雲安跪在小榻边,执起了沐筠妤的手,却看到她手背上全是伤,还有她的脖子,脚踝,所有露出来的肌肤上也都是伤,可想而知,那些他看不到的地方有多少伤。
眼泪悬在眼眶,苏雲安忍不住哽咽道:“是苏仁义和苏卉妍他们打的吗?”
苏雪宁知道他心疼母亲,柔声宽慰:“母亲的伤口我都给上药了,师父亲自制的药药效很好,母亲身上的伤很快就能好的。”
苏雲安捧起沐筠妤的手,轻轻放到自己脸上,就好似她是那易碎的瓷,半点都不敢用力。
“姐姐,我要杀了他们。”苏雲安表情温柔绻缱,可说出的话却带着绝对的肃杀。
苏仁义和苏卉妍,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苏雲安的愤怒苏雪宁懂,她并没有阻止他,只轻轻拥着他平静道:“那就好好学武,先学会自保,再报我们想报的仇!”
被苏雪宁抱在怀里,苏雲安那满身的寒意才终于驱散了些。
姐弟俩一起守在沐筠妤床边。
外头,轩辕湛知道沐筠妤没事之后,也到那墨竹林里打了个盹。
也不知睡了多久,轩辕湛感应到什么倏地睁开了双眼,便见裴洛不知道何时站在了他对面的那根细竹顶端。
轩辕湛一脸诧异。
其实从之前跟他对战,他就已经知道此人武功高深了,不过如今他能这般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面前,就更能证明,此人的武功绝不再他之下。
轩辕湛连忙起身,同样站在那细竹顶端,将细竹压弯了些,朝着裴洛行礼:“师父。”
裴洛见他刚刚毫无压力地睡在细竹上,如今还能站在细竹顶端,要知道这细竹可承受不起一个人的重量,尤其是这顶端,他们看着像是站在细竹顶端,其实就是腾空站着,更别提他刚刚算是腾空着睡在半空。
这小子的武功不错啊!
裴洛瞬间来了兴致,突然就足尖一点朝着轩辕湛挥出一道凌厉的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