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低声对赵让说:“赵公子,此人行迹可疑,但若我们贸然跟踪,恐会暴露行踪。不如先行观察,看看他是否有同伴。”
两人便在酒楼中耐心等待。夜色渐浓,酒楼内的客人逐渐散去,但黑衣男子的座位依旧空无一人。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之时,黑衣男子突然从酒楼的后门走入,他的手中提着一个包裹,步履匆匆。赵让与西门交换了一个眼神,决定暗中跟随。
黑衣男子穿过小镇的街道,来到了镇外的一片密林之中。月光透过树梢,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赵让和西门紧随其后,他们的步伐轻盈,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突然,黑衣男子停下了脚步,他猛地转身,冷声喝道:“谁在跟踪我?”
赵让与西门知道已经无法隐藏,便从暗处走了出来。赵让淡然说道:“朋友,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对你的行为感到好奇。”
黑衣男子冷笑一声,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好奇?那我就让你好奇个够!”
话音未落,黑衣男子便向赵让扑来,匕首直指要害。赵让身形一晃,乌钢刀已在手中,轻松挡下了黑衣男子的攻击。
西门见状,也加入了战斗。他的拳脚带着风声,与赵让的刀法相得益彰,将黑衣男子逼得节节败退。黑衣男子虽然武道修为不弱,但面对赵让与西门的联手,显然力不从心。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显然没想到会陷入如此境地。
就在战斗即将结束之时,黑衣男子突然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管,猛地一拉,一道信号弹冲天而起,在夜空中绽放出一朵绚丽的烟花。
赵让与西门心中一惊,他们知道这信号弹必定是在召唤同伴。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周围便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显然有大批人马正朝此处赶来。
“赵公子,情况不妙,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西门沉声说道。
赵让点头同意,两人不再与黑衣男子纠缠,迅速撤离了战场。
黑衣男子站在原地,喘着粗气,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时,一道冷漠的声音突然在他身后响起:“你以为你还能走吗?”
黑衣男子转身一看,只见一个与他同样打扮的男子正站在他的身后。
“你是谁?”黑衣男子惊恐地问道。
黑袍男子没有回答,他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细长的剑,剑尖直指黑衣男子的喉咙,“你不该来这里。”
黑衣男子想要反抗,但黑袍男子的剑法太过诡异,每一剑都让他无法抵挡。
片刻之后,黑衣男子便倒在了地上,眼中充满了不甘。
黑袍男子收起长剑,转身消失在夜色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赵让与西门回到了客栈,数名身形魁梧、面带煞气的汉子闯入了酒楼,目光扫视全场,似乎在寻找什么。他们的衣着虽不起眼,腰间也不曾佩刀,却步伐沉稳,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武者。
“二位,可曾见过一位身着黑衣的中年男子?”其中一人走到赵让与西门桌前,语气威严。
赵让微微一笑,故作不解:“黑衣男子?未曾留意。我们刚来此地,对镇上人事尚不熟悉。”
那汉子闻言,眉头微皱,似乎并不相信,但也未再多言,转身与同伴交换了几个眼神,便一同离去,继续他们的搜寻。
西门目光闪烁,低声对赵让道:“看来,那黑衣男子与我们目的相似,也是冲着唐家而来。我们不妨跟上去,或许能有所收获。”
赵让点头,悄无声息地跟在那群汉子身后,穿梭于小镇的巷弄之间,最终来到了镇边一座花木扶疏的院落。
“你们确定那人是往这个方向来了?”院内,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是的,长老。我们亲眼见他进了镇,之后就失去了踪影,但镇上的兄弟说,他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附近。”一个汉子回答道。
“哼,唐家的事情,也敢来插手,简直是自寻死路。”那声音冷笑一声,随即下令,“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话并不是冲着赵让和西门说的。
但这位长老手中的黑影却在一瞬间扑到了他们两人面前!
赵让与西门猝不及防,只见那黑影如鬼魅般瞬息而至,带着一股刺鼻的腥臭之气,显然是喂了剧毒。
两人心中一凛,却也未慌乱,各自施展身法,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西门怒喝一声,足尖点地,身形暴起,直取那唐家长老。他的拳风呼啸,每一击都夹带着裂空之声,显然已是动了真怒。
赵让手中刀光闪烁,与西门的拳风交相辉映,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直逼唐家长老。
唐家长老见状,冷哼一声,身形不退反进,双手一挥,又是数道黑影射出,同时身形诡异地在两人之间游走,试图寻找破绽。
他的毒功已至化境,暗器上附着的毒药足以瞬间致命,即便是高手也难以防范。然而,赵让与西门配合默契,刀光剑影之中,竟将这漫天黑影一一化解。
两人进退有据,仿佛一人一般,让唐家长老也难以占到上风。
“唐家毒功果然名不虚传,但今日想凭此留下我们,恐怕还不够!”赵让一边挥刀格挡,一边冷笑道,有意刺激对方,试探深浅。
西门也接口道:“不错,唐家若只会这些见不得人的手段,那也未免太过让人失望了。”
唐家长老闻言,面色一沉,他深知自己虽然毒功高强,但面对这两位身手不凡的年轻人,单凭毒功难以取胜。
唐家长老低吼一声,身形突然暴涨,周身环绕起一圈圈黑色的雾气,那是他体内毒功催发到极致的表现。
那些原本在院落中搜寻的汉子们也纷纷停手,退到一旁,留出空间给这场即将爆发的激战。
赵让紧了紧虎口,将刀柄握的更加牢固。
还未出刀,一人从院墙阴影处闲庭信步而来,两步跨出,便已经来到唐家长老的身后,手中的长剑如同闪电一般划破空气,直刺唐家长老的后心。
唐家长老大惊失色,他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躲在暗处。
他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长剑已经刺入了他的后心,瞬间穿透了他的心脏。
唐家长老的身体僵硬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赵让与西门也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会出手相助。他们转头看向那黑衣人,只见他身穿黑袍,面容冷峻,手中握着一把细长的剑,剑尖还滴着鲜血。
“你是谁?”赵让警惕地问道。
那黑袍人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缕淡淡的血腥气,缭绕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原本紧绷的神经,更加紧绷了几分。
“这……是不是也是你们西门家的人?”
赵让一时间想不通在南地蜀中究竟谁会现身帮他,兴许只有凭借西门家的财力才能做到。
但这样的高手,显然已经超脱了世俗的欲望,钱对他来说未必就显得那么重要。
可凡事总有万一,目前来看,这是最合理的一种解释。
西门听后,没有任何反应,不过这并不代表他默认了赵让的推测。
没有反应很可能是因为拿不准和不知道。
西门沉默片刻,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家族中是否有这样一位神秘的高手存在。最终,他还是摇了摇头,否定了赵让的猜测。
“赵公子,此人并非我西门家之人。我西门家虽有些底蕴,但如此高手,绝非轻易能请动或培养的。他的剑法,他的气质,都不像是世俗中的武者。”西门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
赵让闻言,点了点头,心中也颇为赞同。的确,那黑袍人的剑法诡异莫测,每一剑都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绝非一般武者所能及。
而且,他身上的那股冷漠与孤傲,更是让人难以接近。
“那此人究竟是谁?为何会出手相助?”赵让再次问道,心中的疑惑愈发浓烈。
西门沉吟片刻,缓缓道:“此人身份不明,但显然与唐家有着深仇大恨。他出手相助,或许是因为我们的目标与他一致,都是冲着唐家而来。又或许,他只是想借我们的手,来搅乱唐家的局势,以便他从中渔利。”
赵让闻言,沉思片刻,道:“不管是哪种原因,此人实力非凡,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个助力。西门,你觉得我们是否应该尝试找到他,探明他的真实意图?”
“确实,若此人能成为我们的盟友,对付唐家无疑会更为顺利。不过,此人行踪诡秘,实力又深不可测,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而且,我们也不得不防,万一他与唐家有着更深层次的纠葛,我们贸然接触,可能会引火烧身。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