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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离乱起09天剑门徒
今天早上加更了一章08冤家路窄,这是本日第二更。下次加更在月票满60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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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声音非常大,整个酒馆中怕是连附近街上路过的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大家不明所以纷纷向着妤卉看去。只见妤卉是个美貌斯文的小姑娘,一脸笑容和气温柔,清清瘦瘦哪里像yin贼的模样?再看那少年身材挺拔,手里拿着宝剑横眉立目凶巴巴的模样,简直是个野小子,太有失男儿家的体统。
于是有人忍不住小声议论:“这是谁家的儿子,怎么抛头露面舞刀弄枪对着女子如此大声喧哗?就这样谁敢娶,野小子似的太没教养。”
另有人附和道:“你看那小姑娘明显是出身良好的贵小姐,有那么俊的侍儿和两个护卫陪着,怎会是yin贼?更何况就算沾花惹草,谁又会看上那么粗野的男子?”
那少年最恨别人说他因习武粗野没有教养,平时在山上修行,同门师姐妹开玩笑他都难以忍受,更何况被外人当众议论。而且这次的确是自己被妤卉看光了身子,为什么别人都怀疑他的话?他心中郁闷,脸上因羞愤微微发烧,不知该如何解释澄清。
妤卉看着好笑,趁那少年发呆的时候,大大方方就在他对面坐定。她温和道:“这位公子,你恐怕认错了吧?咱们素未谋面。今日有缘同桌而食,是在下的荣幸。”
那少年知道要想解释清楚,必须说起昨天晚上温泉地事情,他虽然是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却没有开放到敢于当众说出自己曾被妤卉看光身体这等有损名节的丑事。现在妤卉故作不识,坚持要坐在这里,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他收起宝剑。本想不吃饭立刻离去,忽然又一想若是自己就这样走了反倒显得理亏。索性坐回原位。
他心道,我才不怕你们,一定要找机会报复一下,出口恶气才行。想着想着计上心头,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浅浅笑容,开口道:“对不起。我的确是认错人了。像昨晚那种杀千刀的yin贼或许早就遭了天谴,哪还轮得到我寻仇?不知小姐是何方人士,尊姓大名?我一时莽撞,改日有空应该登门赔礼道歉才对。”
那少年面容俊秀,浅浅笑容更添美艳,眼神明显怒火未消,妤卉只觉得头皮发凉,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那少年嘴上讥讽妤卉倒也无所谓。反正自己不掉一块肉,好女不和男斗。但他话里后面半段就是在盘问她的底细,难道就因为被她无意间看光光,所以他刨根问底今日不算帐日后也要寻仇么?看那少年武功不弱,倘若将来真成了仇敌,就是给自己的任务多了一分阻力。应该尽量化解,至少底细不能露。
所以妤卉多加了一层小心,面上微微一笑,把提前编造好地假身份说了出来:“鄙姓于,名心悦,祖籍幽城一带,乡野草民家里做些小买卖。公子看上去是习武之人,英姿飒爽功夫高深,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高徒?”
妤卉本来想顺嘴就问对方姓名,不过这个时代非亲非故询问男子姓名有轻薄之意。她只好先拐弯抹角打探一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如果连那少年地姓名都不知道,就被人家算计追杀。就太吃亏了。
“我是天剑宗门下弟子,恰好也是东北幽城人。”那少年忽然质疑道,“我怎么没听说乡野有姓于的商人,还跑到西边做生意呢?于小姐,你的口音也不像幽城人,不会是华国来的奸细想要图谋不轨吧?”
那少年这句话纯属是强词夺理的诬蔑,谁料正说中了妤卉的底细。妤卉心底苦笑,嘴上却赶紧澄清道:“这位公子莫要冤枉在下,在下可是老实本分人。”
那少年冷哼:“师父说坏人总说自己是好人。”
妤卉嘴上辩解,心思飞转。
天剑宗在宣国是很受人尊敬的名门正派,所以少年直言不讳报出自己地师门,还相当自豪并不奇怪。天剑宗的总坛就设在幽城北面的幽山之中,妤卉将祖籍编造成那一带,为的是将来方便长期在那里逗留寻访。可她伪造身份的户籍文书过几日才能由接应的人带过来,她现在还是走私商队的黑户,最怕遇到什么较真的人刨根问底,她哪里去过远在宣国东北腹地地幽城呢?
但是那少年自称是天剑宗的人,妤卉想到自己的任务就是要打探天剑宗的秘密,倘若能与这少年结交,会不会是一个良好的切入点呢?
妤卉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赌一把,与这少年套套近乎。讨好这少年,就要言语示弱,由着那少年觉得她好欺负,出了昨晚的气才容易一些吧?妤卉于是装出诚恳地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实不相瞒,在下自幼患了一种怪病,少小离家一直是四处求医问药,居无定所,很久没有回过幽城,乡音早已淡忘。”
“原来你是有病啊,怪不得怪不得,还是早点抓紧治疗,免得祸害别人。”那少年故意把“有病”两字咬的很重。不过他虽然忍不住顺着妤卉的话讥讽,心中却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接着盘问道,“屏山东关这里有什么好的,天天刮风比北边还冷,于小姐留在这里不怕病的更厉害么?”
“在下听说最近有一批从南边来的上好药材,也许能根治在下的病症,就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看看能否买到。”妤卉尴尬地笑了笑,话锋一转貌似关怀道,“不知公子千里迢迢从天剑宗赶到此地受苦又是为何?怎么也不见女伴陪着?”
那少年不以为然道:“同辈师姐妹中我的功夫最好,十四岁就下山帮师傅办事,出门根本不用旁人陪着。哪像有些女人生得比男人还娇弱,随从男男女女带那么多,生怕被人欺负吧?”
那少年说的是实情,妤卉当然不恼。但是影杨影柳却觉得那少年言语中总是讥讽妤卉,还把她比作男子是一种公然侮辱,面色都是越来越沉。阿黎也认为那少年对妤卉太不尊重,可他自己是侍儿身份,自己地妻主与外人聊天,他怎能轻易插嘴说话呢?
妤卉依然笑呵呵道:“我听说天剑宗是咱们宣国名门正派,门徒个个都是行侠仗义锄强扶弱地侠者高人,我一直很是仰慕期盼能有幸结交一二。我在东关无亲无故无依无靠,怕是真会被人欺负。今**我同桌而食也是缘分,而且相谈甚欢,不如这顿我请了。公子想必是鼎鼎大名的江湖人物,他日我若有难,对歹人说出与公子相识,想必歹徒就会碍于公子威名饶过我性命。”
那少年被妤卉这几句话捧地怒气消了大半,刚才想的几个损招有些犹豫是不是还要用。妤卉明显是不会武功的,说话又谦虚和气,他身为天剑宗的弟子怎能不顾江湖道义,一味纠缠报复一个普通女子呢?还是学得大度一些,承了她的情,一会儿多点些贵的菜吃了她请的午饭,这样面子上大家都好看。
正在此时,从门外进来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风尘扑扑,斗篷上全是雪花,她双眼迅速扫过酒店内众人,立刻向那少年奔过来,焦急道:“黎师弟,可让我好找,快跟我回客栈,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