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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声爆炸,似乎是一个信号。大部分记者突然被身后的爆炸声吓到,开始仓皇逃窜。但还有一些冒充成记者的刺客掏出了手枪和匕,更有甚者……竟然倒在地上,浑身泛起绿色的水泡,整个人都开始消瘦……
“是隐性基因突变者!”我怒吼。这办法是以色列摩萨德的特工最先想到的,以一个顶尖特工的生命为代价,消灭国家领导人般的高价值目标。
但是目前,已经有十个人倒在地上,还有五个拔枪的!我的度还没快到可以把他们一个个斩的程度。
五个拔枪的人向地上的人射击,一枪一个,纷纷爆头。还有好几个之前像是与会人员和服务生的人(这些人刚才就一直出现在金主席等人身边,而且他们的注意力一直在金主席身上。不是刺客,就是暗卫)立刻靠拢,拔出各种枪械把金主席围在中间。
“撤退!”我对着那群人喊,“敌人有几百个,不可能只针对一个金主席,他们想把平壤指挥层一网打尽!现在只有广播室,能恢复秩序了!”
可广播室里播放的,却是英朝汉俄四语的劝降通告。不能指望他们了。
警卫们让了一条路,让我走到金主席身边。他激动地握住我的手致谢:“马克耶布卡同志,谢谢你救了平壤城全体军民……”(这是我认识他以来,他的态度最真诚的一句话了——虽然还是不露痕迹地自吹自擂了一番)。
“这会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不露痕迹地推开了金主席的手,向旁边比我高了一个半头的俄裔朝鲜少将敬了个礼说,“伊戈尔同志,你对你们的领袖卫队比较熟。你掩护高官撤退,顺便找一下达夏,叫她来广播室。”
“明白!”仅仅一秒的震惊,伊戈尔就向我敬了个礼,“保重,同志。”
“马克耶布卡……”金主席的喊声飘散在了爆炸声里,伊戈尔少将立刻跳上了桌子,朝着对讲机大喊重整队形。
也就在此时,从大厅周围七八扇门不同的门里,涌进来了上百人的特种兵!他们穿着清一色的美国制式迷彩服(但没有任何标识),进门就向人群扫射。此刻大多数警卫还在大厅的各个角落,一时难以聚集,又怕打中四处流窜的人群,形势一时间变得很混乱。
这些我都不去关心。但凡有人撞到了我,我就一把将他们推开,直直地向通往广播室的方向前进。我不需要监视器,也不需要地图,从伊戈尔的眼神里就可以看见地堡的结构分布图。至于路上的情况,数一下有多少个穿戴单兵心灵屏蔽装置的人,“翻阅”一下尚有余温的尸体的记忆就行了。
对应的门口有六个特种兵,拿着的不过是制式盟军突击步枪。他们的任务本就不是火力压制,可以对付。
我躲在一张厚重的桌子后,子弹从头顶上滑过。刚才从伊戈尔那“借”走了一把冲锋手枪,现在是用上的时候了。我把椅子从桌子后面扔向了那六个生命讯号所在处,趁着他们分心时从桌子后面钻出来点射,两枪一个。
会场上很乱,到处是逃难和交战的人。没人会注意到,一个穿着风暴小组总指挥官常服的人,正一步步向广播室的方向走近。他们该阻止我的。
而在我的面前,是五具尸体,和一个受伤的盟军士兵。此刻他拖着被打伤的四肢,还在徒劳地爬向对讲机。
“这里是第十四分队……一个很特么操蛋的共产匪徒袭击了我们,其他五个都死了……喂……”对讲机上冒着烟,而我的微冲枪口还在冒烟。
“你的废话可真多。”我有些不耐烦地抱怨着,摘下了他的头盔。很好,不是植入型的心灵屏蔽装置。
“别杀我……”他的眼神里透露着深深的恐惧,“你想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我什么都可以做……”
“不用了,”我回过神来,稍稍歪了一下脑袋,用畅快愉悦的语调说,“你已经失去了活着的意义所在。”
我捡走了一个特种兵身上的武器和子弹,用子弹打穿他的脑袋,踏着他们所流的满地鲜血,扬长而去。
门后面是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廊两侧除了给警卫员提供的宿舍,大多是消防梯或电梯。在左边宿舍的门口,我急促地敲了三下门,然后单独敲了一下,里面传来了脚步和子弹上膛声。
“口令?”里面的人紧张地问。
“……江山……”我顿了一下,话到嘴边之际临时改为了朝鲜语。
“悠长!”躲在门侧的人好像犹豫了一下,回答我的是另一个正对着大门的,过来开门的是第三个人。房间里有十个守卫,还有十五个技术人员。没有报警器,对讲机不在他们身边。
开门的一刹那,推门而出的阿裔小个子看见我的军服,稍稍迟疑了一下。就是这个迟疑要了他的命。门边是一个留着小辫子的美国佬,在他扑上来的瞬间,我拔出手枪给了他两枪。
我踢开地上的两具尸体,凭刚才对房间里每个保安位置的记忆向敌人开火。门口瞬间倒下两个,虽然很快就有人大喊“寻找掩体!呼叫增援!”
但是他们的正副队长(不同级别的人即使感应不到情绪,靠生命讯号也能猜出其级别高低)都被击毙了,反击组织得十分苍白无力。第一轮击毙了六个保安人员,第二轮枪战又干掉了三个,其他几个只好丢下武器投降。
我放下突击步枪。突然被后面一个人拦腰截住,三个反应迅的技术员已经从地上捡起了枪。该死!后面一个人的力气好大,我挣脱不开,只能踩他的脚趾,用这家伙的身体撞击墙壁。
好在这些技术员们早就把基础军事培训的课程还给了他们的培训教官(或者说,可能根本没有培训课程),看到我们滚成一团,顿时就乱了手脚。我一屁股摔在地上,背后箍住我的双手终于松开了。还没来得及回头,脸上就划过一层痛的感觉。正是进门时用朝鲜语和我对口令的那个家伙,红着眼瞪着我。嗯,身上的肌肉显示他是接受过长期专业训练的军人……
正当我们对峙得难解难分之际,面前的家伙嘴巴里突然长出了一柄锋利的长刀,鲜血喷涌而出。还没能够看清后面是谁帮了我一把,几道银光就从尸体后面飞了出来,从我眼前划过!
太快了,回过头来看时,我还在惊讶于自己没有被击中。他的目标是我后面几个想拿枪射击的,现在已经倒地身亡了。面前这具南朝鲜人的尸体也缓缓倒下,露出了一个消瘦的身影。
无论倒下的还是突然出现的,我誓,我能确定他们是“同胞”。
“度和隐蔽性都不错,”我按捺住心底深处的吃惊,向这个刚出现的同龄人说,“你是风暴小组的吗?”
对方穿着一色如乌鸦般漆黑的套装,背后的披风让我不由得吐槽一下他是不是哪家耍酷的公子哥,但我知道不可能。凭他刚才连我都没看清的暗器手法和隐蔽能力……那也够厉害的。
走近了我才注意到,他一直戴着一个搞怪的斯大林面具。这种面具我在美国见过,十美元能把联军盟军主要成员国领导人的搞怪面具全套都买来。
他慢慢摘下面具,叹了口气说:“马克将军,这点我要批评你了。虽然风暴小组很优秀,但联军出了风暴小组,也不代表没有高手了,不是吗?”
看到这张脸的一刹那,人群中有几个突然吸了一口冷气,而我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