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意外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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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游子跟仙若菈对视一眼，然后两人就走到塞塞娜靠窗的隔栏座位那里坐下。虞游子是通过判断得出双方没有战斗的意义，塞塞娜不是哈尔金连部属同伴都称不上，因此没有一见面就要死要活的必要。而仙若菈则是对塞塞娜强烈好奇着，能有机会坐下聊聊那是再好不过的了，也正是因此，雪发公主是第一个开口的：

“那么也就是说哈尔金他们真的传送逃到这里来咯？”

塞塞娜语气有些不满：“都怪那个大叔心血来潮整出来的事，根本什么都没有准备，害得我还要帮他施展七级法术跑路……”

虞游子听到后心想：看来哈尔金是发现机会后，果断上钩，临时起意准备突袭厂房里看似落单了的我的，结果被埋伏在周围的桑弗烈他们给逮到。而他之前完全没有做会出现突袭、埋伏这些情况的预想，传送卷轴这类物品完全没准备的哈尔金，只好拜托塞塞娜使用传送法术带众人撤走……

传送术在借助传送卷轴的时候只是个五级魔法，当然，也可以不用传送卷轴，由法师本人将传送门定位融进传送术中，直接施展，但是这时传送术就变成七级魔法了。传送卷轴上的虽然只是一个一级的定位魔法，然而它却是二维的魔法回路几何图。所以不借助传送卷轴的传送术，并不是一级魔法加个五级魔法等于六级魔法，而是二维几何加上个六维几何形成的八维魔法回路几何图形，也就是个七级魔法。

在这个世界有很多魔法都可以通过这样的拆分形式，把其中的一部分做成卷轴或者道具，施展时借助这些外物，从而达到法术降阶的效果，否则克斯威尔大叔一个五级法师是不可能施展出传送术的。法术降阶是这里魔法师们研究攻克的一个方向，在虞游子看过的几本魔法书里都有详细的原理、理论说明介绍。

“也就是说前天的战斗你放水了？哦，是没出全力的意思……”

塞塞娜先让站在一旁恭候着的女仆来三份，她刚才喝或者说吃的那种茶品套餐，在女仆跑去厨房后才对同桌的人继续说道：“七级魔法很伤脑筋的耶，塞塞娜才没那力气去伤神……”说着就摆着小手懒洋洋地往后窝进椅子靠背里。

虞游子还没太弄清楚这个世界的人种分类，看上形体都跟地球人没差别，而至今为止第一个有显著区别的就是所谓“艾琳族”，标志性特征是粉色的头发琥珀瞳永远萝莉的身体。

现在已经见过两只艾琳了，但就跟地球人认猫咪一样，乍看上去是一模一样的，两只白毛色的猫很难光凭外表分辨出不同，塞塞娜跟缇莉莉都是粉色直长发，但仔细多看两眼后还是能看出很多很多差别的，比如塞塞娜的眉毛眼角更加细长，缇莉莉的琥珀瞳色更偏金黄些，而最大的区别是塞塞娜的脸蛋更尖狭。

虞游子边偷眼观察着异界生物个体差异，边开口问道：“这么怕麻烦那还干嘛要一直要跟我们作对到现在？之前从树皮村开始做的一切努力岂不都是白费了？”

“为什么作对？”塞塞娜挑起她那细长的眉头瞟了仙若菈下道：“这个小丫头没有告诉你吗，我这边是拿合同办事而已……”

虞游子确实记得仙若菈提到过塞塞娜并不是隶属叛军，就拿自己现在找饭点的推理过程也是以此为基础的。提出这个问题只不过是为了引出话题罢了。

“喂喂，不久前你还叫我雪莱姐姐来着呢！”

“啧，当妹妹可以偷懒嘛，现在就没那个必要了……”

“不打算现在抓公主殿下吗？前天你们还为此十分拼命的呢。”

“我可不认为你们只有两个人传送过来，起码前天的跟我们打过的那帮人应该都来了吧……塞塞娜没有必胜的把握哦，这么麻烦的事情……大家还是来安心吃茶吧！”

仙若菈：“你不想战，但我们却十分想趁你落单的机会逮住你哦。”

塞塞娜眉头一扬嘴角一翘一股心机深沉的熟女才有的气质铺面而来，玩味而不屑，但她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而是脑袋一低专心对付起剩下的茶品来。

“虽然看不出年纪，但就是因为如此才越发让人火大啊！”仙若菈用脚踢了踢坐在一旁的虞游子道，“我们叫人来一起揍这丫头吧！”

魔法是每隔六级学一级，也就是说七级魔法最少要到四十二级才能学，虞游子记得在树皮村时潘希就说过，他们银剑珏鸟团团员基本都是五十多级的，没有一个到六十级，而凭借之前的战斗观察来推测，如果桑弗烈已经出了全力，那么他应该在七十来级的水平，雅妮也就五十多级，剩下的其他人都上不了台面。

虞游子觉得有一件事得问问清楚：“塞塞娜，能问问你多少级吗？”

“八十多吧。”艾琳女孩喝着茶轻描淡写道。虞游子还没什么概念，在一旁听着的仙若菈则倒抽一口冷气，被茶水呛到，连连咳嗽。

铠甲战士以特大型规格可以相当于七十至八十级的战斗力，但这里并没有铠甲战士可供使用，光凭一个七十级的高等级人物加上众多五十来级的，绝对无法对抗全力出手的塞塞娜。她只用施放一个十级魔法比如召唤石巨人，牵制下桑弗烈，然后空出手来三两下收拾完其他五十多级的人，己方可以说是完败之局。

当然，这是在双方冲突不可调和的情况下，很明显，战斗能带来的利益并没有大到能提起塞塞娜兴趣的程度。

“我想起来了，公主殿下曾说，叛军是许给你卡雷利安山脉水晶开采权吧？”虞游子在眨眼，也就是0.1秒不到的时间里分析完目前的力量对比，果断不接仙若菈的话桩，径直对粉发萝莉说道：“是什么让你工作完成了还依然一直跟着哈尔金的呢？”

这时，女仆又用推车送过来了三盘茶品套餐，放在三人面前。塞塞娜对着女仆甜甜一笑，一指虞游子道：“这位哥哥说他付账哦。”

仙若菈：“喂，刚才还一副大姐姐模样来着的啊！”

女仆用托盘接着虞游子递过去的卡雷退了下去。

塞塞娜晃动着茶匙道：“别管那么多了啦，一起吃茶多好，你们去过晨暮之国没，这可是号称那边的特色茶品配法呢，塞塞娜可是没去过那个国家的哦……”

仙若菈身为王家人士，但是很遗憾她对这些高雅的东西不在行，而虞游子记忆中跟晨暮之国有关的，只有来至那里的衣着过分清凉长发大辫子性格男孩子气的瑟透丝。

塞塞娜见对面同桌人都对茶品不了解的样子，于是遗憾地叹口气，开始专心对付起新的一盘套餐来。

仙若菈一把勾住虞游子的脖子，转过身去背对着塞塞娜开始讲悄悄话：“你之前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塞塞娜的工作完成了？应该离开了？”

外面看上去不显著，但实际触碰上后，虞游子发现仙若菈的胸部还是很有料的，由于她在勾着虞游子的脖子所以小胸部自然有些压到黑发少年的肩背。

默默体会了一下那软软弹弹的触感，虞游子开口道：“汇总全部已知情报，我们可以知道，只要叛军得到女王陛下就算是胜利了，那么最大的难点就是潜入到祈灵祭坛附近以及解决三百多人全身精锐重甲的王家近卫军团……叛军们解决方案就是以雇佣的方式请来了塞塞娜，那么雇佣的契约合同是之前就双方定好了的吧，潜入、解决军团两条是必定写在合同里。而之后发生的事情押送公主殿下你、前天的战斗这些就可以说完全不在合同内，也就说跟塞塞娜完全没关系，但她却全程参与其中。”

仙若菈紧了紧胳膊，让虞游子感触更加良好之外强调了自己要发言了：“难道合同不能定下个临时下属关系吗？而且临时增加合同任务也不是不可以的啊？”

“八十多级算是少见的强者了吧？”

“那到是……尤其是战斗法师，学院法师百多级的白胡子老头倒是很常见，但战斗法师的话……”

“我买到过一本旧魔法书，上面写满了书本主人想到六十级上位的愿望，抄了好多生生死死什么的诗句……水晶矿山虽然珍贵但价值并不大吧，水晶价格又不高，而且我也不认为哈尔金有能拿得出手的增加任务的筹码。”

“仔细一想，塞塞娜处理完绑架女王陛下后确实就可以离开，等待叛军独立成功后分到水晶矿。”

“如此想来她只做了一件合同外的事情，因为这件事情严重到会影响到这个行动计划……”

仙若菈想了一会儿，瞪大了银色的眼睛：“祈灵仪式——”

“是的，一旦公主殿下祈灵成功按照公认的说法，公主殿下将短暂拥有连封印兽都能战胜的力量，而且不说公主殿下本来就打算去歼灭拜科玛叛军的，就是呆着不动，那么树皮村这整段时间内哈尔金都将无法行动，直到消灭封印兽为止，那时女王陛下也早启程回王城去了，完全没有机会……”

虞游子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都在偷偷侧眼观察仙若菈的反应。他一直以来都在避免提起封印兽一事，人心是无法掌握的，避免麻烦的最好途径就是绕开麻烦。在目前相对轻松的态势下，回避远期地最大危机是保持心理稳定快乐最有效的方法。

仙若菈毕竟还是未成年的少女，提起封印兽的事情后她的手臂果然僵硬了一下，虽然马上放松还更加紧了紧以转移注意力，但一直关注着她的虞游子还是发现了，于是他加速解说好快点结束这个话题：

“因此她对祈灵仪式进行了破坏，以应对你们的行动……”他们应该一直认为女王他们会像对待你姐姐那样对待你，直接丢进封印点里当活祭献祭掉，但你们却采取了祈灵的这一意料外的行动，“结果这一破坏就把我召唤来了……那么照这么推理下来——塞塞娜一直跟随着哈尔金的唯一可能的目的就是我了。”

“你？”

“我的出现是最意料之外的状况，所有线索都指向最不可能的情况时，那么它就是唯一的可能……看来哈尔金突袭木里木城外厂房应该也有塞塞娜在推波助澜。”

“哈尔金想干掉你可能是因为你脱过他裤子……”

“喂喂，堂堂公主殿下别突然说这种下流的话啊！”

“你能保证哈尔金没这么点心思？人家堂堂精英部队将军耶。”

“……确实。”

“我想不出塞塞娜的理由……难道上位法师渴望异界的知识？还是也在记恨着你当初在树皮村的骚扰？”

“再说下去就好像王国会内战都是我的错了！我们能说说靠谱点的可能性吗？比如排除意外因素之类的……”

虞游子还想继续说下去，但塞塞娜已经把新的一盘茶品都吃完了，这时粉发上位法师再次敲起了茶碗吸引讲着悄悄话两人的注意力。于是仙若菈放开了虞游子坐正了身子，肩膀上触感的消失让虞游子一阵可惜。

“咳，你们也商量的差不多了吧？塞塞娜可是想睡个舒服觉的哦，可不想累得洗不动澡趴下就睡着……”粉发上位法师大人似乎十分苦恼的样子，捋着飘到胸前的粉直发，突然一拍手开心道：“这样吧，为表达这位大哥哥请我吃晚饭的恩情，塞塞娜就特意好心告诉你们一下下哈尔金现在去了哪里吧！”

仙若菈跟虞游子对视了一眼：“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