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了?”其中一个巡警问。他们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徐林两侧。
“呃。。。”徐林的头大了一圈,把手一松,不过依然达着。
女子的脸色开始恢复,那只手终于顺畅的顺着头抹到脖子前。
“没什么?”女子淡淡地说,“她是我男人,吵架。”
两个巡警古怪的看了几眼,怀着疑惑走开了。同一时间,徐林手再次而紧,另一只手飞快朝她摸头的手抓去。
女子的手刚一动便被捏住,徐林自她的手指间夺下一支比头发丝还细的针,几乎一个手掌那么长,散发着暗蓝光芒。
徐林并不庆幸,感觉似乎少了点什么?
蝴蝶。。。
想到蝴蝶,他才注意到了那只拿针的手上没有蝴蝶?
蝴蝶起舞,仿佛幻像,三分绚丽惊艳,七分死亡般的苍凉,如同蝴蝶的一生!
徐林的腰间痒了一下,如同被什么细微小虫叮了一口。他的身子开始酸麻,捏着对方脖子的手逐渐失去活力。
女子眼睛里闪过一丝可惜的神色,伸出那只有蝴蝶的手在徐林的脸颊上轻轻抚摸,“对不起,男人。”
前面两个巡警再次回头的时候,女子将嘴凑过在徐林脸上吻了一下,转身消失在街上。
痒麻之感自徐林脚下而起,越来越痒,逐渐开始上升。
父亲的故事中,‘蝴蝶专’到达头部就代表着一条性命的结束,死后很美,却是残缺。
同时而来的不止是痒,徐林活力也正在失去,感觉神智逐渐模糊。
他赶紧一咬舌尖,在神智完全消失之前双手虚心合掌,两食指、拇指各为弹指状,结为密宗‘不动根本印’,紧接着转化为不动根本之心印。意念加持,南么,三曼多伐囉赧,悍。
一个金色的印记隐隐出现在徐林的眉心,他的神智随即清新起来。
不过麻痒的感觉依然在上升,并且速度越来越快!
借着没有完全消失的力量,徐林勉强两手内附,两拇指并竖倾压食指中节,结成内狮子印。随即他飞快的变化手指,结成内狮子之摄毒印记,唵,阿蜜哩都纳婆,发咤,娑诃。
“者”徐林微弱的呼唤漂浮在空气之中。
很多路人茫然的望着这个年轻人奇怪表演,说奇怪拗口的话,美丽的手仿佛绣花一样变化飞舞。他们却不知道,简单的一个‘临’一个‘者’字,其中却是蕴含着徐林二十多年来对数百万字的经文的理解与感悟,非是任何人来念就有效的。
麻痒之感逐渐向下沉去,最终自脚底消失。徐林呼出口气,一身汗湿。
在路人奇怪的眼光中,他消失在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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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里汪师傅一直没有说话,金华不好的感觉更浓,却是不敢打扰他。只是小声交代司机向西边去。
如今已经压下三颗金刚石,情况有点起色,可是却未见明显。以汪师傅的经验来看此事非同小可。他犹豫着是否做最后一博?
如果就此放弃,会对名声造成及大的影响。
目前秀兰道的传人出现在金华身边,对方名言不差手,如果自己半途撒手将在江湖上沦为笑柄。这才是汪师傅最当心的问题。
三十分钟后,出租使出市区,朝着滇池方向去。
划过平直快捷的滇池路,顺西贡码头拐入草海别墅区时,一直望着窗户外面的汪师傅忽然吩咐停车。
金华一愣,望望前面草海大坝已经入眼,可是步行还需要最少十分钟才能到达草海边的‘阳光海岸’。想到女儿症状,她不禁心急如焚,却不敢多言。
汪师傅显然已经做出了最后决定,不管凶煞的出现是因为什么,决定斗一斗。他轻轻的拍拍金华的肩膀,以目示意没有问题,然后凑过了她的耳旁边。
金华一股厌恶的神色挂在了眉头上,却是最终没有动。
汪师傅并无在意,在她的耳边轻声嘀咕半响。
司机露出古怪的神色。似乎理解上有偏差。这样的秃顶老男人带着个中年美妇来别墅区,貌似,呃。。。
司机的意淫中,金华两人下了车。她拿出钱夹,抽出五张红色大钞递到司机的手中,“你先看真假。”
司机愕然的同时将手搓了搓,询问的眼神递出,真假当然没有问题。
金华飞快地说:“这五百是你的了,你要做的是。。。”她抬手看表,“现在8点16分,9点以前你将车开到文化宫,由后门而入,然后将车停在大楼的西侧面,位于正门和后门之间的中间位置,静止到午夜,明白重复一遍?”
司机看看手中的钱,仔细看看两人到也不像坏人,估计犯不了大事,马上说:“文化宫已经很久不让车进去,何况我的是出租。。。”
金华以手势阻止他说下去,又抽出了五张递给他,“你硬闯也好,罚款也好,贿赂也好,我只问结果。”
司机接过钱多一句话都不说了,启动马达。
金华又说:“我们是正当人,做事不违法,然后,你的车牌我记下了,希望别出问题。明天你到明辉顶楼再拿相同的一份酬劳。”
司机更放心了,明辉是几间公司在里面,貌似没有黑社会,是生意人。
缓步走在人流稀少、环境清净优雅的草海边上,金华不停的看表,神色焦急,不时的看着汪师傅。
汪师傅望她一眼,笑了笑,跨上修整得平整光滑的大坝,草海尽呈眼前。
春晚的海风吹来,撩起汪师傅的单薄蓝衣。在金华眼里,此时的汪师傅似乎顺眼了些。
汪师傅忽然说:“你很奇怪我让出租车这么做?”
金华点点头。
汪师傅说:“车转过西贡码头的时候,我已经察觉到了很强的凶煞之气,非同小可,我要借早先放下的三块金刚石布下‘五轮金刚阵’。而我早先观察的结果,文化宫与明辉生门相对本呈阳,可是时值谷雨第三局,为阳遁,从而转化为阴,助长凶煞形成,须用定心金刚石镇住。”
金华听得昏头杂脑,想问为什么还不行动,却是最终也不敢开口,怕得罪了这个经朋友介绍,专程从香港来的风水大师。
汪师傅漫不经心的把手达在大坝的洁白石栏上,淡淡地说:“别担心,我要确定悄悄放在出租车里的金刚石到达位置,才能布阵。”
金华总算放下心来。
九点,汪师傅拿出活盘不停转动、掐指,随即松口气,看来,内地的人还是很有道德的,果然已经到达位置。
春晚气温的缘故,大坝上风冷,并无游人。汪师傅轻巧地跃过大坝石栏,顺着斜坡走到水面前,放下了第五颗金刚石。
由大坝快步走回阳光海岸别墅,才踏上金华的别墅草皮,汪师傅神色再变,隐隐预感着情况的严重非是自己能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