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生不如死不如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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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古拨开魅的手，略微垂头表示尊敬，“魅警督不用为难，还是放下他吧。”等魅咬着银牙走开两步，笑意晏晏地对慕容沣：“其实用不着这样，您说，要我怎么做才能消除了我们之间的，‘误会’。”最后两个字加了重音。

“噢？你真的想跟老子冰释前嫌？”

“没错，很有诚意。”阿古微笑。

“也不是不可能。”慕容沣摸了摸包着纱布的耳朵，纱布下面空荡荡的一片，耳朵早就没了，他咬牙压沉了声音：“真要和好也行，跪下磕三个响头再说，说不定我能考虑考虑。”

“可以。”阿古答应地很爽快。

莫小胖连忙截住：“这怎么可以？慕容沣...”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阿古笑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

才怪，莫小胖满眼古怪地看着他。

魅看了看愤怒包含惊愕又满是仇恨的慕容沣，转头看阿古，阿古平静的笑容跟慕容沣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心里揣度了一下，说：“也好，慕容沣跟晴空一个辈分，你磕三个响头也不算丢人，这事就这么决定了，阿古很有诚意，慕容沣你也别再小家子气。”

慕容沣阴笑点头，“可以考虑。”

胡香儿忍不住眯起了眼睛，魅大人的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慕容沣还只是考虑考虑，明显不给魅大人面子，她从桌子上倒了杯茶，冒着烟气的茶杯递给脸色难看的魅，勉强让魅忍下了这口气。

“你们自己决定吧！”

丢下这句话，魅转身进了后院的马厩，白马乖巧地跟着她，还有胡香儿。

慕容沣看着两人一马的背影，修长的身子对着阿古转了过去，在石凳上大马金刀地坐下，“磕头吧。”

“可以。”阿古也盯着离开的背影。

他的视线随着背影远去，逐渐冷酷了下去，莫小胖笑呵呵地拍着腰间，忽然一抬手，扣动扳机。

“小心！”

王子键上前一步挡在慕容沣的身前，挥手间一个棱形大盾从背后甩出，重重地顿在了地上，这个大盾得有好几百斤，砸在地上跟大炮轰响一样，登时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稳稳固定住。

砰！

一枪。

大盾往后滑了三寸。

王子键心里安稳了些，保住慕容沣的命就是保住了自己的荣华富贵，要不是慕容沣帮他开脱，就凭他犯下的过错，枪毙都不成问题。

“那次真是喝多了，竟然没遮掩地弄了那个女人，还不小心弄死了，不然也用不着看慕容沣的脸色——好在黑星手枪只是狙击枪的威力，挡得住。”

王子键抬了抬酸麻的手掌，就要出去大杀四方，阿古是60年功力，莫小胖注射了内丹精华试剂，如今也只是50多年而已，他看过了，那只黑猫不在场，没有鬼怪的纠缠，他才不怕两个小家伙，可这时枪声再响，接连的重击把他的大盾打得抬起了一角。

砰砰砰...

连续7枪。

莫小胖打空了弹匣，大笑着扑了过去：“老大你这手枪太给力了！”声音还没落下，整个人就好像陨石一般砸了下去，测命盘黑白两气相互缠绕，堵在了阿古的身后。

是的，他没对付王子键和慕容沣，而是堵在了阿古的身后，再后面是马厩的方向。

枪声刚刚响起，魅就飞快地向这里赶了过来，她还顾忌自己的骏马，没敢放开自己的速度，否则瞬间就能到了身前。

正是因为这个，莫小胖才有机会堵在中间。

“你疯了吗？”

魅大喊着，随手把莫小胖给拍飞了，可就是耽误的这一瞬，阿古蓦然抬手挥刀。

五成增幅，

碎星，

三绝斩！

刀光诡异地绕过大盾的阻拦，斜斜削向了慕容沣的头颅。

“你敢杀我？你不怕周羽...”

慕容沣的惊叫噎在了嗓子眼里，他还没喊出几个字，阿古的刀锋就到了他的脖子边上，这一刻他真切的了解到了：阿古真想杀他，而且，正在这么做。

“要死了。”慕容沣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

魅也大惊失色，此时此刻她还是能够阻拦的，只要打飞阿古，慕容沣还能抢救一下，哪怕只让阿古的刀锋偏上那么一丝一点，不要削进脑子，以她和胡香儿的实力，救人肯定没问题。

可那会重伤阿古，而且是救这个慕容沣，魅忍不住动作停了一下，这么一停，最后的救援机会也没有了。

“谢谢魅警督，阿古记着了。”大笑着，阿古加快了刀势。

刀锋毫无阻碍地切入皮肉，破裂颅骨，可是就在刀锋将要入脑的这一刻，锋利的刀尖上，轻轻地搭上了一只手。

很普通的手，只是有点修长。

好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这只手白皙、富有光泽，没有半点的老茧子，跟现代大多数的年轻人一样，如果这只手出现在学校或者钢琴的按键上，说不定会被人赞叹一声，可出现在这里，所有人都好像柔弱的孩子在山林撞见了吃人的虎，呼吸都屏住了。

魅警督捂脸呻吟了声：“周，周羽。”

胡香儿把自己缩成一团，跟个鹌鹑似的，嘴里似乎呢喃着‘没看见我，他没看见我’什么的。

阿古叹了口气，松开刀柄，回头扶起嘴角带血的莫小胖，确定了没什么事情，转身对凭空出现的青年作揖：“这件事是我一个人干的，不关别人的事。”

眼前这个青年一身白袍，很仿古的样子，脸上一片朦胧看不清楚，但魅警督呻吟出的名字，胡香儿的反应，还有肉掌抵住唐刀的震撼视觉，全都深刻表达了周羽的恐怖实力。

魅警督是一苇渡江级别里的顶尖强者，那么周羽...

阿古努力保持平静，另一种级别的生命啊，修士——那可是相当于神的存在。

虽然比仙人还差了很长的距离，但他知道超越武者的存在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要是传说中的修士这个名词没有太多震撼力的话，那么山神土地？好吧这种底层的神明不算什么，那么换个说法，黄大大小说里那种武破虚空、马踏虚空的那一种，就是周羽曾经达到过的境界。

只是曾经，不是现在，现在的他只会更强。

“是我一个人做的。”他肯定点头。

周羽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旁边的慕容沣死里逃生，终于从恐惧中挣脱了魂灵，抱住他就大声喊：“是这小子，就是这小子...不，还有他的同伙，全都是他的同伙，他们想要杀了我！”

“嗯，我知道。”

“周羽，周大哥，看在咱们百年情谊的份上，帮帮我，杀了他们，杀！”

“哦。”很淡然的回答。

王子键兴奋地眼珠子通红，这是周羽啊，传说里的那一位，要是有了周羽当靠山，弄死个女人算什么？他连忙邀功请赏：“周羽大人，我是王子键，一直保护慕容沣大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周羽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连人带盾烧成了灰。

转头看阿古，莫小胖吓得连忙挡在前面。

阿古有点小感动，拨开小胖子，冲着对面可怕的家伙笑。

“你不怕我？”

“怕，但是没用。”

周羽一下子乐了，拍着慕容沣的肩膀说：“他说他怕我，那还要杀你来着，有什么感想吗？”

“他是不把您放在眼里，该杀！”慕容沣恶狠狠地咬牙：“还有莫小胖是他的帮凶，魅...”他仔细瞧着周羽的眼神，看见不对连忙改口，“是胡香儿，胡香儿挑拨我们三人的情谊，也该死。”

“是吗？”

“是！”“不是！”

两个声音同时出现，慕容沣指着阿古的鼻子大骂：“你还敢说不是，你们串通好的要杀我，混账，你就是要杀我，你是不把周大哥放在眼里！”

“周大哥，阿古、莫小胖，还有挑拨离间的胡香儿都得死，他们坑咱们兄弟！”

慕容沣说得天花乱坠颠倒黑白，魅只是低声冷笑，胡香儿吓得哆嗦，可也不把他当回事，莫小胖想要抗议，被阿古手底下拉了一下，也闭了嘴。

“好了好了，我都看见了。”

周羽一句话让慕容沣差点咬了舌头，直缩脖子，“这，这个...”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周羽看阿古：“真是的，磕三个头也算不上什么，小孩子还挺倔。”

“我想磕头来着，可人家不让。”

“哦，这个我可没听见。”

阿古眨了眨眼睛，笑了：“人家明摆着不跟我冰释前嫌来着，就算磕了头他也会对付我的亲人，我又不是权大势大，不杀他怎么办？”

“他也不敢对付你啊，我明白了，你是怕他害你父母，要先下手为强，可你不怕我杀了你给他报仇吗？”

“您会吗？”

“应该会。”

“那我只好杀了他跑路了，反正您是大人物，高大上来着，不跟这个卑鄙的小人一样对付别人父母。”阿古给人戴高帽。

“这话我爱听。”

周羽笑了：“可是你没想过吗，父母再亲也只能活个百年到顶了，你可是能修炼下去，也许能跟我一样长生不死的，用自己不知道有多久的命换父母的那点时间值得吗，真是的，简单的算术都不会。”

“这个真不会。”

“这个真不会？”周羽咀嚼阿古的这句话，忽然拍着大腿大声笑：“哈哈，我喜欢！晴空老混球没看错人，你还真特么的像我，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中抓住了慕容沣的脖子，两人好像流水一般泛起波纹，眼看要消失了去。

胡香儿大松了一口气，就连魅也觉得轻松许多，她们盼着别出岔子，就这样让这个疯子走了就好，可阿古忽然丢出一件东西，是个玉瓶。

“还有十七颗，都送您了，算是谢您的不杀之恩。”

“本来就不打算杀你，算是我欠你人情吧。”周羽吞了一粒，撇撇嘴，“十五年功力，聊胜于无。”即将消失的那一刻忽然冲魅冷笑，“拿出一颗当人情啊，我的人情好廉价。”

魅差点摔地上。

人已经消失了，阿古还盯着消失的地方猛看，很有思考者的味道。

胡香儿整理好庭院，顺便给莫小胖治好伤，冲他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慕容沣会怎么样？”

“怎么，怕他回来找麻烦？”

“我倒是不怕，但我的家人...”

“你担心这个啊。”魅恢复了女王的高傲，象牙黑的礼服在风中摇摆着，“不用担心了，周羽说欠你人情那就不会给你找麻烦，慕容沣也不行。”

“他会杀了慕容沣？”

“这倒不会，不过把人留下陪他几百年就肯定会。”

“那几百年后呢？”

“几百年后？”魅满脸看傻子的表情，“慕容沣又不是武者，贪污腐败把自己提升到一苇渡江的生命层次，最多也就300年的寿命而已，几百年？他早变成灰了。”

“哈哈...”阿古尴尬地笑。

胡香儿巧笑嫣然：“慕容沣要是能活够300年我跟他姓，嘿嘿周羽周大人...”

莫小胖好奇地问：“怎么了？”

“没啥，嘿嘿...”笑容古怪地很，“反正陪周羽的话，慕容沣宁愿进黑狱一辈子，或者干脆自杀了好，生不如死不如去死，活着受罪不如去死，本姑娘开始同情他了。”

“到底怎么了啊？”

“别问。”

“可是我好奇...”

莫小胖追着胡香儿跑远了，魅笑着看他们，忽然拿出来一张纸，上面写着：

1.人妖平等；

2.人妖和平共处；

3.该死的死了活该。

“你给自己定的规矩？”

阿古点头。

“奉劝你一句，毕业后选择本省，千万别去外面。”

阿古还是点头，他可没想着出去，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更牛掰的老大早给定好了。

魅不知道这个，很赞赏他的听话，唔，这小子看来也不是那么刺头的主啊，以后要好好培养。

她就这么想了，可事实...天知道。

某个不是那么刺头的主回到天海市的第二天，天海警校历史系的导师月如钩申请请假，顶着两个熊猫眼哭了半个月。

......

“选择管辖的地区，按照功勋排列先后。”

时光如水，一晃四年，阿古又一次来到了华东警部，八百个学员还剩500，几乎少了一半，剩下的都是精英，或者是精英里的精英。

身处在广阔的大礼堂，阿古坐在座位的第三排，这是个好地方，距离演讲台不远恰好看得清楚，又不会太过晃眼。前面是大幅的投影，上面显示华东的地图。

七省一市，包括150个地级以上市，175个县级市、367个县、28个自治县、469个市辖区全都显示清楚，只是有的用线条描红，这是有人在职的地方，学员们不能选择。

赵倩站在台上，可不是文员，对武者来说，文员完全没有威慑力，别看她只是个三级警员，只是警员里的最高级，连警督都没混上，但她实打实的是个200年功力的强者，罩得住场面。

没什么意外的话，在这些学员的分配上，她说一不二。

可惜今天显然有了些许意外，赵倩看了看空荡荡的前两排，视线落在了第三排中间的年轻人身上，她听过这个年轻人的名字，应该说，华东警部就没有不知道这个年轻人的。

阿古，拉帮结派，俗称祸害。

看看他周围的人吧，莫小胖、周广德、力王、幽幽...囊括了七所警校的首席生次席生以及最强悍的两名三席，这些人占据了礼堂座位的第三排和第四排，虽然这两排还有空位，可别的学员很自觉地坐到了后面，满眼希冀地看着他们。

“真想加入进去啊，该死的都怪我论文写得不够深刻。”

“你看看孙程程，她可是我们警校的吊车尾，就是论文写得好让阿古看重了，第二年就把老首席砸下去，自己坐上了首席生的位置。”

“好后悔，为什么语文课我都睡觉，那次论文没写好啊。”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从小学开始就不断逃课的好吗，而且你的论文是找的枪手，被古老大发现了活该。”

“什么？我找枪手被古老大发现了？特么的我还以为是枪手不给力，是不是你告的密！”

“不是。”

“就是你，老子打得你满地找牙！”

一片混乱，整个礼堂刀光剑影。

“都肃静，你们像什么样子！”

赵倩大声呼喝着，没人理她她干脆拔了枪，黑星手枪堪比重狙的威力和轰鸣振聋发聩，场面安静了一瞬。

没了慕容沣吃拿卡要，在职的特警甚至学员的装备都提高了不止一筹。

赵倩怒火中烧地训斥学员，当然也有点得意，特殊警察是孤军奋战的职业，还要隐藏身份，可没多少这么威风的场景享受，可只是安静了一瞬，学员们又打起来了。

“别管她，她还敢对我们开枪不成？”

“说的对...卧槽，说的是狗shi，竟敢告密毁我前程，老子杀了你！”

得咧，又开打了，战火席卷了几百个学员，赵倩还真不敢单独上去，万一擦枪走火，她再加200年功力也顶不住几百只黑星手枪。

忍不住看向罪魁祸首，阿古抬了下眼皮，“咳...”

很轻，仿佛只是清了下嗓子，可场面瞬间安静，学员们笑容满面无比和谐地安静坐下。

赵倩差点咬碎了满嘴白牙，你妹啊，一个学员而已，特么的这么大威风？

好吧，即将毕业的学员...

她走回高台，“选择管辖的地区，按照功勋排列先后。第一个，力王。”

“这个...我等会再选啊，犯困。”力王抱着大剑睡觉。

赵倩咬了牙：“第二个，幽幽。”

“赵前辈，幽幽肚子疼，去趟洗手间先。”

好吧你去，你倒是去啊，不是说肚子疼吗，还在那坐着是什么鬼，赵倩干脆不点名了，顺着名单往后看。

阿古的名字在第三页，功勋50，排名132，这50点功勋还是从喵帝那得来的，四年时间他忙着找功德弄奖励，哪有空到处乱窜做任务啊，反而被别的学员后来居上，砸到了100名往后。

“按照功勋依次选择管辖的地区，依次，依次，依次你个大头鬼！”

赵倩把文件夹啪地合上，指着阿古问：“你要去哪里？”

“天海市，交警。”

“很好，下面该谁了？”

“该我了该我了，我是第一个。”力王连忙喊。

赵倩的小白牙嘎嘣作响：“你不睡了？”

“睡醒了？”

力王尴尬地挠头，“我选天海市当片警。”

“那是我的！”

莫小胖急了，扯着阿古，“天海市的片警是我的，我得接家里的班啊老大。”

“嗯，是你的。”

看见阿古点头，力王很失望地叹了口气，“好吧，我选离天海市最近的地方当交警。”

赵倩在电脑上记下数据，她懒得折腾了，让阿古周围的先选完，毫无意外的都是天海市附近，才轮到剩下的学员选择。

事实上除了阿古本人外，他周围的16个人，确实是功勋最高的，嗯，前16名。

......

入职是激动的，是愉悦的，从今天起，阿古正式成为了一名光荣的特殊警察，这可是国家承认的红本本，绝对硬挺。

领取了自己的证件、加强的装备，赵倩又小心嘱托了各种注意事项，别的没什么关系，倒是一件事情让他很不满意。

不得暴露身份，要是暴露了特殊警察的身份，扣两个月工资。

对别的学员来说这算不上事，可阿古穷啊，他想给爹买豪车给娘买豪宅来着，钱财来源太窄，除了工资和小额奖金，别的都得建小学，他把50点功勋兑换了5000大洋，转手倒贴了三万买了名表，给老爸送去了。

一点功勋兑换100块钱，功勋多了可以兑换更好的装备，可他看了看，天呐跟唐刀一个级别的都有，警部果然牛掰，可需要的功勋值是多少？一百万。

“好想换。”

“谁说古老大功勋少来着，呜呜咱们的加起来都抵不过人家的半片刀尖。”

“还刀尖呢，八层防护的制服有没有，换得起吗？”

学员们的脸都绿了。

暂时不需要装备，干脆换钱，莫胖子倒是义气，兑换了48颗加强版子弹，一人一半的分了，花了48点功勋值。

加强版子弹，黑星专用，一枪报废。

当然，阿古的黑星可不一样，连发8枪都没事，赵倩看他试验了威力，差点以身相许，阿古看了看她鞋拔子一样的脸，敬谢不敏。

赵倩黑着脸把工作做完，最后扔下个小册子走了，“这是你们的福利。”

学员们根本不在乎，莫小胖也想翻翻就丢掉来着，可是打开一看，忽然激动地喊：“老大快点，你看看这个！”

阿古过去一瞅，眼珠子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