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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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张澈的那番话谁都不知道该怎么接，朴智英虽然说是打工的，可正也是这个打工的身份代表她不好多说什么，因为她觉得貌似这次SM确实有些过分了，但是她又没有什么立场去劝慰，毕竟自己顶着一个S.M公司舞蹈老师的头衔，而徐贤真则干干脆脆的是S.M公司的艺人。

“不对啊，你的歌不是已经在作曲家协会登记了么，怎么SM还能买了随便改名字的？”朴智英突然想起来，这首歌张澈不是已经注册了么。

“这就牵涉到圈内的一些潜规则了，其实圈内这样的事情并不少，只要是你情我愿就行。”李浩扬无奈的回答，“有些作曲家是为了生活所迫，无可奈何做做枪手打打零工，有些则干脆就是职业做这个，如果出现争议，作曲家协会会介入调查这个事情，保护作曲家利益，如果没有纠纷，一般歌曲协会一般不会多管闲事。更何况这次我们的对手是S.M这样的大公司，就人脉而言我们完全不是对手，只要没有纠纷，别说改个名字，把注册记录消除都行。”

张澈沉默了一下，突然对李浩扬说：“那也就是说，其实我们无论去哪个公司都有可能遇到这种事咯？”

“差不多吧，小公司还好好点，越是大公司越有可能吧，这也是我们新人作曲家的无奈。只有你写了几首热门歌曲后才有资格和这些大公司谈版权署名权的事，圈内都知道的规矩。你以为每个新出道的作曲家都是第一次写歌么，其实说不定在圈子里写了不知道多少歌曲了呢。”李浩扬进一步的解释着。

张澈算是明白了，不是SM看不起自己，其实圈内就是这样的风气，大环境这样，没办法的事情，除非自己真的被圈内认可了，否则这种际遇是每一个新人作曲家都可能遇到的。

“那个哥，既然都这样，你干嘛生气啊，不合作就是了，干嘛给人脸色？”张澈很疑惑，他自问不可能和圈内潜规则对抗，他也不觉得李浩扬是这样中二热血的人，那干嘛这么生硬的拒绝。

“主要是SM一开始说是收歌，而刚刚我们说的那种圈子里一般都会明说是买歌，一说收歌我以为是常规的收歌，没想到是今天临时变成了买歌了呢。”李浩扬有点尴尬的说。

这里面其实还是有门道的，如果是收歌，其实代表经纪公司很看重这个歌曲，是铁定会放到专辑里去挣钱的，而买歌就像是战略储备，也许会用，也许就永远在备选歌曲库里不见天日，这个就像是备胎一样有备无患而已。而李浩扬一开始以为是收歌，现在看来其实S.M公司也没多看重这首歌，李浩扬怕张澈失望也就没告诉他这些。

“这么说，咱们要么把歌砸死在手里，要么只能通过人脉了去投了？”张澈想了想，觉得貌似正常的渠道很难在保证自己利益的前提下把歌送出去，他写这首歌可不是给别人做嫁衣的。

“也不至于，一些小经纪公司也许可行。”李浩扬还是觉得可以找小经纪公司试试，很多一线的作曲家一开始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可惜，如果是别的歌也许张澈还会考虑，可这首歌，张澈可没打算就这么随便的给别人。他的第一目标始终是李孝利，因为他觉得最适合这首歌的也只能是李孝利，不管是这首歌的风格，还是从风险角度，都是李孝利最合适，毕竟前世证明了的。

看来常规的手段果然是行不通的呢，只能通过刘在石约李孝利见面。从李孝利这边想办法了。张澈心里打定了主意。

“哥，这几天你没什么事吧？”

“嗯，没事。怎么你有办法了？”李浩扬很疑惑的问

“也许吧，我也不确定，但是我想去碰碰运气，明天等我电话。”张澈说的有点模棱两可，他决定今晚尝试和刘在石先谈谈，看看刘在石的意见。

接下来几个人也没什么聊天的兴趣了，草草的吃过午饭，一行人就散了。朴智英和徐贤真还有要回公司，李浩扬也得回工作室。张澈闲来无事，又没地方去，索性决定现在出发去找刘在石。

提前给刘在石打了电话，正巧，刘在石今天就在KBS录制节目，所以张澈直接去了KBS。

没多久就到了KBS，张澈直愣愣的就要往里走，结果自然是被KBS的前台拦了下来，表示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张澈没办法，只好给刘在石打了电话求救。没等一会，一个胖子就气喘吁吁的出现了。

标志性的爆炸头，180以上的身高，一脸憨厚的表情。作为一个综艺迷，张澈没理由认不出这位大哥，他就是未来无限挑战的成员，吃放界和傻瓜界的明星，大胖郑俊河。

“你是张澈吧，在石让我来接你的”郑俊河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张澈，没办法，整个大厅就张澈一个人傻瓜式的盯着自己看。

“内，阿尼哈塞哟，张澈意密达。是在石哥让您来接我的么？”张澈回过神来，赶紧行礼。对于这个哥，张澈也是很喜欢的。从经纪人转行做搞笑艺人，明明是个很聪明的人，却演了10多年的傻瓜。而且最可贵的是这个人可以说是刘在石的挚友了，早期凭借做经纪人积累的人脉，其实他混的比刘在石好多了，可是他却没忘了刘在石，时不时的带着刘在石一起跑通告，等刘在石发达了，又心甘情愿的在弟弟手下混（其实朴明秀也一样，天天喊着要夺权，其实最敬重刘在石的也是他。）。

郑俊河其实是在KBS录制另一个节目的，正好录完了没事来找刘在石聊天，赶巧张澈来电话的时候刘在石要开始录制了，郑俊河就自告奋勇的来接张澈。一来他确实没事做，而来也想看看这个刘在石口中不错的弟弟。

初一见面，郑俊河对张澈至少第一感官不错，他知道张澈是外国人，但是意外的韩语不错，交流不成问题，礼仪也很到位，这样的人没人会讨厌，所以郑俊河也是很高兴的带着张澈前往刘在石的录制现场。

当两人进场的时候，节目已经开始录制了，所以两人找了个角落坐下，静静的看着刘在石的录制现场。这对于张澈来说真的是一种很新鲜的体验。

“俊河哥，录制起来这么麻烦么？”张澈顺杆爬的本事不是盖的，这会儿开始叫郑俊河哥了。

“不会啊，今天录制还算是挺顺利的吧。”郑俊河也没纠正张澈的用词，默认了哥的称呼。

张澈看着断断续续的录制现场，一会因为观众反应不对暂停，一会因为台本改动暂停，一会又是常规休息时间。总感觉录制现场都是断断续续的，一点都没有流畅感。张澈很困惑的把这些告诉郑俊河，结果郑俊河笑了，说：“录制现场都是这样的，今天还算不错了，基本都是按照台本出演的，没有突发事件。至于你看到的，当然都是编辑过的，顺畅是正常的。”

张澈这个小白这才明白，心说怪不得一个节目要录好几个小时，放出来才1个多小时，有的还不到一个小时，感情这么麻烦。室内综艺都这样，无怪乎室外综艺动不动就一天的录制剪出1个半小时的量来。这么一想，室内综艺果然比起室外综艺来说轻松多了。

不久，到了例行休息的时间，刘在石过来打招呼，因为是录制中，张澈不方便直接谈事情，所以和刘在石郑俊河约好录制完了一起吃饭。刘在石也知道现在不是说正事的时间，果然三人只是闲聊了一会儿，刘在石就又要开始录制了。

张澈和郑俊河继续的看着刘在石录制，张澈一边看，一边还不停的询问郑俊河一些问题，郑俊河对这个弟弟还是很满意的，既然弟弟有问题问，他也不嫌烦，一一认真作答。等刘在石录制结束过来的时候，惊讶的发现这两个人已经哥哥弟弟叫的不亦乐乎的。

刘在石也不纠结，至少自己的哥哥和弟弟相处不错是好事，收拾好东西下班。三人一起，顺着刘在石的指路，张澈一行三人来到了一家熟悉的烤肉店前——姜虎东678烤肉店。

没错就是那家位于狎鸥亭的姜虎东烤肉店，上次朴信惠声称请客，最终张澈付账的那家店。不同于上次，这次张澈是和俩大老爷们来的。

刘在石和姜虎东在几次节目中都有合作，虽然两人风格不同，但是合作的也是很愉快的。自然而然的双方也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自己朋友的店自然要照顾一下。当然更深一层的意思，刘在石今天也约了姜虎东在店里见面，不为别的，就是存了心打算乘机把姜虎东介绍给张澈认识，刘在石可是记得张澈说过想在圈子里发展的，虽然不知道具体怎么打算，但是介绍几个圈里的前辈给他，以后也可以走的顺畅一些。

三个人在店里坐下没多久，郑俊河就嚷嚷着开始点菜，刘在石本打算等姜虎东来了一起点的，可碰巧姜虎东有点事耽搁了，所以也就没拦着郑俊河，让这个哥哥开始点菜，而他自然开始询问张澈找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