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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不过是从居所来到了院内,也是玄浊清自拜师之后第一次。
穹院主神,便是神修,能早些踏入传道品,观星之时可细致些,观星改命的本事也会大些,不论是自己还是别人。
书院主道,便是杀伐,挥霍多了也就进境慢些,不过既然是主杀伐,打起架来要强大些。
公德书放在穹院里,向来是由大师姐打理,一国五郡的天灾祸乱尽在其中,院内弟子每年都会拿着公德书下入凡间,有公德书在身也就不怕改了凡人命数而破坏天规。
进了穹院,来到锦华阁,一股浩然之气迎面而来,玄浊清看到是来自于一尊鼎。
“萧崖师兄,锦华阁里的躁动可是被这鼎所镇压?”玄浊清问道。
“不错,这是兀鼎,只因那些公德书里刻下了天灾祸乱,很不安分,需以天威浩然镇压。”萧崖解释到。
玄浊清看了一会,只觉得这尊兀鼎除了浩然之气外还有其他一些东西,而且在自己踏入之时忽然有异动,分明与自己有关。
“小师弟,你愣着做什么,快随我来。”萧崖催促着。
“嗯,好。”玄浊清快步跟上,还不时回首看一看,摇了摇头只认为是错觉。
锦华阁内有八方玉台,两头魁梧石狮拦在道上,待二人行来之时低吼两声,玉台上悬着一卷卷公德书,有大有小,如梯子一般叠着。
“这两头石狮是当年穹书星君收养的两头畜生,别看它们呆头呆脑的,发起脾气来十个你我都打不过。”
一个醉酒老道躺在观星台内,十只纸鸢在他身旁叽叽喳喳的叫着,玄浊清认得他,是拜师之时那个自称‘本君’的老道,是真正的神仙。
“是那醉酒老儿,这公德书不是向来由大师姐掌管的吗?”萧崖奇道。
“你认得他?”
萧崖小声说道:“是穹书院里的老古董,听说师君入主穹书院不久他便来了,除了师君没人知道他的身份,除了喝酒也不见他有什么本事。”
玄浊清干笑两声,看来除了自己也没人知道他是天上的神仙了。
“别理他,我们取了公德书就去大师姐那支会一声,明日便下山去。”
玄浊清上前行了礼数:“见过老先生。”这是最好的称呼。
醉酒老道听见了,摆了摆手,坐起身来将目光放在玄浊清身上,玄浊清顿时有种被看通透的感觉,有种十分庞大的仙威压得自己的心脏险些碎裂,他不知老道是有意为难还是单纯要试探自己,强忍着。
十息之后那仙威散去,老道人抬手一指将十丈之上的一卷公德书取了过来:“既是二人同时下山,这公德自然要多积一些,也足够令那少净思抵过触犯天规的责罚了。”
“醉酒老儿你这是多管闲事,要积功德的又不是你,怎能擅自替我们做主?”萧崖有些不乐意,谁知道那公德书里是大是小,是近是远,当下就要自己去挑选。
玄浊清抬手将他拦下,说道:“既然是老先生替我们挑选的,那我们接了便是。”
“小师弟你疯了,一旦接了这公德书,若是完不成不但没有奖赏,还会扣去不少修为,我们不过区区观星者,七八年来还没怎么修炼过……”
“无妨,我信的过老先生。”玄浊清不待萧崖劝阻直接把那公德书抓了过来,手指接触公德书时便有无形的丝线将其和两人手腕捆绑一起,闪了两下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真是要被你气死!”
望着二人的背影,醉酒老道却没有一丝醉意,眼神异常复杂,以至于复杂到要把这葫芦里的十方烈酒喝光方有可能舒展眉头。
摇了摇手中葫芦,响起惊涛骇浪之声,足可水漫金山。
“古华啊古华,莫要怪我!”
……
出来之时,抬头正好看到有几道星辉从天而降。
穹书院外,观星台上,正有七八弟子观星历练,玄浊清看了看,原来除却自己和萧崖外,其他师兄们都以升了摘星品。
可将本命星辰从九重星位上摘下来便是摘星,摘下的也是星魂,伴有星象劫难显化,需以身体去承受,大多是一些雷火之劫,受了苦再静养一段时日就没事了。
不过除却雷火劫外,也有些生来体质特殊之人,如少净思是少阴之体,历经劫难除了要抵挡雷劫火劫,还要承受寒气攻心之痛,一外一内苦不堪言,少阴变极阴之后,下次历劫之时痛楚会增多数倍。
有几位师兄近月才刚刚历劫,身上还留着雷劫和火劫的痕迹。
“小师弟,你终于醒了!”看到小师弟平安无事,大家也都替他高兴,化尘师兄推了一阵风将他卷起,‘噗通’一声丢进旁边的荷池里:“大家快来,快来,我们一起为小师弟去去浊气。”
玄浊清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一股股水花打的人仰马翻,化尘一边拼命泼水一边喊道:“小师弟,你那两壶紫竹酒一欠就是五年,何时还来?”
而后连萧崖也遭了殃。
“就属你们两位小师弟最偷懒,一个忙着睡觉,一个整天好吃懒做,再过两年师君可就要从天上下来啦,看师君到时候如何罚你们。”十二师兄细细数落着,是善意。
萧崖呛了几口,原来是个旱鸭子:“十二师兄,你敢说我偷懒?你忘了你的屋子是谁给你打扫的?”
十二师兄赶紧上去把他二人提了起来:“咳咳,十九师弟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数年前我也给了你一道星辉不是?”
一阵打闹,弄得所有人湿湿漉漉。
“以后不许再把我丢水里,不然我告诉小师姐去。”
玄浊清笑了笑,小师姐自然是少净思。这十二师兄擅长丹青笔墨,少净思生的好看,也就乱了心思,想来是偷偷描了字画被萧崖瞧见了。
“你们可是接了公德书?”
玄浊清点了点头:“嗯,我先与十九师兄去拜见大师姐,明日便要下山一趟。”
来到灵妙儿的居所,只见大师姐又恢复一身黑衣模样,光是背影就让人觉得冰冷,把接了公德书告知她后各自回去休息了。
玄浊清回到小木屋里,看到少净思还在熟睡中,眼角隐隐含有泪光。
“君王让我活……我却愿意死去,如此便可与夫君韩凭合葬在一起……”
玄浊清摇了摇头,知晓她是看了韩凭与那何氏美的戏本子,在梦中入了戏。
轻轻为她弹去泪痕:精彩如何,肝肠寸断又如何,不过是别人的戏罢了,与你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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