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胁我?”
李如是眼睛眯了起来,一丝杀意悄然浮现眼底。
“我就威胁你了,你能如何?”
甄武昂着脖子,一脸的倔强。
气氛再次剑拔弩张起来,两人毫不示弱的互相瞪视着。
甄武的话没威胁到李如是,却把白霁汐吓得不轻。
这妮子咬着嘴唇,眨巴着大眼睛一副要服软的迹象。
李如是瞥了一眼,心知不妙,还未开口,白霁汐就已经妥协了。
“你……你若是真想留下来,就换个房间,不准占着李公子的房间。”
“我不走!”
甄武以一敌二,没有一丝惧色。
“你占着李公子的房间,让他睡哪?难道又让他受冻吗?”
“本公子说了,他可以与我同床共枕,两人相拥而睡,岂不是更暖和?”
“你……你无耻!”
“本公子就是无耻了,怎么了?我可不像某些人喜欢一个人还要藏着掖着。”
白霁汐哪能不知他含沙射影的意思,一时间气势弱了好几分。
甄武一展折扇,趁热打铁的讥讽道:“怕他受冻?有本事让他去你房里睡啊!如果不敢,就别在这里指手画脚!”
“我……我……”白霁汐涨红了脸,赌气道:“去就去,有何不敢!”
甄武折扇僵在了手中,眼底闪过一丝悔意。
李如是可听的清清楚楚,顿时心花怒放,连忙应道:“多谢白姑娘收留,就这么说定了!本官还有公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说完,脚底抹油直接开溜,徒留两人大眼瞪大眼。
李如是当然知道这妮子说的是气话,此时不走,她铁定会反悔,所以趁她还未开口便溜之大吉。
楼外,天色大亮。
李如是哼着小曲,在院子里闲庭漫步。
现在诸事走上正轨,难得的清闲下来,就是这半日闲,他都巴不得天早些黑下来。
“李大人,李大人!”
远处,魏勇急匆匆赶来。
“怎么了?魏大人?”
“望途县送来三个死刑犯,该如何处置?”
“他们人呢?”
李如是来了精神,正是瞌睡了送枕头。
“还在公堂。”
“走!”
公堂内,三名戴着枷锁镣铐的犯人跪在地上,脸上却没有多少慌张感。
负责押送的两名衙役见魏勇进堂,连忙殷勤的凑了过去,“魏大人,我家方大人让小人替他向您问好。”
“帮我转告方大人,劳他挂念,本官一切安好。”
魏勇背负双手走到公案坐下,李如是也回到了主蒲位。
“这几名犯人是怎么回事啊?”
魏勇摆起官腔,询问道。
衙役没有说话,其中一位走上公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了魏勇,小声道:“这是方大人的亲笔书信,大人一看便知。”
魏勇接过,拆开看了一眼,说道:“本官已知晓,你们去账房领五两银子,回去复命吧。”
“小人谢过魏大人。”
两名衙役一脸喜色,弯腰告退。
待他们走后,魏勇拿起信纸交给了李如是,解释道:“这三个罪犯的罪名都写在了信上,且都属实,送到本县是为了调换罪名保命。”
李如是眯了眯眼,将信折好放入怀中,这封信就是重要的物证!
功德值现在遇到了瓶颈,而墒洲官场上的贪官污吏也是一个很大的功德值来源,动不了陵江山匪,动这些贪官还是很有前途的。
这些日子他一直盘算着这件事,一个计划已经在脑海中初步成型。
“李大人,这三名犯人怎么处置?”
魏勇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李如是回神,挥了挥手,“拖出去斩了!”
三名罪犯如遭霹雳,怎么也没想到花了这么多银子,却把自己送进了鬼门关。
行刑的捕快早已驾轻就熟,拉着三名犯人就出去行刑。
未过多久,李如是脑海中的功德碑浮现。
功德值:+19
功德值:+15
功德值:+17
李如是收回功德碑,问道:“魏大人,立碑的事在办了么?”
“李大人放心,天黑之前就可完工!”
“很好,完工后连夜放出去。”
“下官明白!”
李如是斟酌了会,又道:“还有一事。”
“李大人请讲!”
“类似于这位方大人的书信还有多少?或者说,还有没有那些贪官的证据?”
“李大人你这是……”魏勇脸色一白,明白了他的意思,旋即咬牙道:“这些书信看完都会焚毁,不过李大人若是要对付贪官,那本账本就是物证,下官就是人证!”
“魏大人不用紧张,有这份心就好。只要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你没有性命之忧。”李如是拍了拍魏勇的肩膀,安慰道。
“但听李大人差遣!”
“这件事暂时搁置一边,现在迫在眉睫的是修缮河道,魏大人,材料啊人工啊这些事可有眉目?”
“下官打算就地取材,人工和材料都在当地解决……”
“细细说来!”
“……”
两人围绕河堤一事,一直商谈到深夜,总算敲定了初步方案。
“时候不早了,剩下的事明日再议,魏大人,你也早些休息吧。”
“是!”
李如是揉了揉太阳穴,起身出了公堂。
后院内,自己阁楼灯火依然明亮。
李如是骚骚一笑,对窗台竖了个中指后,转身径直奔向白霁汐闺房。
白霁汐小楼的灯火也是亮的,看来特意为他留灯了。
大门虚掩,丫鬟小翠不见踪影,想必已经睡去。
李如是蹑手蹑脚的摸到二楼,来到白霁汐闺房前整理了下着装,才轻轻叩响房门。
“咚,咚,咚!”
“是李公子吗?”房内传来白霁汐的声音。
“不错,正是在下。”
李如是压低嗓音,尽量让声音带上磁性。
很快,门内就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吱呀~”
房门打开,露出了白家少爷略显苍白的脸颊。
“怎么是你?”李如是笑容僵在了脸上。
白家少爷疑惑道:“李兄,不是你让我在这等你吗?”
李如是更纳闷了,他何事说过这种话?
这时,白霁汐的小脑袋凑了过来,一脸心虚的说道:“是我让小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