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对了,当时你们那身上的金光是什么?”李如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是佛门无上秘法,名为金钟罩!此法一经施展,会抽空全身精力,所以我们才会这般虚弱。”
李如是默然,金钟罩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在前世影视中就大肆渲染过,以防御力著称,只是没想到消耗会这么大。
“那条蛇呢?你们知道那是什么吗?”
尘一光洁的额头皱了起来,有些困惑的说道:“那条蛇贫僧不曾见过,不过可以断定是一种无上法门,而且修为远在我等之上。”
“这么强?如果你们十八兄弟联手可有一战之力?”
李如是头皮一阵发麻,被这种高手盯上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如果联手有一战之力,不过师兄为何这般问?”
尘一点头,眉宇间满是自信之意。
李如是有些尴尬的说道:“还不是担心那人杀上门嘛。”
“师兄多虑了,此人并无恶意,当日他是助你并非杀你。”
“可那条蛇明明不分敌我,无差别攻击的啊!”李如是十分不解的问道。
“我想,那人也有试探之意吧,若是真的下杀手,仅凭我和师弟二人是阻挡不住的。”
李如是稍稍放下心来,感慨道:“当初你们只凭法山大师一句话,就下山护我,更是多次出生入死,你们心中就没点怨言么。”
尘一笑了,很认真的说道:“师兄,师父曾说你与佛有缘,我们助你,亦是助我们自己。”
“这里面有什么说道么?”
“佛曰不可说。”
李如是翻了个白眼,得,又是这句,当初问他们来历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回他的。
“行吧,你们好好歇着,我就不过多打扰了。”
“师兄,拜托你一件事。。。”
尘一忽然扭捏起来,吞吞吐吐半天也没把事说出来。
“有什么事直接说呗。”
“能不能。。。将烟儿留在县衙?”
“烟儿?”
李如是一脸愕然,就从未听过这个名讳。
“就是从望春楼带回的姑娘,这两日多亏了烟儿姑娘的悉心照料,我才能好的这么快。。”
尘一说着,脸上居然红了起来。
“只要烟儿姑娘愿意,自然可以留下来。”
李如是看在眼里,哪能不知道这货春心荡漾,不过尘一的话倒也提醒了他,是时候将这几位姑娘的事处理了,能给他塞纸条就说明了必有冤情。
出了尘一的房间,李如是直接来到公堂上,屁股还未坐热,魏勇就后脚赶来。
“魏大人,你这是?”
“下官方才看见李大人进了公堂,想必是为了那几位女子的事吧?”
李如是有些意外,笑道:“魏大人,你很懂我啊,不错,我正是为了她们而来。”
“李大人说笑了,下官这就将她们请来。”
“有劳魏大人了。”
魏勇没有使唤衙役,而是亲自去请,未过多久就带着那几位姑娘回来。
原本严肃的公堂多了群莺莺燕燕,气氛也变得轻松许多。
“民女画止叩见李大人!”
领头的正是那位给李如是递纸条的女子。
“民女胡娇叩见李大人!”
“民女方蕊叩见李大人!”
“民女如烟叩见李大人!”
“名女李芯叩见李大人!”
“名女叶萱叩见李大人!”
六位女子盈盈下跪,磕了一个响头。”
“无需多礼,都起来说话吧。”
李如是端正坐姿,特意多看了几眼如烟,这位姑娘生的娇小可爱,属于那种小鸟依人型的,不得不说尘一眼光不错,事实上这几位女子姿色都不差,各有千秋。
“请李大人为我们做主!”
几位姑娘依然跪着,神情悲愤万分。
“你们且道来!”
“李大人,我们姐妹并非奉禹人士,而是来自清河县的苍山村,三年前,一伙匪人闯进了村庄,不仅掳走妇女孩童,还将村子剩余的一百六十余口人屠杀殆尽,匪人将我们掳走后,辗转各地售卖,运气好的孩子能卖户好人家,运气不好的卖给当地恶霸打断双腿沿街乞讨,至于女人,大半经过摧残后卖入了青楼,仅有我们姐妹因为容貌姣好,在半年前几经转手卖给了何家。”
“入了何家后,柳氏强逼我们学习琴棋书画,学不好轻则没有饭食,重则一顿毒打,学这些只是为了卖上更高的价钱,若不是有幸遇见了大人,我。。我们。。。”
画止埂咽着,泪水止不住的在眼眶打转。
李如是面沉如水,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陵泽山匪,沉默良久后,问向魏勇。
“魏大人,你可知这伙匪人来历?和陵泽山匪有没有关系?”
“回李大人,据下官判断,这伙匪人和陵泽山匪并没有太大关系。”
“你继续说。”
“是!”魏勇应了一声,继续说道:“这伙匪人属于流窜作案,没有固定窝点,周边州县乃至临近数省都有案宗记录,这伙匪人每作案一起,就会销声匿迹两三年,而且作案手法如出一辙,每次都会毁尸灭迹,当初朝廷还专门派人追查此事,却都无功而返。”
李如是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本身就一堆乱摊子事,现在又多个流匪,心里别提有多膈应了,这辈子都没这么痛恨过匪这个字。
如果要查,也无从查起,毕竟朝廷都抓不住这伙匪人。
如果不查,这些姑娘梨花带雨的哭诉,而他又身为一地父母官,又怎能不管?
当官难啊!
李如是叹了口气,柔声道:“你们还记得住这些匪人的样子么?”
“回大人,这些匪人平日都蒙着面,只露出一双眼睛,我。。我只记得他们的眼睛。”画止怯声回道。
李如是犯了难,揉了揉太阳穴,坦诚道:“目前线索有限,无法追查,只能等待日后这伙贼人露出马脚,才能有追查方向。不过本官向你们保证,只要有一丝线索,本官定当追查到底!”
“李大人你是个好官,有大人这句话我们就心满意足了!”画止重重叩首,抬起泪眼说道:“我们在衙门已叨扰许久,是时候离开了,李大人,您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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