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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紧牙关,望着他,绽开淡淡的微笑。大文学
“该死!”他低咒,用力捏住我的下颌,把两根手指强行塞进我的嘴唇。
我终究敌不过他的力气,清新的空气涌入肺部,我呛咳一声,慢慢地恢复了红润。
“小娅~”平南抖着手,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声音嘶哑,爱恨交织地低喃:“该死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倔强?我该拿你怎么办?”
我微微哽咽:“忘了我,当这辈子从来没有认识过我,放过我,也放了你自己吧。”
“不,这不可能!”平南痛苦地低嚷:“你明明就出现了,明明就闯进了我的生活,明明撩拨了我,明明亏欠了我,我怎么可能忘掉你,放过你?”
“那么,”我默默地流下泪来:“你杀了我吧,用我的命,抵欠你的债,这样了结,岂不干脆利索?何必零刀碎剐地折磨我?”
“你以为我不想?”平南赤红了眼睛,愤怒地嘶吼:“我的尊严被你践踏,我的感情被你戏弄,这辈子除了你,再没有第二个女人敢这样对我!我几千次几百次想杀了你!如果是其他人,早死了几万次!可是!可是,我该死的下不了手~”
他的手缓缓地抚上我的颊,眼睛里含着悲哀:“小娅,小娅,你的外表这么柔弱娇美,可是你的性格为什么这么狠毒残酷?你的心,是铁做的吗?你为什么要这么骄傲?为什么要这么任性?死对你来说,就那么容易?我对你而言真的毫无可恋?你竟然宁肯死也不愿意向我低头?!”
氲氤的雾气在我们之间弥漫,他的声音透过蒸腾的白雾,是那么的悲哀,深沉,苍凉,无奈,他的眼底有痛苦,有挣扎,有渴望,还有许多复杂的情绪在翻涌。
我没有说话,隔着雾气,默默地与他对视。
“好吧~”他沉重地低叹,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我认……”
我忽然明白。大文学
他爱我,比我爱他深。
他这样做,只是挣扎着想保留最后一点男人的自尊。
可我,为了自己的骄傲,一直任性地挑战着他的底限,挑战他的忍耐,更挑战他的尊严。
他被我逼得没有了退路,只能反击。
于是,我们两败俱伤,谁也不快乐,谁也没有得到胜利。
但是现在,面对我以生命相挟,他只能认输。
因为,他赌不起,他不能失去我。
“平南~”我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流着眼泪,低低地抱怨:“你让我一下会死吗?”
平南愣住了,傻傻地垂着臂,任我缠住他的腰,一动都不敢动。
我仰起头,含着泪低嚷:“好男不跟女斗这句话,你没听说过吗?”
“小娅~”平南的喉间逸出低喃,伸指轻轻地抚上我的颊,眼中漾起迷离而恍惚地微笑:“你教教我,当遇到一个骄傲又任性的女人,好男人应该怎么做?”
我没有说话,只抬起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平南轻颤,倾身,捧住我的脸,温柔地加深了这个吻……
穿着我的改良热裤,上身着一件抹胸加一件长到膝弯的中衣。平南把撕碎了的裙子捡回来,裁了一条两寸宽的绸缎下来,我系在腰间,打了个蝴蝶结,就变身穿连衣裙的现代女生了。
平南瞧着我露在裙子外面的两条光洁的小腿,目瞪口呆:“小娅,你从哪里想到这么古怪而疯狂的点子?”
“怎么,不漂亮吗?”我以手托腮,娇媚地望着他。
“漂亮~”平南望着我,很郑重地加了一句:“幸亏,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不然打死也不准你出门。大文学”
那是,来到古代最让我满意的,恐怕就是拥有这副天使脸蛋魔鬼身材的好皮囊了——虽然,我在现代也不算丑,但是跟无敌比起来,显然不是一个档次。
“嘿嘿,如果脚上再有一双高跟鞋,那就太完美了。”我装做没听到,提着裙子转了一圈,对这个效果颇为满意。
“高跟鞋?”平南蹙眉,深思地看着我。
“走吧,”我挽着他的臂,岔开话题:“去参观我们的豪华蜜月套间。”
“蜜月套间?”
“呵呵,”我笑了笑,硬拗过来:“我的意思是去探险。”
根据平南的介绍,这个洞中洞是由四个天然的小洞连环相接而成。
最外面的那间是储粮洞;中间那间有烟熏火燎的痕迹,是为炊灶洞;第三间是住人洞,也就是俗称的卧室,里面石桌石椅石床一应俱全;最里面,也就是有温泉的这间,平南把它称之为练功洞。它也是四个洞里最大的一间,也是唯一一个人力开凿十分明显的洞。
每个洞之间交叉相连,又用石门隔开,每一扇门都有机关,就象我们见到的五环旗一样,相互呼应又相互阻隔。
所以,对于这个肯在这么个深山中花费这么大力气的古人,我无限景仰。
当然,另一个目的,是想借两个人溜达的机会,暗中记住出洞的机关,找机会溜出去。
平南虽然暂时原谅了我,但是他对离开这个古洞,一个字也不提。
很显然,由于我前科累累,他对于我还是心有余悸,生怕一个转眼,我又逃之夭夭。所以,他打算利用这个洞穴,把我长期困在里面。
不过,对于平南打的小九九,我很好心地不予戳破。反正,我是绝不可能听从他的摆布,藏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做一只鼹鼠,成为他的禁/娈。
基于对我的了解,平南深知我对五行八卦之道一无所知,所以,他倒也不拒绝,兴致勃勃地带着那颗夜明珠,挽着我开始巡视我们的领地。
可气的是,平南任何一道门都当着我的面打开,并且详细地加以解说,唯独通向外面那条地道的石门不肯开给我看,更不用说教我开门之法了。
似乎,我心里的那点小九九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不过,他如此执着,竟是不打算掩饰他的用意,摆明了要把我囚在这里了。
我一赌气,也没了探索的兴致了,怏怏地回了休息室,一屁股坐下来不走了。
“这个洞的主人还真不是盖的,居然能在这么险的地方弄出这么复杂的地道来。他脑子的构造一定异于常人。”我撇撇唇,指桑骂槐。
当初构筑这个密洞的人虽然聪明,但平南只花了半天的时间就把这里面的情况摸透,不能不说是一个天才。
“不是他,是他们。”平南微笑,假装没有听出我的嘲讽,搂我入怀,轻柔地替我按摩小腿。
算了,他态度这么好,就饶他一次。反正,不管他怎么想,我是一定要想办法出去的,暂时不需跟他闹翻。
情人之间的争吵真的很伤神,赢了也不开心,何必呢?
我舒服地闭上眼睛,靠到他的身上,享受他的服务:“两个男人住这里?搞BL啊?”
“BL?”
“就是你们说的断袖。”我吐了吐舌头。
唉,精神一放松,说话就没了顾忌了。
似乎,我对平南的信任度越来越高了——他再怎么生我的气,也不会要我的命,更不可能出卖我。
“哦,”平南微笑:“不是两个男人,是一对夫妻。”
“呃?”我眨了眨眼睛:“你怎么知道?”
因为离上一次住人的年代实在太久远,洞里已基本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线索,能从有限的情况推断出当初住进来的是两个人已经很了不起了,他凭什么断定他们是一对夫妻?
“你看那张床就知道了。”平南抱着我转了个方向,嘴角朝洞中那张蒙了极厚的灰尘的石床呶去。
“床?床有什么古怪?难不成他们那么有功夫,睡出两个人形的凹槽来?”我不服气,从他膝上跳下来,跑过去摸。
哪知两只手掌刚一触及那张床,竟似有一道电流通过,吓得我一个激灵,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呵呵~”平南见状愉悦地笑了。
我横他一眼,再次小心地探了探。
听说过电鱼,还没听说过带电的石头。
原来不是电,是冰块。
难怪昨夜他宁愿抱着我睡在地上,也不来睡这张现成的床。
我还以为他是懒得清扫,原来不是,估计是考虑到我的身体状况不允许。
“看到没有?这是一张千年寒玉制成的床。”平南微笑着踱了过来,手指轻轻敲了敲床面。
“那又怎样?”难道规定了寒玉床上,只能睡夫妻?
仔细一看,才发现石床周围方圆两米之内的地面都冻得极为光滑,似结着一层千年不化的冰。
站在上面,寒气透过鞋底蹿上来,不一会已冷得面青唇白。
手测的温度,这张寒玉床的表面温度至少在零下几十度,人怎么可能睡在上面?做冰棺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