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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我当然闻到过,平南也确实赞过我香。大文学但是,我一直以为那些香味,是因为平南为了增加情趣,用药丸搞的鬼,哪里好意思提,更不可能去问他。
“你瞧,”平南抱住我,把头深深地埋到我背上,声音轻且飘忽:“你又在用香味诱惑我~”
“平南~”我脚一软,差点跌到地上:“哪,哪有这种事?你,你胡说~”
“不信?”平南轻轻拉低我的衣服,大掌热热地覆在我的肩背处:“我找面镜子来给你瞧,已经含苞待放了~”
“不要~”闻着空气里那丝若有似无的淡雅的清香,我又羞又愧,猛然用力推开他,背对着他紧贴着墙站好,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他一跤跌倒在地上,以手撑着地,懒洋洋地睨着我:“没用的,我知道你在想我~”
那样子,好象在说,你再怎么躲也没用,你骗不了我,你身上的香气出卖了你。
“你别乱想,”我咬着唇,胡乱地辩解:“我只是,只是在火边呆久了,出汗了而已~”
“呵呵~”平南慢慢地站了起来,好整以暇地拍了拍衣襟:“是吗?要不要洗个澡?热水是现成的。”
“不许再说~”我气得差点想杀人。
“好吧,告诉我,你从哪里来的?”他忽地肃容,冷不丁地问。
“穿过来的啊~”我一时不察,顺口说了出来。
“穿过来?什么意思?”平南没想到问出一个这样的答案,不由怔住。
“呃,”我自知失言,被他逮到,又没法狡辩,只得无力地拖延:“说出来怕你不信~”
“你说说看~”平南抱着臂,静静地看着我:“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我看得出来,他表面平静,但瞳孔却微微收缩,证明心里很紧张。
“好吧,”我叹一口气:“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是龙御的?那是从沐风来的,还是从凤翔来的?”对于这个答案,平南似乎并不吃惊。大文学
“都不是,”我垂下头:“其实,我是从时空的缝隙里穿过来的。估计比你们晚了一千年左右。换言之,我们的文化比你们要先进,所以那些你闻所未闻的医疗技术和手段,在我们那里却是很普通的常识,连小孩子都知道~”
“是吗?”平南耸然动容,伸手把我紧紧地搂到怀里:“所以,你一直逃避我,就是因为你一直想回去,没打算要在这里安家?”
他总是可以在第一时间,精准地猜到我的心事。
“呃~”我无语。
“可是,时空之旅比你想象的要困难得多,”平南有些恶毒地幸灾乐祸:“所以,你回不去了,是吗?”
“你很高兴?”我有些想哭。
“当然,”平南霸道地搂住我:“有我在,你哪里都别想去。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我带你去。”他微笑,深深地吻住我……
第一桶浸泡结束,无情抱着羽衣到床上休息片刻,我去替她们倒水。
深褐的药汁变得漆黑浓浊,散发出一股中人欲呕的恶臭之气,我真不知无情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好不容易把浴桶推到房门口,急忙跑到一旁大口大口地呼呼新鲜空气,那样子真的好象一条濒死的鱼。
“很难受?”平南跟过来递了一个瓷瓶到我手里:“给你。”
“什么?”我接过来,极自然地放到鼻下一闻,一股辛辣刺鼻的香味直蹿入脑,立刻眼泪鼻涕齐下。
“驱秽膏。”平南微笑,拎了浴桶朝墙根走去:“你可以把它拿进去给无情用一下。”
“呀,我来。”我急忙阻止。
呃,那里面装的可是无情和羽衣的洗澡水……
哗啦一声,他已拎着空浴桶回来,神色平静:“我去提些清水来,你把它清洗一遍,再注入药汤,继续泡四个时辰。大文学”
“平南~”我怔怔地看着他,不知说什么好。
他已从院中的水井里打了水过来,笑望着我:“怎么,还想让我帮你洗不成?”
他这话有语病,听了有无限YY的空间。
“不是~”我脸一红,急忙跑过去,拿起刷子把浴桶四处刷了一遍,重新拎回房里,再注入药汁。
如此三次之后,浴桶里的药汁终于不再发出恶臭。
平南检查了污水之后,调整了一下药方,重新烧制药汁。
到最后一次,我已累得有些撑不住了,只觉得上下眼皮老在打架。
“累了?”平南低声问。
“有一点,还顶得住。”我不想表现得太弱,况且无情一直陪着羽衣泡在药水里,皮肤都泡出摺子来了也没有喊累,我只烧些水,熬些药汁,还有平南做陪,哪好意思叫苦?
“借给你~”平南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不用了~”他的肩膀太宽,太温暖,我怕靠上去就会支持不住,睡个人事不知。
他伸手环住我的肩:“靠一下不要紧,到时我叫你,不会耽搁正事的。”
“那就,靠一下下?”我有些禁不起诱惑。
事实上,他有好久没有抱过我,我真的好怀念那种安全和温暖的感觉,哎,好挣扎~
“嗯,一下下。”他低笑,顺势拉我入怀。
“一定要叫我哦?”我低喃。
他没有吭声,宽大的手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我的背。
我本已倦极,贴着他厚厚的胸膛,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很快便抵不住诱惑跟周公下棋去了。
再醒来时,睁开眼睛看到的已是熟悉的雪白的帐顶,周围很安静,没有一丝人迹,和煦的夕阳从窗帘的缝隙里洒了进来,再穿过帐底拂到我的脸上,带来微微酥麻的感觉……
“啊呀~”我大叫一声,唬地从床上跳了起来。
糟糕,我不是在厨房里替羽衣熬药吗?怎么睡到床上来了?
“你醒了?”可凤听到叫声,端了洗漱水从外屋走了进来,笑盈盈地睇着我。
“可凤?”我眨了眨眼睛:“我怎么回来了?”
“王爷送你回来的啊~”可凤抿着唇微笑,脸上染着淡淡的红晕:“他还特意叮嘱,你一天一夜没睡,累坏了,让我千万别吵醒你……”
“他人呢?”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想歪了,我也懒得解释。
不行,我得去看看羽衣,不知她身上的毒到底清了没有?
“七王爷和护国公来了,他陪着在那边说话呢。”
“聂祈寒和萧云谦?”我呆住:“他们两个怎么会碰到一起的?”
“我怎么知道?”可凤把杯子递给我,笑着调侃:“就算再好奇,最少也得洗把脸吧?这样蓬头垢面的跑出去,哪里象个王妃?”
“来了多久了?”
“有小半个时辰了吧?”
我接过杯子胡乱漱了一下口,又扯了毛巾胡乱擦了一把脸,扔到盆里胡乱就朝外面跑。
跑到门边,忽然想起一件事,又跑回来,极认真地转过身来问可凤:“帮我看看,背上有胎记吗?”
“干嘛?”可凤惊骇地笑,红着脸推了我一把。
“快看看。”
“真要看?”可凤愕然。
“嗯,快点,我急着出门。”我催她。
“你想知道,直接问沈公子就好了嘛~”可凤细声细气地调侃。
“他说没有,无情说有,我不知道相信谁嘛~”我冲口而出,话说完才发现不妥,可凤已掩着唇咯咯娇笑了起来。
“哦~原来沈公子说没有啊~”她拖长了语调,笑盈盈地看着我。
“死丫头,敢取笑我?”我扑过去,狠狠地掐她的胸。
啧,绵软又有弹性,手感极佳,难怪风靡洵阳。
“小娅!”可凤尖叫,缩着身子求饶:“我再不敢了,我错了还不成?”
“快点看一下,到底有没有?”我恶狠狠地逼迫。
“好嘛,”可凤拉开我的衣服,细细瞧了一遍:“很光滑,别说胎记,连个淤痕都没有~啧,沈公子真的很温柔……”
“可凤~”我怒吼。
“咯咯~你不是要去看聂公子和七王爷?再不去,搞不好他们就走了~”可凤跳开几丈远,隔着圆桌笑得花枝乱颤。
“算了,回来再收拾你~”我做凶恶状,转身,风一样刮出卧室。
“在静怡亭那边,可别跑错地方了~”可凤追出来,在身后大声提醒。
“知道了~”我冲她胡乱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继续跑。
这王府是个新宅子,地方又大,平南搬过来住没多久,很多地方都没来得及修茸,又正逢春天乱草萋萋,被夕阳一照,便很有些凄艳的味道。
我住进来的时间更短,又跟平南赌着气,也没花心思好好逛逛这个园子,只依稀记得府里有个占地极广的池塘,池塘上架了个亭子,想来那静怡亭应该是在这边的了。
没走多久,果然看到那片池塘,可亭子里却空空如也,跑过去一瞧,原来这个是碧波亭,不是静怡亭。
亭下一池碧水,水面上浮着零零星星的新荷,估计再过两个月,湖面上荷花盛开,这里便是一个赏花的好去处,不至于象现在这么清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