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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瑜看了好几个小时的资料,一抬头就看到秦御霆拿起一根棍子往自己脑袋上比划,眼看着就要砸下去了,她连忙大喊一声:“你干什么呢?”
秦御霆收住了力道,可棍子还是在额头上敲了一下,没一会儿额头上就起了一个包。
桑瑜快步走过去,不太理解地瞪着他:“你干嘛?马上就要开董事会了,你能不作妖吗?”
董事会那群老狐狸,一个劲地催着他召开这个会,不就是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想要确认一下秦御霆到底有没有出事吗?
要是让他们知道秦御霆现在就是个十六岁的小孩儿,估计秦氏集团马上就要生乱了。
秦御霆被桑瑜吼得有点委屈,讷讷解释道:“我只是想……”
不等他说完,桑瑜就风风火火地打开冰箱拿了一个冰袋出来,给他敷上。
“还有半个小时不到,也不知道能不能消肿。”桑瑜越看那个包越生气:“你脑子本来就有伤,现在又添了一个,是嫌自己还不够傻吗?”
“对不起。”秦御霆低声道歉,他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有些没用。
“桑小姐,股东们闯进来了,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先生失忆的消息,现在就要跟先生当面对质。”韦安站在休息室门口,一脸焦急地说道。
桑瑜能听到外面传来的嘈杂声,还有秦溪尽力拖延时间的声音,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起来。
于是,也顾不得秦御霆脑袋上的新伤了,只小心翼翼地把他头上裹着的纱布拆了,然后叮嘱道:“就按我们刚才演练的做,一定不能出错,行吗?”
秦御霆点点头,用力握住了桑瑜的手,坚定道:“你放心,我会做好的。”
“好,我相信你。”桑瑜回握他的手,然后就这样跟他姿态亲密地出现在了一众股东面前。???..coM
那些股东敢倚老卖老地刁难秦溪,却并不敢轻易地挑衅秦御霆,只能偷偷地拿眼神打量他。
可是他现在面无表情,跟平时没什么差别,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
难道是外面传来的消息不准确?
就在股东们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秦御霆开口了,带着上位者的威严,问了一句:“诸位这是,想做什么?”
锐利的目光从一个又一个股东身上扫过去,刚才还张扬跋扈的股东们,现在全都偃旗息鼓了。
最后,大家推推搡搡推出来一个人,问秦御霆:“我们商量了一下,感觉跟研究院合作的那个项目,投入太大了,所以想找您反应反应。”
秦御霆冷哼一声,想要跟着附和的人便都噤了声。
“这个项目是一早就定下的,……”
这个题目刚好在桑瑜列出来的问题里面,所以秦御霆把答案背得很熟,中间偶尔有股东提出比较刁钻的问题,他也都在秦溪的帮助下回答上来了。
第一环节,完胜!桑瑜偷偷朝秦御霆竖起了大拇指。
股东们又几番试探,发现秦御霆全都能对答如流,便有些心虚,不敢再轻易地惹怒他。而秦御霆也趁机大发脾气,斥责他们整天不干正事,只知道干涉集团正常运转,并且,他还特意对自己头上的两处伤做了个解释。
最后,股东们完全相信了他根本没事,然后灰溜溜地走了。
秦氏集团的内部算是暂时安定下来了,现在就该攘外了。
“医院那边的消息都已经封锁了,可是股东们还是知道得这么快,你的人里面出了内鬼。”桑瑜看向秦御霆,笃定地说道。
秦御霆摸摸鼻子,他现在连自己有哪些人都不知道,怎么可能还知道哪个是内鬼?
倒是韦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心里已经有了几个名单。
“那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我看是有人特意找上这些股东的,却并不是股东们拿钱收买了小叔底下的人。”秦溪猜测道。
桑瑜点点头:“我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五年前没有了断的人和事,终究还是慢慢浮出水面了。
“是谁?”秦溪和韦安还有秦御霆全都一脸好奇地看着桑瑜。
桑瑜回答道:“是刑轻彦。”
这是她撬开桑晴,也就是白薇的嘴,得到的消息。
刑轻彦做这么多,目的不仅是得到她,他还想毁了秦御霆拥有的一切。
“怎么是他?五年前你外公去世后,他不是拿了分到的遗产就走了吗?”秦溪皱起眉头,感觉这件事情孟轲应该会知道一些内情,便想打电话给他。
盛怀安在一旁看着,目光稍微黯了黯,却并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孟轲一周前就已经联系不上了。”桑瑜在审问桑晴的时候,刚查到她做的那些事跟刑轻彦有关,想找孟轲求证一下,就发现孟轲已经联系不上了。
当时她还觉得,孟轲本来就是神出鬼没的性格,也许是又去哪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探险去了,所以就没有在意。
可是现在想来,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他该不会是被……”秦溪心里有种不太好的猜测,脸上也露出了几分担忧的神色。
盛怀安酸溜溜地插话道:“他那么有本事的人,谁能轻易伤得了他?或许人家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你的呢?”
“盛怀安,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阴阳怪气?”秦溪像只刺猬似的,一听盛怀安说话就炸毛。
盛怀安冷哼一声,闭上了嘴。
桑瑜却迟疑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已经派人去找他了,等找到人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刑轻彦呢?我们能找到他吗?”韦安突然问道。
桑瑜摇摇头:“他好像一直在国外,但是又在帝都安插了很多眼线,尤其对秦氏集团,他几乎了如指掌。”
韦安和秦溪都隐晦地看了秦御霆一眼,没有再追问这个问题。
秦御霆安安静静地想了好一会儿,才从记忆里把这个人拉出来,问道:“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作为情敌,他恨我也不是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