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回 开枝散叶

而要说手段虽是各异，却在晚辈看来天下诸般阵法，皆是大同小异都是仿制，再现了天地之力五行变化之玄妙。

紫水才疏学浅处处用的稚嫩，不像前辈那般随手动来，就是呼风唤雨电闪雷霆一般…”。

那天梭老人听之呵呵一笑，他那里还听不出这小子话里话外，有博人一笑为我，解出心中闷气之意，这才是相知的好友能够掌握的尺度，顾也心领神会的和善和善说道。

“我前番那般诋毁你们这些中原之人，并非心中有所偏见和怨恨，小道长你在阵法的层面，已算称得上是宗师大家，你跟我说一说。

而你所知晓的那阴阳，五行八卦的衍化，应该是个怎么的一副模样？”。

大家皆是通晓阵术之人，那里还不会知道这里面的答案，那怕是识书的小人，也能为此说出两句，甚至是那些江湖之中。

占卜风水托举罗盘的算命先生，天天置于掌中随处可见，可谁又不知道八卦的图案呢。

那紫水虽是不明白眼前的这位老人，心中是用何意，不过也是慢慢的用手画符，将自家心中是何理解的种种变化，一一有序的道了出来。

那天梭老人听着紫水的演化，看着身下的八卦图案逐渐变成一幅，极具规律清晰，却又是复杂玄奥的就地展开，竟也连连点头不仅赞赏的说道。

“小道长见解颇为独到，心中不是这般通透之人，定然也不能说的这般，叫人听着明了，只是…”。

那天梭老人说道这里，突然用手随便指出一处，横斜连纵的图案接着说道。

“它们代表着什么？”

“这…不就是代表八卦中一处变化吗？”

“那是谁说的？它们就该是这副模样？”。

那紫水听他这般问话，完全的愣住在了那里，脑中竟完全不能在一时半刻之间，找到答案，此时脑中一片空空无解，又怎么能在口中回答的出什么。

这样的问题紫水自己从来都没有想到过，也没有去怀疑过，甚至是廖父手记之中，从来也都没有涉及过这样的问题。

那天梭老人又是不依不饶的说道，“既然你也说了它们只不过是，代表阵卦中的一处变化。

难道就不能用别的手段，或是别的东西来替代了吗？这就是你们中原之人的迂腐之处…”。

“前辈，你是….说…”。

那紫水心中一震似是有些感悟，却又似是完全摸不到此话的头绪，这才看着天梭老人，十指再次交错喝喝有声的呵令说道。

“风！雨！雷！雾！”。

那天梭老人为了叫紫水看清，手指间连连变化张弛快慢有序，每每口中说出一字之时，那十指便在胸前上下翻动交错。

相互叠打叩织片刻之后，竟已手影蝶舞翻飞，以极其乱人眼目的方式，生出一种小小的阵相之威，所化的风雨光电法力的雏形。

那紫水嗔目结舌的心中完全明白了，原来这位老人想要表达是为何意，就在此人亲身演绎的同时，紫水也似乎明白了，原来阵法一途根本就不是。

那般图文记载一般的单序简单，更是由衷叫人惊叹的是，原来此位老人穷极一生智慧，研习的这阵法心得，竟是到了如此的渊博，甚至更是深不可测的地步。

那紫水的脑中此时如同，瞬间打开了另一处自己未知的天地，而这层天地的景色极为壮观，甚至和眼前所见的景物，同时产生了不可言妙的天外之天的幻象。

那老人的身影是如此的近，却又是如此的远，那笔墨之间勾勒的卦象，阴阳交替标注之法，竟与几百年不知有多少的才智之士，定图绘制而下的五行变化。

长短点线交替之妙，居然在眼下却被一种，截然不同且更为简单，易行的方式所代替。

此时紫水连连在心中惊呼不错，一心至此的想到那阴阳五行八卦，哪有什么规格定数，不过都是因人而异，用不同的方式去感悟演绎罢了。

那线段可代表阴阳乾坤，手指图案当然亦能，用为形状支配表示，妙！妙！

而这运术之人手指尖的变幻，随身随行随动。

极为运用灵巧甚至连其他的法阵之中，极是难以达成的风雨雷电之术，都能另有蹊径的巧妙运用出来。

这铺天梭的教派难怪，不愧为修行一界之中，人人公认的最为神秘，最难以招惹的门户存在。

那天梭老人连番运用极微的法力，做出简单的威势变化，只把诸般变化控制在，手掌的寸于之间，其中生出的五行法相模样，俱是小巧玲珑之势，叫人看去啧啧称奇的好生养眼悦目。

“紫水道长你有所不知，这是我们铺天梭的独有之术掌中卦，天下之间绝无类似之术，也被外人称作绝指卦。

其中这掌卦之中的每一处手势，都暗合着你们中原之人，所了解对应的一处，八卦演变的声势图形。

而此指卦术虽妙但亦有利弊之处，道长和我交手已久可能也有心得，就是此种手段，不像其他法阵那般，一旦凭空张开便可生成法阵的威力。

而这副掌卦偏偏要在，瞬息之间行云流水的打出，诸般极为难以掌握的指法，那其中的法力更要，如同一气呵成那般的生出变化…”。

此时的紫水思绪越漂越远，那满脸神情皆是羡慕之意，好生欣慰的想到天下之间，竟无奇不有大涨平时的所闻见识。

那手指纤纤之术，虽是不及我的七苦灵剑，一旦生成了威势范围涉猎极广，

但此剑阵却不比此术，生成的极不惹人注意。

那阴阳刚柔之间却更能和我相得益彰，助我的阵法更近上一层威势，却又不知这天梭老人，把自己教门之中，最为重要的秘密展现于我，想来也不是仅仅为了，简单的切磋之意。

那天梭老人见识非同一般，更是一双慧眼能阅人无数，他那里还看不懂这位道长，一惊一聚的眼神，心中所想到底何意，这才慢慢的停了手段下来，用中肯的语气说道。

“紫水道长，你这金氏大阵之中的阴阳幻境，我自有不及所以不好出谋划策，但你此阵之中由阴阳而生的五行变化，似乎仅只能运用于土木二术，尤为最是明显。

紫水道长你当然知道，这五行缺失剑走犄角偏锋，虽也有一定的威力妙用所在，但终究是五行不全不能往来生息，极易被破不说，更不能相辅相成于，阴阳流转之间。

这不就是此阵中的最大遗憾之处吗？如果此阵五行之中，再能有所手段加以弥补，那此阵法威力何止倍增一层两层。

如果小道长愿意我倒想用水火金，三种绝指卦术与道长做个交换…”。

那紫水听到这里心中微微一凛，自是知道这位天梭老人，不外乎要我用阴阳幻象，禁锢法阵的所有布置法门，和七宝妙色渡难反华的密宗，佛家法阵两者其一的去，交换此中的手指谱卦之术。

想来此人多半是看不上我的自创之术，而是对后面有不可扭转的浩然之气，生生的镇压了此人，连同震慑了此间天相外力的佛家法阵。

动上了老早的心思，只是这渡难反华大阵，虽也是我从大乘涅槃心经之中，自行感悟得来。

但要是再次教于他人，就必须连同将这铁塔寺的不传世之宝，流传了几百年之久，不曾现世的密宗大乘涅槃经，亦要一同的传授此人。

这里面多少都有一些，有交易的私心在里面，这可教我如何是好。

“即便此术再好，我又怎么轻易的交付他人所托”。

那紫水想到此时不自主的一股愿力，直达上下头顶穿过于，胸前的功果蒂联宝树之中，哪成想这功果蒂联树，被此种念头突然唤醒。

竟大有催使紫水这般去做，便能叫自家再次成长凝实一分的迹象，那紫水静静的闭上眼睛，耐下心思的感应过去，这才瞬息之间用这佛家之理。

把自家脑中该发生于前后，和将要再次发生的事情，慢慢的梳理想得明白。

原来先前紫水的想法，也太过于持宝自珍，那天梭老人要是不去，用物来做交换，而只是开口前来低声，诚意央求研习这部佛经。

那紫水怎么能还有不答应之理，要知道这佛家本就是，讲究的是普渡众人，只要低头念善不拘过往的何人，是何身份，前尘往事有何因果罪孽。

只要今朝种下佛心，使然放下断去是非，今朝佛家之门便可是，任何一人的皈依船渡。

这部大乘涅槃心经虽是佛门之中的至高宝典，但归其源头依旧也是渡人化人之物，只不过眼下被世俗之眼，看做了交易之物才遮蔽去了，它后面真正，自己和别人要走的福缘之路。

那紫水放下执着的念头，想到这里忽然感到自家的佛法之光，化作了天高海阔的模样，带着脑中的灵识像风一般的遨游其中。

而那里处处穹顶金光，粘稠洒下似梦似幻一般，好生的无比遐怡，这功果蒂联树需要步步成长，竟没想到这涅槃法经。

也需要另发新枝由人开散，说不定把这涅槃的福缘种在，这铺天梭的教派之中，便可在数年乃至数十年之后，开散出另一篇不一样的佛缘之地。

那紫水想到这里也去解释其他，便当面的自行吟诵起，大乘涅槃经的全部法文来，那天梭老人还以为这位道长，虽已答应将这部佛家的法阵，进行交换但心有不甘的，仅仅快速说出一次。

那天梭老人刚开始之时，还知道此间机缘难得，需加努力用脑强记多些，可虽着紫水的短短片句过后，竟不知不觉何时完全的沉溺，融化在了这片天地的雨露之中。

这位道长口中的佛语之声，连绵不绝形同诉说了，另一片未知的天地模样，那里无比安静祥和，却又感到所见之物都有生息，使人之身似行似坐，似梦似醒的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