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紫水与这位前辈诚心交流,先前的诸般演化之谈,和推演阵相的两家心得,不想竟都是一厢情愿之言。
而实际之上那太乙的肃持长老,自持甚高虽是听得连连点头,迎奉紫水。
可暗地里心中根本就没将,此人的八卦之法运熟在心,能与自家此门之中的太乙之法,做已平肩的比较。
那紫水开诚布公原本还似有意,要将此远古的八卦入门流传之法,与结阵之道尽数的传于,此人助其再次修行。
可这位肃持长老年过古稀,放在数年之前就早已,无意回头修行,太乙和八卦的并修之法。
因为他自是知道自家是天命已过,早已是历经了有限的大半与生,日日提升修习此道,而眼前自家的后半生,又遥遥可见。
哪里还有心气从头,再此修习旁支的别派法门,更何况哪家的手段,都有龙辕一般的高墙。
而自家又怎么可能,耗费了有限的光阴,就一定会站在这条线上,望着对面的路途,是不是就会愈发的平坦,所以想来这里面的事情,实则是自欺欺人。
此次他亲自上得门来,其真实的用意无非也是,看中了紫水一身,得天独厚的本事,能够以此之道,反向推演别家之道。
而那太乙星局变化的无穷,却又能叫此人在几个照面之间,看出了门道,这莫大的本事揽尽当今天下的奇才,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所以在他的心中也老早,就对此人有着一份,别人不知道的期待。
而那就是想叫此道长和自家走上一趟,取回另一部修行太乙之法的另一份,隐秘的残篇。
而要说这千年传承的太乙门户,本就收集和同时遗失着,各路的修行残篇,不可以用十指的计数得失。
也更可以说现下他们的门户之中,虽都是功法之间的精华与上上之品,可这份记录太乙的残篇,却又偏偏对这位肃持长老,尤为的更加重要。
而这里面的尤为重要之说,却又是因人而异的自行,分出因果的大小,如果要细细的解释此事。
就便要追溯到太乙门户,传承的两百年之前再次说起。
那时这太乙的门户之中,能够修习的最高功法,便是这太乙演化的星局之法。
所以能修习此法之人,往往也是在此间门户之中,辈份最高的品性,资质同时俱佳之人。
而此等辈份之人,经过了层层的选筛,再次修行成为真传弟子之后,往往更是有一师一徒的口口传授,令人好生的仰视羡慕至极。
所以提及往事那肃持长老的师傅,竟也是此门户之中的姣姣上等之人。
而他在晚年的兵解之时,有此徒弟陪在身边,反而是放下了一身的修行,不去嘱托哪些什么,兵宝道宝之事。
而竟然越发的回忆留恋起,与自家上代师尊的一段游历,快意的修习日子,而此时再与现在的肃持讲述起来。
其中便有这么一段,只有这祖徒三辈不被外人,知晓的辛密之事。
原来这肃持长老的祖师爷,并不是善终于太乙的门户之中,而是在修行最春风得意之时。
重创于一处不被人知的险要山洞,他虽施尽了毕生的手段,而终得侥幸回到了,太乙山门的庇护之中。
但从此历经了数年的神识昏迷,竟也拖沓过后不治而亡,不明而终。
所以那太乙手段之中的数段,密窍口诀和瓶颈修行的引径之法,尽皆也与此人的一同陨落,而消失了精华。
致使因果之下此术,也无法的再次传承下去,这才导致了肃持的恩师,及肃持的本人,在后进的精修途中停滞不前。
所以这些不被外人知道的是是非非,竟也使得太乙衍化的一辈,地位大不如前。
可此间又一线之说,那就是根据那肃持长老的师傅,临终交代,他的祖师爷被困于的险要之地。
其实是一处叫做双鱼洞的隐秘去处,而这位师祖在此停滞三月有余的时间,本已为此生强行的脱身无望,好生的悔恨。
所以便将自家招此祸事的醒世之言,与只有修习了太乙星局之法的内门之人,才能看懂的精华图解。
也尽数的錾刻在了,此洞的某一处穹顶之中,如此想为自家的一时之过,做已对后人的珍稀弥补。
那太乙的肃持长老卡在神识大成的瓶颈,数十年有余早已是穷极了,诸般的手段和全部的心思。
所以他就更是寄托在了,这段一脉相承师祖的这段残篇之上,所以他也不知道偷偷的在背地里,打探了此地多少个来回。
可这诸般险峻的试探,这才是便知究竟,原来要说此地并不是如何的凶险,却亦可能是时过境迁。
竟连一只凶猛的大兽,奇峰断崖都未曾出没过,而偏偏是自家师祖,留下太乙星局的阵法手段,倒成了此地最大的关隘。
那肃持长老穷途末路,自是解不了师祖前辈的玄妙手段,这才将全部心思都寄托在了,与自家功法有平肩之妙,却更加有细无巨细繁复的八卦。
反向衍化的本事之上,而此时在他的眼里,那位紫水道长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散发出一种叫人不可揣摩的气息,给人一种更加期待的惊喜。
而那沈异和红菱子到底是孩子家的心性,老早就已听得把一颗心,都放在了想象此处身后的宝贝上面。
仅仅是明眸放光之外毫无心机,而此时的紫水和不被外人,得知所在的弄影。
却是在心中生出了诸多的疑团,似也在反复的猜疑之下,虽又一时之间沟通无果,说不出个子午卯酉,究竟遗漏在了哪里。
可也大有心意与此人走上一趟,想要见识见识的走上一番,因为必定此事成也不CD在情理之中,就算试上一试多少出些手段。
也好还去些太乙的肃持长老,举荐赠宝的些许厚情。
……
“哈哈,紫水好友!我们夫妇二人在此地,已经恭候你们多时了。”
那紫水等人两日之后,居然在一处的林地之中,与那黑白桃符夫妇两人再次相聚。
此前诸多的感情不像前番,压抑的那般尽皆释放出来,各自面露喜色好一份的热闹。
那黑白桃符煞是喜欢紫水道长,带在身边的两位小辈,再加之此等两位散修,虽是常年相互为伴,可终究寂寞的太过长久。
竟生出了另一番情愫,就是看不得寻常的夫妻人家,日日可见的淘男厢女,两膝嬉闹缠绕之景像。
竟没想到一场修行下来,有得有失这种最简朴的亲情,竟然在虎头虎脑的沈异身上,全面的萌发出来。
那沈异自打被师傅传授了本事,后又跟着紫水师叔的身边不离左右,本已有所依靠不在乎何处为家。
可眼下却被这位白桃符前辈,百般细心的柔情呵护,竟然也生出了另一种,不可言妙的亲情出来。
早晚朝夕“白娘娘,白娘娘”的作揖叫着,看得几人好生羡慕她们,这对都是孤苦散修的一场,异姓母子缘份。
那黑桃符见到紫水道长也不去约束沈异,叫他自相来往有意成全,自也是心中默认了这份干亲,竟也愈见越爱暖得一颗心酥酥痒痒。
殊不知此时的紫水却将心思,都放在了另一件事情的身上,隐隐感觉此行之事,愈来愈不是那般想象的简单。
原来那肃持长老把几人聚在此地,只说叫几位好友好好叙旧的休憩一番,自家却一连多日早出晚归,行察做事之间透着一种,不可告人的神神秘秘。
不仅不叫紫水担心的想到,此等正派的门户,欲要做的正派之事,会不会有些什么地方看漏之处。
时至当晚陋夜,月牙皎洁在枝头的风斜之处高挂,原本还闭目盘坐的肃持长老,突然严肃起来的说道。
“多日以来为了敝人的琐事,劳烦几位好友在此盘踞,可眼下时机已成,我们就在今夜行事,所以还要再次请诸位,同我一起移身。
我们速速了结了此事,也好不耽误各位大能,好友的各自修行。”
原本几人当中以黑白桃符,两位散人修为最高,这两人又同为一家之人。
而紫水虽大致也和此间,几人的法力平肩,站在了神识中阶的层面之上,但终究时日尚短。
眼下那位肃持长老的客套话,自然是由这对夫妻二人,恭维的说道,而那黑白桃符在表面之上。
虽是嘻嘻哈哈不急不慢,其实却是在心中早有猜忌,但这两人要不是看在,紫水此人要还他一份,人情的面子之上。
就凭他还能不能请动,这意气行事且亦正亦邪的两人,还是两说之事,而此时那黑桃符以,莫等两可的口气迎合说道。
“好友白天不行其事,偏偏挑得这月黑风高的时辰,莫非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成?
呵呵…你我既然同来同往,都为一个目的…即便是有一些,见不得光的买卖,也该先行知会我们一声,更何况我们夫妻二人也不是…”。
“没有做过!只不过…咯咯,不知道这位正气道长,做不做得?”。
那白桃符接过夫君上面的话,煞有画龙点睛的说出了,两边的关切,又煞是喜爱的向沈异的方位看去。
那沈异和红菱子自是没有资格答话,紫水虽在一旁听得面无表情,实则在心中暗笑开花,啧啧称奇这两位,还真是人精一般的修行人物。
居然一句闲话棒打两边,鼓面咚咚乱震,好是直点人心。
那太乙的肃持长老也是毫不在意,呵呵一笑的回复说道。
“诸般好友莫要误会,一切只是机缘使然,你等随我一去便知。”
说完此话那肃持长老腾身而起,以无声无息之间站在了一把,星河灵剑之上,似有深意的向下一望,手指一点前方。
就已转瞬之间飞遁远去。那沈异和红菱子自是无法,跟上此人的速度。
而那紫水袖兜一甩有意之间,让出两把七苦生虹灵剑,慢慢的叫沈异和红菱子,远远跟在自家的身后。
而自家却和黑白桃符两人的身形,一刷追下片刻之后这几人,竟已先后真得站在了,一处大小齐口的山洞之腰。
那紫水放出神识细细的打探此处,发现此地山势说来也是奇怪,那山前的灯火点点闪亮,上下之间高矮有序,似足有百户人家的村庄一般,阖灯居住。
而此间的山后黑波晃晃,应着地势的走向自成奔流,长渠直达山体的半腰之高。
那山石与水际之线的交汇之界,现下正在起起伏伏,隐隐露出两处半,似圆不圆的数丈扁口之洞…